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女王前女友(25)

星際女王前女友(25)

琳琅忍着將人踹飛的衝動,一雙美目瞥向艙門。

來人頂着一頭蓬鬆柔軟的小白羊毛捲兒,清晰的光源照得藍寶石的眼眸分外明澈。

“春大人說的沒錯,你今晚果然會來!”

琥珀很興奮,同時又看向被她綁在椅子上的傢伙,嘟囔道,“奇怪,怎麼有點眼熟?”

眼前這個被“挾持”的人質,褐發濃眉,披着白大褂,一眼看去完全符合研究人員的正經氣場,唯一不太正經的,大概是他窄細的腰,以及衣擺下過分招人的長腿,總令人聯想到某種不合時宜的制服誘惑。

梵凜有兩重身份,第一重便是帝國法官,憑藉著個人突出的能力與經驗,屢次擔任軍事法庭的主判決者,前途無限光明。

至於另外一重,又是帝國最為神秘的AZ博士,他在基因研究方面天賦奇高,十六歲到二十歲陸續考取了藥劑博士、生物博士等等證件。相比研究室的枯燥工作,坐不住的梵凜更樂意待在法庭上看兩方對罵。

當研究人員遇見了一些難以解決的問題,在法院裏摸魚的AZ博士就得被迫打包拎走。

這次是因為性別異變,他的把柄被皇長子春所拿捏,不得不脫離了法官的身份,轉而成為AZ博士,參與“深紅”的核心研究。Omega再珍貴稀少,落在Alpha的眼裏,始終擺脫不了附屬品和聽從者的地位。

梵凜很清楚,他凄慘分化成Omega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些Alpha就會像聞到腥味的鯊魚,多多少少想着咬上他幾口。

如果他從小到大是被帝國洗腦的Omega也就算了,偏偏尷尬的是,他大貴族出身,當了二十五年的Alpha,享受了無與倫比的待遇,怎麼甘心屈居人下?

更何況,梵凜從小待在這個頂尖的圈子裏,相互之間熟得透了,那些Alpha是什麼貨色他難道不知道?一想到自己兄弟有一天把自己當作嬌小可憐的異性,還用那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他,梵凜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覺得昨天喝的營養劑都要吐出來了。

他不想曝光,只好接受皇長子春拋過來的橄欖枝,老老實實替人幹活。

不止是琥珀很“眼熟”,熱潮期的梵凜同樣對他很“鼻熟”——遠遠聞着了小紅帽身上那股騷玫瑰味兒。好不容易被琳琅綁住的小奶O又激動起來,淚眼朦朧地控訴。

“你不要臉,有了老子一隻,你還找另一隻!”

琳琅:“……”

她並不是很想說話。

琥珀的腺體隱隱發燙,那是Alpha對Omega信息素的敏銳感應,他目前不在熱潮期,影響很小。

他只不過覺得很奇怪,Omega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對方看上去好像還是等級不低的研究博士?

Omega人群天賦異稟的不少,但是他們的體質實在過於特殊,熱潮期的信息素依戀症嚴重,動不動就哭唧唧地築巢,沒辦法集中精力攻克難題,能進白塔跟恩基紅堡的Omega博士,一隻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他出入次數多了,基本見過,卻並不包括眼前這隻長腿Omega。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對方的身份,琥珀乾脆放棄為難自己的大腦,手掌一翻,胳膊覆蓋了微型機械武器臂,膨脹了數倍體積,顯得龐大而猙獰。

“上次機甲讓你逃了。”

帝國藍寶石的眼底泛起冰冷的銀光。

“這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

艙室狹小,不適合展開機甲激戰,小戰神想明白了這一點,潛伏暗處,早早做了全副武裝,不僅如此,他脖子上同時掛着亮金色的護目鏡,機械手臂靈活捏起細框,利落架上耳朵。鏡片的光芒閃過,炮彈般的身影沖了上來,手指握拳,光彈激發,毫不猶豫轟向了琳琅的心臟之處。

“嘭——”

金屬崩塌,晶片四濺。

而人早已不在原地。

“弟弟,咱們還沒敘舊完呢,就不能給姐姐多了解你的時間?這麼暴躁,可找不到女朋友哦。”

雪白的腳尖抵在琥珀的肩膀上,裙擺揚起之際,遮住了戰士的雙眼。

琥珀表情一冷,機械手掌捏住腳踝,欲要往地上狠狠一砸。

對方的腰身柔軟靈活,腳尖一抽,往後一倒,雙腳頂住他的後背,借力彈向後方的艙門。眼看着人就要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琥珀不慌不忙,操縱着機械手臂往金屬台上一摸,拔出了一枚不起眼的半透明的晶片。

“攜帶傳染病毒的晶片?你想讓紅堡的主智腦癱瘓,直接摧毀我們二代抑製劑的研究資料?”

小戰神的口吻里多了幾分驕傲與得意。

“還好春大人提醒我,不然就讓你得手了。”

與此同時,琥珀還瞪了一眼綁在椅子上的人。

不中用的傢伙,被敵人的美色迷惑,自己的地盤都看不住!

“你們的春大人……”那人的身影果然頓住了,嘆出一口氣,“真是讓姐姐想,弄,哭,他。”

幾乎就在落音的上一秒,裙擺如花般旋轉,她欺身而上,黑眸泛着妖異的光澤,手肘俯衝而至,再度壓住琥珀的肩膀。

“既然他不在場,委屈你,就……代替他哭吧。”

“咔嚓——”

肩胛骨驟然斷裂。

小紅帽疼得冒出冷汗。

“不妨送你一個情報,我們異能者跟你們Alpha有所不同,並不需要藉助機甲才能發揮天賦,其中,有遠距離對敵的精神系,也有近距離搏鬥的強武系。”她伏在他的肩頭,溫柔至極,“還有像我這種靈武雙修的變態系,最喜歡的就是跟小甜心們貼身熱舞啦。”

“跳着跳着,一不小心就卸了四肢……噢,你可千萬別怪姐姐過於粗暴,實在是美色當前,情難自禁。來,讓姐姐把你多餘的右手也給卸了吧。”

琥珀暗罵一聲變態,單腿勾起一把金屬椅子,砸向琳琅的臉。

趁着混亂,小戰神擰開了她的手臂,就地一滾,逃離惡魔的巢穴。

“嘖,弟弟,你可真不乖。”

一股熱流在臉上漫開,琳琅抬起指腹,漫不經心擦過傷口,那血痕又長又細,從眼瞼下方一直劃到耳尖後面,沒入鬢髮當中。她的肌膚一如冷凍艙初見的蒼白病態,沾上任何一點血跡都強烈顯眼,尤其是她指尖一擦,那傷口從一道細線變成一抹殷紅。

“女人的臉可是很值錢的,你打算要怎麼賠償姐姐?”

她勾着笑,指尖一掠,將血跡盡數抹在唇上。被蒼白的皮膚襯着,她的嘴唇本就艷紅無比,再抹上了暗紅的血,如同一場輝煌至極而近乎糜爛的春天。

看到這一幕的琥珀呆了呆,沸騰的血液炸開了無數的聲響。

他模糊意識到了某些念頭,然而戰鬥時刻不允許他多想,擰轉左邊的機械臂,炮光發射,再一次沖了上去。

“叮叮叮——”

光彈所落之處,烙成一個個焦黑的洞坑,覆蓋整座艙室的光源頻繁閃動,驟然變得昏暗。

琳琅從腿邊抽出一把彎弧刀,反向劃破對方的機械臂,弄啞了光炮機關。

“嘭!”

小紅帽被她抓住衣領,用力摔在牆壁上,因為可憐的身高問題,對方雙腳懸空三十公分。

“咳咳咳!”

他弓背咳嗽起來,感覺肺腔里堵滿了打鬥過程中吸入的粉末,滋味並不好受。

這個時候的小戰神被琳琅弄得灰頭土臉的,哪裏還有威風凜凜的模樣,紅斗篷上浸透了鮮血,右臂關節錯位,左腿膝骨森白可見。

而琳琅比他稍微好一點。

不過對方暴力正太的名頭不是白叫的,小崽子完全不要命了,堅決貫徹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原則,逮住機會就反咬敵人一口,她又添了好幾道傷口,旗袍領口被抓得稀爛,露出包紮鎖骨與胸口的繃帶,腳踝處流着殷紅的血。

汗腥與血味交混,近身肉搏的兩人均是劇烈地喘息起來。

“唔!”

琳琅的手腕皮肉再度被劇烈撕扯。

小狼崽子眼神兇狠,即使去了大半條命,完全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為了培養這位星際戰爭指揮官的戰鬥獸性,帝國曾經秘密投放了不少慘無人道的可怕實驗,而實驗對象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哪怕斷得僅剩一條腿,依然殲滅所有的“競爭者”,頑強地生存到了最後。

如何最大程度保留殺人機器最原始的野蠻、兇殘、嗜血等種種特質?

帝國有意無意隔離了小戰神與其他Omega的接觸,在高層們看來,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是最完美的,不管外界如何誘惑,殺人機器只會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帝國交付的任務。

她望着少年的冷漠瞳孔。

幽暗的,平靜的,如同一台即將報廢的機器,沒有一絲生命活動的跡象。

殺人機器不關心自己會不會死,他只想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面前的敵人。

琥珀的腦袋閃電般探出,死死咬住琳琅的頸后地方。

他失血過多,意識模糊,僅僅靠着本能行動,對於Alpha來說,腺體一旦被摧毀,逃不過癲狂與死亡的兩種結局。然而他忘了琳琅是沒有腺體的,因此咬了半天沒咬中熟悉的東西,嘴裏反而湧進了一股奇異的甜腥味。

殺人機器眼神迷惘,難道她的腺體還會自動跑路?

於是他開始一路地探,直到探上了一個陌生的唇。

那一剎那,骨血戰慄。

挾裹着海洋氣息的檸檬氣味瀰漫了整個艙室,衝散了粘稠的奶香。

小羊毛捲兒剛嘗到一點兒甜味,有人不幹了,拖着金屬椅子,靠着自己的一雙大長腿,噔噔噔跑到兩人中間,努力蹭出一個腦袋。

“啪!”

暴力正太不耐煩,一巴掌將柔弱的OO扇遠了。

“你敢動老子的巢,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奶O眼眶蓄着眼淚,頭鐵撞向對方的腰,一邊撞一邊罵,“不要臉的小婊/子,自己不搭窩,還要搶別人的窩,老子詛咒你吃上廁所塞馬桶,洗頭一半就停電,玩遊戲永遠是豬隊友,營養劑全他媽是牙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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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黑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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