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從零開始
樸茨茅夫終於止住了連續不勝的厄運，在輸給米爾沃爾；沃特福德和戰平水晶宮后，在諾丁漢森林身上拿到了寶貴的三分。這樣一來17輪戰罷，龐培軍團的積分來到了15分。
理查茲用手機調出了實時積分榜，遞給了海德沃德。這幾乎已經成為全隊的習慣，沒人喜歡做聯賽副班長，可是樸茨茅夫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接近10輪了，坐得屁股都要生出老繭。沃德用手指下拉到最後，倒數第四布里斯托城19分，倒數第三這兒是降級區唐卡斯特18分，，倒數第二考文垂16分，樸茨茅夫依舊是倒數第一！！！
保級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付出了再多的心血，一輪比賽后該是哪還是哪。這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人簡直都要崩潰，贏了球的隊員們表現得跟輸了似的，看起來每個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
主教練的工作有時候很賤，高興時潑冷水，低落時潑熱水。助教沃克去跟史蒂夫握手，他把所有隊員召集起來，給大家打打氣！
……
話分兩頭。
“沃克，你幹得不錯！”
史蒂夫注意到有媒體的攝像頭，理了理因為指揮時亂掉的西裝，熱情地拍了拍了過去搭檔的肩膀。
樸茨茅夫什麼樣史蒂夫心裏能沒點B數嗎？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更衣室里香煙與酒精齊飛，球員們只要膽子夠大完全可以把這改成棋牌室，這樣的隊伍說是戰五渣渣都抬舉了。
史蒂夫的讚揚完全是發自內心，他也實在沒想到，過去那麼木納的一個預備隊教練，有這樣的實力來捏合出一支球隊。防守有序，配合默契，看看那個叫馬格里的中後衛，技術不談就沖這份防守意識，看得人直流口水。當初瞎了眼，沒想到樸茨茅夫青訓還有這樣的遺珠！在看看喬納森，防守的硬度還有不惜力的奔跑，跟他執教那會簡直是天壤之別。勞倫斯，埃圖胡，還有被提前換下的哈伊姆都不同程度地給他留下點映像。
沃克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力道，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和廣大的樸茨茅夫球員們一樣屬於厭惡史蒂夫為人的典型代表。
沃克把手裏記錄著比賽情況變化的小本子收進了上衣口袋，說道：“沒有，海德沃德更不錯。”皇馬主帥穆里尼奧也有這樣一個本子，他跟着學學，能更好地輔佐海德沃德。
“那個年輕人？……嗯……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史蒂夫的讚揚相當敷衍，他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海德是全程跟皮爾斯交流的那個年輕人，還是衝進球場的年輕人。
兩個人在球場邊陸續討論着樸茨茅夫這些個月的比賽，一個熱情一個冷淡，兩下沒討論到一個頻道里。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都回了更衣室，史蒂夫才有些依依不捨地相約沃克一塊去半小時后的新聞發佈會。在鏡頭前，他充分展現了對老東家的關心和愛護，甚至連一會的發言稿都準備好了。
…………
另一邊，海德沃德正帶着隊員們一起研究着賽程，到下個月中旬英冠聯賽就要走過一半，按照往年的保級形式50分是個相對安全的數字。
“17輪拿下了15分，我們平均的拿分率為0.8”，沃德掏出手機用計算器功能在給球員們按。
“46輪聯賽，剩下還有29輪，29乘以0.8等於23.2，在加上15等於38.2，遠低於50這個安全標準！”
樸茨茅夫很多球員是懵逼的，這麼簡單的數學乘法加法計算題，埃圖胡這樣沒上過什麼學的，掰着手指都算不清楚。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誠不欺我。連個積分榜都算不清楚，還來踢什麼足球，回家種地都比這個有前途。在英國只是簡單的加減乘除，去了中國，給國足算出線概率豈不是把老命都得丟掉？！
樸茨茅夫的保級形式從沒有好轉過，這一點海德沃德從不掩飾，球員們有眼睛有心，他們會去看去感受。
“我們得在賽程過半的時候爬出降級區，用手趴也得趴出去！”
理查茲拿來了一份未來賽程的預告圖，裏面清晰地標註了對手；主客場；比賽時間以及地點。
海德沃德用一支紅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英冠聯賽的第十八輪主場迎戰藍狐萊斯特城，十九輪客場挑戰實力強大的伯明翰，緊接着第二十輪主場將迎來焦點戰役與考文垂的保級6分大戰。中間還穿插着一輪足總杯的比賽，足總杯一共八輪英冠球隊是免於參加第一輪和第二輪的。第三輪的時候海德沃德還沒上任，樸茨茅夫淘汰了一支業餘聯賽的球隊。第四輪也就是32進16的比賽，龐培會將先去往客場挑戰英甲的米爾頓凱恩斯，這個名字很多人不熟悉，海德沃德更喜歡叫他“狂幫”溫布爾登！！
狂幫的故事幾乎不用做過多的敘述，等到真正碰着了那時候在說也不遲。
12月份的賽程相當密集，如果不是英格蘭聯賽杯早早被淘汰，樸茨茅夫可能如今要面臨三線作戰。龐培軍團湊齊23人球隊名單都不可能，還三線作戰，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海德沃德把對溫布爾登的比賽畫上了紅圈，平靜地說道：“保級真的太沒意思了。”
“從萊斯特城開始，我們需要搶分，為足總杯要花去的精力做準備。如果順利的話，擊敗溫布爾登后我們需要去老特拉福德對付曼聯！”
他反問道：“這不比保級有意思多了？”
樸茨茅夫一群球員翻出足總杯的對陣安排表，仔細一看，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那是一支具有光榮傳統的球隊，去年曼聯殺入了歐冠決賽，夢劇場，弗爵爺，有機會跟他們PK那得多麼的榮耀。
球員們紛紛回答道：“確實比保級有意思！！！”
海德沃德露出了略有深意的笑容，拍了拍馬格里的肩膀，獨自走遠。
……
給球員算是一筆賬，他的心裏還有另一筆賬。湯姆說的2500萬海德沃德一刻也不敢淡忘，這筆錢價值足足15個聯賽積分，剛好是樸茨茅夫17輪聯賽拚命拿到的分數。
從現在起，一切從零開始。海德沃德解開了脖子那襯衣的兩粒紐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