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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後,單華看着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單母楞楞地出神,他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要強一輩子到底是圖了什麼。
注意到單母的頭髮上已經出現了幾根白頭髮,單華最終忍不住地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摸着單母的頭,發覺現在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安詳又平和的樣子才有幾分媽媽的樣子。
單母自單父病逝后,脾氣越來越暴躁、就像一根皮筋永遠處於緊繃狀態,她累、而她身邊的人更累。
單雪從病房外進來,看着床邊的單華沒好氣地說:“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幹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媽身體不好,你就不能少讓她操心。”
單華煩躁地說:“你少說幾句吧,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架,醫生怎麼說。”
單雪默默白了他一眼,“老毛病!情緒波動太大,血壓突升引起的心律失常,輸了液、人醒了就可以走了。”
單華點頭,“我去辦下手續,你看下媽。”
見人走了,單雪走到病床邊,無奈道:“媽別裝了,人走了。”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慘白無色的單母立時睜開了眼,瞟了一眼單雪:“誰讓你把病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
單雪無所畏懼地直視對方的眼睛,“不然呢?說你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媽、差不多就行了,狼來了的故事你沒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