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二十三
一番話下來,太后對言歡的印象愈發好了,一般人家尚且忌諱女子有才學,何況是皇家。
宮中從來就不缺少聰明的女子,適當的愚笨一些,還能少一些勾心鬥角。
庭昭麟望着言歡輕彎了一下薄唇,他就知道她有膽識,有聰慧,絕不是草包之流。
儷公主撇了一下小嘴,“自己蠢笨還找如此多的理由,也不怕教人恥笑了去。”
皇上看一眼表情始終淡淡的言歡,輕聲呵斥庭儷,“行了儷兒,你在此說道歡兒你三皇兄會如何想?”
他也不甚同意自己的嫡親弟弟娶一位身份卑微的民女,不過他亦不想用手段阻隔二人。
畢竟寒兒已經過了適婚的年紀,他曾經還誤以為前者愛好男色,一番偷摸調查也未查到蛛絲馬跡。
此番前去南嶽,大半月前飛鴿傳書告知他要娶親,對方是皇城腳下商戶言家的嫡女。
他驚詫之餘也未曾含糊,着手調查了一番。
發現此女家世也不是一般的富足,雖然是個商戶,但是很有經營頭腦,已經把生意擴展到了南嶽境地,甚至敵國也有部分涉及,人際關係雖不沒有到遮天地步,但亦不容小看。
寒兒娶了此女,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未來幾十年內國家若是發生戰亂,言家亦能出一份綿薄之力。
儷公主還想再說什麼,被她對面的貴妃一個眼神壓下。
太后拉着言歡說了一些體己話,便讓言歡下去了。
言歡頓覺鬆了口氣,不快不慢的走回庭昭麟身旁坐下。
皇上設家宴為庭昭麟接風洗塵,時辰將至,皇后領着幾位小輩皇子及太妃,二皇子一眾陸陸續續到了大殿。
言歡先後認識了一眾皇親國戚,面對他人偶爾露出的鄙夷之態,更加覺得自己不適合呆在皇宮。
她如坐針氈一樣耗到家宴結束。
眾人離席之際,庭昭麟也正要帶言歡離開,步子還未邁開便被太后叫住,“寒兒,歡兒到底未出閣,你如此堂而皇之的將她帶到你所居之所,也不怕影響她的名聲,依母后看,未成婚前歡兒就住到哀家的應禧宮好了,待她爹娘回了皇城,再接回自己府中直至成婚之日如何?”
庭昭麟望向言歡,目光略過庭儷斷然拒絕,“恐怕不行,歡兒初來乍到,兒臣不放心。”
太后淺笑一下,她只想留下言歡考察一番而已,並無它想,“有何不放心?母后又不會吃了她。”
庭昭麟猶豫片刻,“母后可要答應兒臣,萬不可讓歡兒受委屈,否則兒臣定然翻臉。”
言歡驚訝的看向庭昭麟,他竟然為了她如此同太后講話,也不怕被有心人聽了拿去做文章。
她很快收回目光,低頭尋思着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太后聞言也不惱,依舊笑吟吟,她調侃起了庭昭麟,“瞧你這話說的,好似母后是那等刻薄婦人一般,你儘管放心,母后一定替你照看好歡兒。”
庭昭麟不好再言其他,拉着言歡到一旁交待了幾句,方才把她交給太后。
庭儷冷眼望着庭昭麟和言歡互動,在庭昭麟走後,她尋思着讓言歡吃點苦頭,“母后,兒臣正好缺個伴,讓歡兒姑娘住到兒臣那兒如何?”
言歡一聽,瞥了一眼庭儷輕皺了下眉頭,這位儷公主一看就對她沒安好心,她和此女住在一起估計比庭昭麟共卧一塌還要危險。
方才在家宴上,她雖然不曾說過幾句話,但是周圍人的一切狀態她都看在眼裏。
這位儷公主時不時就用一種毒蛇似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本想告訴庭昭麟他妹妹對她的敵意,思忖了一番終是未說出口。
此女好歹是他妹妹,她如此說道,倒有挑撥人家兄妹感情之嫌。
太后很乾脆的答應,“也好,歡兒只比你小兩歲,你二人年齡相仿,住在一起應該有很多話聊。”
庭儷笑道,“那是自然,是不是啊,歡兒?”
言歡:“......”
大約半刻鐘的時間,言歡被庭儷帶到公主所居宅院。
太后的應禧宮處於公主庭院的東面,在公主宅院門口,她交待了庭儷和言歡幾句便離開了。
太后前腳剛走,庭儷便冷笑着看言歡,不顧在場侍女出言譏諷,“小鄉巴佬!說!你用何手段勾當上了本宮三皇兄的?”
言歡面色一冷,她未曾想到這個儷公主在太后剛一離開便出口侮辱她,“公主殿下如此出口不遜,就不怕民女告訴三殿下?”
庭儷輕呵一聲,帶着不屑,“到了這兒,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出去告密?”
這狐媚子一進皇宮便被她盯上了,她親眼看着對方和三皇兄一道進入了寢宮,隔了許久二人才出來,且換了一身衣物,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必想也知道。
如果是在平時她不會去想其它,但今時不同往日,三皇兄一向潔身自好,寢宮內宅連一個通房都未曾有過,為何會在南嶽之行后帶回此女,想必是他在異國他鄉獨身之時被此女鑽了空子,一夜風流之後,三皇兄忘之不掉,所以才會求娶。
一定是這樣!
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皇親貴胄都敢算計,日後若是真成了她的皇嫂,豈不是處處壓她一頭?
她絕不會讓這狐媚子有此機會!
庭儷陰冷的目光讓言歡警惕起來,這位公主此話何意?她沒機會出去告狀?難不成對方要私下處置了她?她望着後者質問似的說,“你想做什麼?”
庭儷勾着紅唇譏嘲,這狐媚子既然不說,那她也懶得廢話!“本宮想做什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庭儷目光朝左右侍女輕輕一掃,侍女立刻會意,架起言歡邊往內室走。
言歡受驚掙扎,大聲斥責,“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想做什麼?”
庭儷不緊不慢的拿出帕子堵上言歡的嘴,不耐煩道,“吵死了!”
言歡被堵住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掙紮下她被控制她的兩位侍女狠狠的掐住手臂上的嫩肉。
鑽心的疼痛表明,被掐的地方肯定泛起了淤青。
左右侍女把言歡緊緊的捆在矮榻上,言歡動彈不得,睜大漂亮的眼睛恨恨的瞪着庭儷以及對方的侍女。
庭儷森然一笑,“小鄉巴佬,知道本宮為何會如此膽大的將你捆綁至此嗎?”
言歡嗚嗚的叫喚兩聲,眸子裏全是對庭儷的不滿憤然。
庭儷語氣帶有一抹鄙夷,“若本宮料的不錯,你現在應該不是處子之身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