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淬火工藝的好處
對於李四這個小人，子堅不可置否，要是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做，以後子堅要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出手，甚至提都不提，他需要一個聰明的手下小人，自行領悟他的想法，幫他把見不得人的事情做完，他作為首長嘛，當然是個正直的偉大的君子，正義的首長，他要把自己打扮像個潔白的天使。
他身上沒有污點，有污點的都是手下的小人乾的，至於正義的首長為什麼要一群小人，這不是首長要感化他們的小人行徑嗎，呃，至於為什麼這些小人做出越來越多的醜惡事情，這個首長就不知道了。
難道是首長的感化力度不夠，那首長繼續努力感化好了。
說白了子堅要把自己打造成好人，他做惡事都推給手下去干，然後手下領悟錯首長的想法，為了替無辜死去的人報仇，首長要懲罰他們，嗯，罰他們一個月工錢好了。
子堅一路上想着，以後把見不得人的事情，甩給手下，讓他們去背黑鍋，沒錯，子堅看到猥瑣的李四后，想着打造一批背鍋俠，專業背黑鍋。
子堅甚至想到李四，用猥瑣的表情說道“背黑鍋，我們是專業的！”就有些好笑。
好吧，子堅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賤人一個！
來到軍營門口，看到張鐵頭等待着，軍營除非特殊情況，比如昨天的事情，可以允許佃戶自由進出，現在過了特殊時間，外人只能在外面等待。
“首長老爺，你來了。”
子堅“呵呵，張鐵頭，我要的東西怎麼樣了？”
張鐵頭恭維道，“首長老爺天縱奇才，小的按照你的吩咐，給三菱刺槍頭淬火后，三菱刺槍頭的硬度果然提高不少。小的把做好的槍頭帶來了。”
子堅擺足首長的派頭，“嗯！進去說吧！”
兩手放在後面，就差頭昂首挺胸了。
“首長好！”
在門口兩個義勇軍站崗，看到首長后，敬禮問好！
子堅回禮，想回句，同志們好，呃，這樣太違和了。還是省省吧。
張鐵頭拿着麻布包裹的槍頭跟在後面，看着首長老爺和兩個站崗的義勇軍做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感覺比以前見到大人跪下來問好好多了，起碼他張鐵頭見到首長老爺后，只要彎腰問號就行，不用跪下問好，誰的膝蓋都不是天生軟的，如果沒有必要，誰想給人跪下問好？
明朝，除了讀書人，見到縣城老爺，什麼都別說，先給縣城老爺跪下磕頭。
李肆走過來，給子堅敬禮“首長，我回來了。”
李肆前幾天派去打探陳員外的消息，今天才回來。
“不錯，有事等下再說。”有張鐵頭在這裏，子堅不好讓李肆說什麼。
子堅坐好，張鐵頭就把三菱刺槍頭交給李肆，李肆打開后看到一把被豬油淬火后，表面成了黑紫色。
“首長！”
李肆把三菱刺槍頭遞給子堅。
子堅拿着沒有開刃的地方，砰砰砰敲着桌子，呃，習慣有些改不了，昨天拿着陌刀大殺野豬一天，現在拿着三菱刺槍頭有些習慣了，嗯，要改。
子堅“張鐵頭，你實驗過沒有，淬火后的三菱刺槍頭比沒有淬火的強多少？”
張鐵頭從懷裏掏出兩塊半個雞蛋大小的鐵塊，“首長你看，這兩塊鐵料原來都是一樣的，這一塊被豬油淬火后，我用相同的力氣，敲打兩塊鐵料，沒有淬火的鐵料用了4錘后，變成這樣，淬火的鐵料用了8錘，才變成這樣，明顯淬火的鐵料比不淬火的鐵料硬了很多。”
子堅再次打量張鐵頭，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對比的方法，比較淬火鐵料與沒有淬火鐵料的效果，一個小小張家村的鐵匠能有這樣的想法，子堅之前還小看張鐵頭了。
子堅拿着兩塊不同的鐵料觀看，淬火過的鐵料明顯優於沒淬火的，具體多少子堅就不知道了，想要得出具體數據，要用到後世專業的儀器檢查，張鐵頭能想到這樣不錯了，反正用來做三菱刺槍頭夠用了。
“好，張鐵頭做的不錯，你就按照這樣的方法打造槍頭吧，需要用的豬油，李虎，你帶張鐵頭去領取，先把一半的豬油拿去吧。”
昨天獵殺的野豬油被收集下來，一半用來做淬火用的，一半子堅打算用來做肥皂，義勇軍訓練后，雖然洗澡，但還是能聞到汗味，子堅以後經常要與義勇軍一起的，他不想整天聞到這種汗味，正是受不了。
肥皂也可以當奢侈品用的，試問這種能徹底洗乾淨身體的用品，會收到多麼瘋狂的追捧，要是有人立功了，打賞銀子太俗氣了，給，一塊肥皂拿去，這樣是不是顯得高端很多了，反正子堅是這樣想的。
等張鐵頭離開，李肆向子堅彙報收集的消息。
鐵礦的位置叫陳嶺，挖出來的鐵礦石由一條小河運出，每天的產量1000斤煉好的精鐵，陳員外兩代人憑藉這個小礦起家的，陳員外叫做陳楚雲，是個舉人，舉人的社會地位比張財通這個土地主高了很多。舉人算是有了當官的資格，張財通這樣的土地主，只能給陳員外提鞋。
陳員外養了幾百人的打手，平常的山賊都要繞路走。至於陳員外有沒有作惡，時間太短李肆也沒找到多少有用的。
和張財通相比，人家陳員外是真正的大地主，門下有幾萬畝的土地掛在他名下。
前面說了，由於官府的地租太高，佃戶就把土地掛在這些朝廷免收賦稅的人門下，陳員外是個舉人，當然不用交稅，掛在他名義下的土地，原來應該交給官府的，現在轉移到陳員外名義下，這些人遍佈整個大明，官府應該收上來的錢糧就這樣被侵吞，朝廷窮的拿不出銀子，就是這些人趴在大明王朝上吸血。
對於陳員外，子堅只能說他倒霉，被子堅這樣的山賊惦記了，他是山賊，看上陳員外的財產就去搶，連理由都不需要，就是這麼赤裸裸。
等把陳員外的財富搶到手，解除了他的武裝力量，子堅會做一番調查，要是他做過什麼惡事，那好，就把陳員外送給他的仇人，要是發現陳員外其實是個好人，是個大善人，那怎麼辦？
這時候子堅成立的背鍋俠就有了用武之地，背鍋俠領悟錯首長的意思，造成陳員外及其一家親人的非正常死亡，首長自然對背鍋俠大發雷霆，罰他們一個月的工資。
首長可憐陳員外一家好人沒好報，給陳員外一家修建了墓碑，並寫上“大善人”。
好吧，子堅把人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奪走，還把人家的所有親人滅口，最後假惺惺給人家建立墓碑，還把他暗示滅口陳員外一家的污點，甩給手下的背鍋俠去背，他好像什麼都沒做。
什麼是婊子，什麼是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就是子堅這樣的無恥之徒，百姓看到子堅的永遠都是正義的，光明的！
當然這些都是子堅臆想的，還沒有發生，但陳員外被子堅盯上，想來他的下場好不了。
一把陌刀，就這麼悄悄放在陳員外的脖子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砍下。
一條兩米寬的小河，河水不足半米高，潺潺流水。河邊水牛悠閑的吃草，偶爾抬起頭看着已經入迷的小主人，又疑惑的地下頭吃草。
張六子不到十歲，幫家裏出來放牛，首長老爺的第一次講課，他全部記了下來，從此他感覺到一個前所未見的世界向他招手。
首長老爺關於100以內的小寫數字，加減法張六子已經掌握了，根據前100的加減規律，張六子開始了1000以內的加減，數學是有規律的，只要掌握100以內的加減，可以自行向更大的數字進行延伸，只有極少數人有這樣的能力，張六子掌握了這種規律，對此入迷，在數學世界暢遊。
如果子堅知道張六子，就聽了他一趟不到一個小時的課，就能自行領悟數學的加減規律，肯定第一時間收為弟子，必須承認，這個世界是有天才的，張六子明顯就是這樣的人，子堅稍微講解一下，他就懂得了。比他手下的義勇軍強了不知多少，目前義勇軍這些傢伙對100以內的加減都不能理解。
張六子在地上，用樹枝寫寫一串阿拉伯數字，45＋235+465+135+423-543，張六子隨意寫下的，他要驗證自己的方法是不是正確，用着自己理解的方法求答案，完全沉迷着。
張六子有些遺憾，首長老爺教的東西太少了。子堅知道只能感嘆這個小子的妖孽。他專門教導義勇軍，但他們沒有一個聰明的，都是爛泥級別的，在外面旁聽的小傢伙，卻嫌他教的少，人，真的有這麼大的差別嗎！子堅要是知道張六子的想法，不知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