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必須要抹殺的目標
“saber,想必曾經的你是一個清正廉潔的聖者吧,想必擁有高貴不可侵犯的英姿吧,但是,誰會憧憬殉教這種充滿荊棘的道路,又有誰會羨慕!”征服王的話越來越有氣勢,讓阿爾托莉雅和躲在暗中的夏棋,表情都僵硬了起來,征服王對阿爾托莉雅說的話,同樣也可以放在他的身上。
聽上去風光八面,但是真正知道了所需要承擔的東西之後,又有什麼人願意將這些背負起來,這種人極其稀少,所以每一任都是世界篩選出來提供名單。
阿爾托莉雅則是狠狠的動搖了,她從很久之前就已經認為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王,但在上有如此大的差距,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唯獨她的王道和其他人有那麼大的差別。
“身為騎士道榮譽的王啊,你所高舉的正義與理想也許確實拯救過一次國家和人民,但是,那些僅僅只是別拯救的人最終結局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隨着征服王話音的落下,阿爾托莉雅眼前緩緩浮現出了當年劍欄之戰的慘狀,放眼望去屍橫遍野,那一次不列顛的內戰,讓不列顛直接步入了滅亡。
“你一直在拯救臣子,而沒有引導,不曾展示王的慾望,對迷茫的臣子置之不理,就只是獨自一人保持着清高的態度,沉湎與看似漂亮的理想之中,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只是一個不為自己只為他人,被‘王’所束縛的小丫頭而已。”
“……我……”阿爾托莉雅已經徹底沒有了和征服王辯解的念頭,全部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別那麼容易被說服啊,你可是王啊,你都被別人說服了,那麼讓後面追隨你的騎士們何去何從啊!”藉助上次在阿爾托莉雅身上留下的幽魂,夏棋狠狠的提醒了一下阿爾托莉雅,不同的人不同的經歷,在對待同一件事情上有不同的觀點和做法。
立場不同,看法不同,這些完全不能夠去斷定一個人的對錯,夏棋可遇到了太多和自己理念衝突的人,但是身為最後的勝利者,夏棋從來都沒有否定過這些敵人的任何一個觀點,他甚至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
覺得對方有道理這沒有關係,但是被對方說服這就過分了,幽魂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傳遞出來的能量,猶如巨拳將阿爾托莉雅的腦袋給重擊了一般。
在眩暈中恢復過來,阿爾托莉雅也從剛才的狀態退出,面對征服王的訓斥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堅定,無論在其他人看來她的選擇如何的錯誤,她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所謂王,比任何人慾望都強,比任何人怒氣都盛,無論清濁都要做到人類的極致,正因為如此臣子才會對往羨慕,為王着迷。在每一個人民的心中燃起‘我也想成為王’的憧憬之火。”征服王說出了他對王的理解,他的理念成功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可。
包括夏棋在內,讓人不由自主的會產生這才是王的想法,只是這樣很不妙,身為一個幕後推手怎麼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不打起來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按照現在的狀況在分析,阿爾托莉雅和征服王打起來的概率倒是非常大,但阿爾托莉雅是隊友啊,而且她也不一定打得過征服王,想要讓征服王退場難道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猛然,夏棋將目光放在了韋伯身上,果然無論如何,御主都是英靈最大的弱點,夏棋已經想到要怎麼安排征服王了。
揮了揮手,在夏棋身邊憑空出現了個藏在黑袍之下的人影,他的出現連夏棋都極難發覺,而在場的諸位英靈對此更是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個人影此刻的狀態與王哈桑如出一轍,同樣是暗殺術抵達神域的刺客,夏棋身邊這位和王哈桑可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
畢竟不是每個刺客都和王哈桑持盾扛劍在萬軍從中開無雙的,這一名刺客可是曾經讓夏棋都十分棘手的存在,上次跟阿爾泰爾對抗的那段時間,他更是全方位壓制了阿爾托莉雅,屬於那種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刺客。
暗殺和隱藏一點都不下於王哈桑,說實話,現在就是讓他去遠坂時臣家暗殺遠坂時臣,他絕對會讓遠坂時臣連發現和使用令咒讓吉爾伽美什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對於失去了御主同樣可以繼續活動一段時間的吉爾伽美什而言,直接殺掉遠坂時臣的效果並不怎麼樣,如果他突然腦抽直接使用乖離劍對整個冬木市進行破壞的話,那就不妙了。
雖然這個可能非常低,夏棋也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會做出這種舉動,但是不能夠在這種事情上冒險,而且阻止吉爾伽美什需要消耗的能量可比陰死他多多了。
“去吧,把那個魔術師帶走,但不要傷害他的性命。”現在想要讓征服王退場不難,但夏棋想要的是將他的價值最大話的發揮,征服王無論如何都要退場,那麼就在退場之前發揮最後的價值,給吉爾伽美什造成一些麻煩和消耗就夠了。
人影點點頭,瞬間融入了黑暗之中,隨着人影的消失夏棋有些惆悵的看着三王宴會的位置,他好像在大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真是對不起了呢,無論你們擁有什麼樣的夢想,夢終有一天會醒來的。啊呀,為了讓自己能夠在夢裏面多沉浸一段時間,又要破壞一個人的夢,我可真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呢。”
感知,還是視線,都發現不了那名刺客的蹤跡,只有夏棋這個掌控他的人能夠發現,這名刺客此時淡然的從三王宴會的地點經過,在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還有征服王三人不到兩米的地方經過,正在談論王道的征服王等人一點都沒有察覺,繼續喝着酒。
直到他抵達了韋伯面前,對這個好像兔子一樣膽小的魔術師,刺客沒有任何的表示,手法熟練的將他打暈,然後再次遁入黑暗遠去,連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