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動聲色（2）
阿南一段話說得擲地有聲！但是阿蠻聽完也就笑笑，她朝阿南的方向望去，故意挑釁道！
“你這話說給誰聽呢？還是你覺得我會聽呢！？搞笑了！我阿蠻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我也是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為主子好！三小姐自甘墮落怪得了誰？！我們不是沒有勸過她，可是她聽嗎？她不聽！她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有這上官府一處庇身之所，再不得寵也得了上官的姓，她餓不死。可我不一樣，我跟着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三小姐今年也快年滿十八了吧，再不願意！再不拿不出手，哪怕就是供人笑話，我們三小姐也要開始出去參加一些宴會什麼了的吧，阿南，你就瞧着吧，看看咱小姐十八一過，其他的什麼霞什麼雲什麼合的院子裏的主子還能不能容得下你的口中的主子，我們的三小姐！”
說完阿蠻就氣呼呼的走開了！什麼狗東西！不過是跟她一樣的下人，人各有志，她憑什麼來教訓她！
“你！”阿南也氣得不輕！手指直指阿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你去哪裏？你站住！”
“站什麼住！”阿蠻頭也不回的道，“我要去膳房領今天中午的伙食了，去晚了領完了看你和三小姐吃什麼！”說著阿蠻便走遠了。
“你……”阿南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阿蠻真的太過分了！
上官驚鴻倚在窗戶邊，剛剛阿蠻那段話是對她說的吧，她看到她了。
自甘墮落嗎？上官驚鴻冷笑，以前就是因為她太不幹墮落了，所以才惹得別人對她痛下殺手！
她只是想遵從阮素素的話，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阿蠻到了膳房，果然去的晚了些，好一點的飯菜都被別人領走了，唯一一份還有葷食的也被落合院的杏兒先下手為強了！
阿蠻有些不開心，但是又沒有辦法，只是邊將飯菜裝進飯盒裏邊嘟囔着，“也不知道廚房怎麼做事的？都不知道先將各院的伙食先分配好，免得一些人提前搶了去……”
杏兒是落合院上官驚柔的貼身丫鬟，着急給主子送飯，本不想搭理阿蠻的，可聽見她說這話，登時就不開心了。
“喲~”杏兒陰陽怪氣兒道，“這不是落桃院的阿蠻嘛！好久沒見了，還以為你家主子養不起你早就打發你走了呢！沒想到你還在啊！”
“你說什麼啊！？”阿蠻的暴脾氣可是人盡皆知的！再加上她家爹爹打手出身，進上官之前，阿蠻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也正因為如此，阿蠻的暴脾氣才不是每個丫鬟都敢惹的！
見阿蠻生氣，杏兒連忙解釋，“哎呀~阿蠻姐姐你先別生氣啊！我這不是誤會了嘛~”
杏兒嘴上叫着姐姐，心裏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一個野丫頭仗着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就想在下人裏面充大人！想得倒美，也不看看攤上個什麼主子！”
“上官家的丫鬟都是府里統一發放月銀，跟主子們有什麼關係，我只管伺候好三小姐就行！”別看阿蠻對阿南挺橫，對上官驚鴻也不爽，可是在外頭，她還是要充充胖子的！
“是是是！”杏兒還不知道落桃院的三小姐現在是個情況，只不過不拆穿罷了，走近阿蠻，湊上前，小聲道，“阿蠻姐姐，你一看就很少來膳房，肯定不知道其實我們四小姐還有其他的公子小姐一般都是和老爺夫人們一起用膳的，所以啊，根本不需要來這膳房領伙食。”
杏兒說完阿蠻一愣！條件反射道，“怎麼可能！？府上不都是各院吃各院的嗎？”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啦！”杏兒說著掩嘴笑了笑，“兩年前老爺就說了，大家還是一起吃飯的好，免得時間長了都不熟悉，生分了可不好，所以啊，除非各院主子有事提前說聲，不然都是和其他主子們一起吃飯的！”
“那你怎麼來取飯菜？難道不是給四小姐吃的嗎？”阿蠻有些底氣不足，兩年前！這麼久的事情她竟不知道！或者說，上官老爺早已就不把上官驚鴻列入上官家的一份子當中了！？
“這個呀！”杏兒看了看手中的飯菜，道，“這當然是給四小姐準備的。只不過是因為四小姐最近口味變了些，便特地讓廚房做了這些小食。”
“特地！？”阿蠻又是一愣！
“可不是！”杏兒故意道，“主子嘛，當然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啦！難不成還能讓下人決定了去！”
“……”阿蠻不說話了，若是這樣的話，那為何廚房不給落桃院特地準備伙食，那她來領的是什麼？
是笑話嗎？
知道阿蠻明白了，杏兒也就不多說了，打開自己手上的食盒，從裏面拿出一盤精緻的炒肉放在阿蠻手邊上，道，“這盤小炒肉是廚房特地為四小姐準備的，可是我們小姐最近口味喜素，所以這盤小炒肉還是給阿蠻姐姐吧。反正都是同在上官府當差，理應互相幫助。”
說完杏兒重新蓋好盒蓋，“不早了，四小姐還在等着我呢，阿蠻姐姐，我就先走了。”
……
回來后，阿蠻把飯菜都擺好，特地還把那盤小炒肉放在上官驚鴻面前。
上官驚鴻倒是沒在意什麼，跟往常一樣，對着阿南和阿蠻道，“一起坐下來吃吧。”反正這院子裏就三個人，也沒有那麼多講究的。
阿南坐下來，見阿蠻不坐，便道，“你怎麼不坐下來一起吃啊？”擱在平時阿蠻比誰都積極！
“阿蠻是下人，下人是不能同主子同桌吃飯的。落桃院是不景氣，但是主僕尊卑，阿蠻還是知道的，等小姐吃完了阿蠻再吃。”
阿蠻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說白了，就是生氣！生阿南的氣，生杏兒的氣，更生上官驚鴻的氣！
這話一說出來，阿南臉上就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知道主僕尊卑了，那她坐下來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她嗎？這樣一來，阿南拿着筷子的手，吃不是，不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