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原來(32)
兩下,然而,還是沒等到人來開門。
有點疑惑,遲胭用手推了一下門,沒想到就給推開了,她走進去,只見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又去哪兒了?”遲胭一邊走出來一邊想着,突然意識到一件不好的事,“該不會……又去見那個汀蘭姑娘了吧?”
這麼想着,遲胭就關上門,出了驛遲胭眨了眨眼睛,轉身,看着趙天恢,輕聲問:“付護衛的意思?”
趙天恢搬出祁佀寒,果然見遲胭的臉上的神色緩和的一點,他趕忙回話,說:“是然而,手掌剛要落在琉璃的臉上,她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握住了手腕,然後,還沒等她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御膳房。
景春走進裏面,看看情況后,對着正在做菜的女子們說:“大家都先出來一下,太妃娘娘有話要說。”
女子們聽后,紛紛互望,都遲疑着。
見女子們不動,景春又說:“你們做的菜、熬的湯,有我給你們看着,不會出事的。”
“是啊,有景春姑姑在,不會出事的。”付麗心在這個時候開口,輕聲細語的幫腔道,“既然太妃娘娘有話要說,我們還是趕快出去聽吧。”
說完,付麗心就轉身出門了。
女子們有的點點頭,有的還在看別人怎樣,但最後,見付麗心率先出門了,就都紛紛跟着走出去。
景春看女子們都出去了,就拿起鹽醋等輔料往女子們做的菜和湯裏面大把的撒、大把的倒。
可,就在她拿着醬油要下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遲胭的聲音,遠遠的就喊:“幹什麼呢?”
沒辦法,她只好慌忙的放下醬油,走出來,然後,正好看到遲胭帶着琉璃站到付翎雲的旁邊。
因為被身前站着的女子們擋着,遲胭並不能注意到她,她緩出一口氣,向前走過去。
“太后妹妹,你來了。”付翎雲看到遲胭,微笑着打招呼,說,“看你沒有過來,我隨便向她們交代幾句。現在都講完了。”
“你們先進去吧。”遲胭一臉嚴肅的沖自己叫嚷,就急了,他皺着眉心,凝着眸子,盯着付麗心,手掌用力的握住長劍,然後,一手慢慢移到劍柄處,欲要拔出劍來。
“你、你敢……”看着暗風手中的,對女子們說道。
女子們一同彎腰應聲,道:“是。”
然後,就都轉身,走回裏面去了。
遲胭見此,側身,臉上輕輕笑笑,對着付翎雲說:“既然我是選妃大典的主辦人,這種講話的事,就不勞太妃娘娘費心了。”
“太后妹妹客氣了。”付翎雲依然和善的笑着。
遲胭也不想多說,她還想看看女子們做菜的情況,於是,微微笑笑后,就轉身帶着琉璃往裏面去了。
看遲胭進去了,付翎雲收起面上的笑容,一邊帶着景春走出來一邊問:“怎麼樣?”
“太妃放心,都辦好了。”景春頗為自信的說。
付翎雲轉身看着御膳房內站在門口遲胭的身影,滿意的點點頭,除了麗兒,所有人都要落選,選妃,這下,看你付胭心怎麼收場。
兩個時辰后。
宮女們端着女子們做的佳肴,紛紛端上台。
由付翎雲和朝廷官員們品嘗,做出決定。
嘗菜的時候,各人的面上都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但是,更多都是難以忍受。
付翎雲品嘗的是付麗心做的菜,一道簡單的小菜,遲胭看到付翎雲很滿意,臉上微微笑着點頭。
付琛在品嘗過程中嘗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在口中嚼着,凝凝眉后,他咽了下去。
而性子急的趙令就不一樣了,他嘗到了鹹味兒,直接就吐了出口,並且,破口大罵:“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亂七八糟的!”
北初塵只覺得味道好極了,他放下筷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臉上也浮起笑容。遲胭跟着景春走進合陽宮裏。
付翎雲一看到遲胭,就和善的笑着迎上前去,她說:“太后妹妹,你來了。快坐。”
“太妃娘娘。”遲胭不習慣叫付翎雲姐姐,於是,直接稱呼身份,她一邊坐下,一邊問,“不知道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隨便找你來聊幾句。”付翎雲說著,又招呼景春道:“快去上茶。”
“不用麻煩了,我不渴的。”遲胭阻攔道,想着,付翎雲也不可能只是簡單來找她喝茶,恐怕是聽了宮裏的傳聞,找她過來質問的。
“沒關係,我這裏有新茶,太后妹妹就當品一品吧。”付翎雲依舊熱情着,還揮手,把景春給招呼走了。
“對了,太后妹妹是怎麼和皇上認識的來着?”景春轉身一走,付翎雲就突然問道。
遲胭注意着付翎雲的笑容,面上的笑容也僵持着,就知道付翎雲找她來,是因為祁佀寒,可是,她怎麼知道祁佀寒是怎麼和付胭心認識的。
“我和皇上認識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遲胭也不正面回答付翎雲的話,既然付翎雲和她繞,那她也和付翎雲繞。
“怎麼會有很多年呢,才四年而已呀。”付翎雲瞧着對面的遲胭,認真似的說,“我還記得,皇上當時,高興的回來告訴我說,她遇到了一個他喜歡的姑娘,說那姑娘既漂亮又溫柔,我還對她印象頗好呢,可是沒想到呀,竟然就是我的表親侄女兒你呀。”
“太妃娘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遲胭尷尬的笑笑,她總覺得付翎雲提舊事,是話裏有話,而且,她承認,她實在是繞不過這個在深宮裏待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我哪裏是有什麼話是想說,不過是閑來無事,和太后妹妹你隨便聊聊罷了。”付翎雲輕輕笑着,依然不肯轉入正題。
這時候,景春端着兩杯熱茶走了進來,她分別在遲胭和付翎雲面前放下一杯。
“太后妹妹,喝茶。”付翎雲見此,微笑着招呼遲胭喝茶。
遲胭不好拒絕,笑着點點頭后,拿起茶杯,端在手中,用茶杯蓋輕抿茶杯中的茶水。
“可是啊……”看着遲胭,付翎雲突然開口感嘆,語氣極為傷感的說,“皇上曾經喜歡的那個姑娘,如今已經嫁人了。”
遲胭聽着付翎雲一句話咬重了好幾回,她的手一頓,垂着頭眨眨眼睛后,緩緩的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抬頭,正對上付翎雲眼睛,她面上微微笑笑。
“太后妹妹怎麼不喝茶了?”付翎雲看遲胭放下了茶杯,臉上佯裝疑惑的問着。
“是啊,皇上喜歡的姑娘已經嫁人了。”遲胭用感嘆的語氣說著,接着,她瞧着付翎雲,又說,“而且,皇上也納了新妃了,所以,我們應該保持距離,太妃娘娘,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沒想到遲胭這麼直接的就將她想說的話說出了口,付翎雲臉上有點尷尬,但很快,她就微微笑笑,反問道:“太后妹妹怎麼會以為我是想說這個呢?”
遲胭看出了端倪,又不想說什麼,正好把所有人都給淘汰了,讓選妃大典空收場。遲胭微微低頭,瞧着地上跪着的琉璃,勾着唇角偷笑一下后,嚴肅大聲的問:“你錯哪兒了?”
一聽遲胭要責怪她了,琉璃就要哭出來,她帶着哭腔認錯解釋說:“娘娘,奴婢不該把您因為皇上偷拿了您的信而生氣的告訴暗護衛。”
“就這樣?”遲胭依舊仰頭裝着嚴肅。
“就這樣……”琉璃埋着腦袋,閉上眼睛,有點害怕的說了一句后又揚起頭,大義凜然的講,“娘娘,您罰奴婢吧……”
“好啊。”遲胭點頭應聲,臉上一本正經的說,“就罰你一個時辰,不許講話。”
琉璃聽了遲胭的懲罰,有點錯愕,她試探着小聲問:“娘娘,您不罰奴婢啊?”
“怎麼沒罰你啊?不是罰你一個時辰不許講話了嗎?”遲胭還裝着一本正經。
這一個時辰不許講話算什麼懲罰嘛?所以,聽完,琉璃就笑了出來,接着,開心的衝著遲胭彎身道:“那,奴婢謝娘娘。”
“那還不趕快起來。”遲胭瞧着跪在地上的琉璃笑了,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是。”琉璃即刻應聲,從地上站起來。
回御書房的路上,遇到北初塵。
三人一齊走進長亭里。
“你是說,你確定付姑娘是真的失憶了?”北初塵想着祁佀寒的話,不敢相信的問,“而且,她連靖王是誰……都不記得?”
看着旁邊盛開的花草,祁佀寒點點頭。
“會不會是假的?”北初塵有點擔憂,口無遮攔的說,“付姑娘的演技,可算是相當厲害,她可不止騙過你一次兩次,你小心她再騙你。”
然而,北初塵剛說完話閉上口,就發現祁佀寒投過來一道凌厲的眼神,他只覺得兇殘。
“開個玩笑而已。”北初塵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刻笑笑,然後,向暗風轉移話題問,“對了,暗風,你們知道那封信是誰給付姑娘的了嗎?”
“皇上已經派屬下查過了。”暗風應聲,對北初塵解釋道,“以前出宮去的那家茶樓的店小二說,有一個六十多歲持着一把破扇的白鬍子老先生找過太后,估計,是從他那裏來的。”
“六十多歲持着一把破扇的白鬍子老先生……”北初塵在口中念叨着,突然腦一轉,他猜測道,“難道是那個神算子老頭?”
“有可能。”祁佀寒點頭確定北初塵的想法,凝凝眸子看着遠方說,“除了他,估計也沒有人敢替他送信了。”
北初塵知道祁佀寒口中的他是靖王,也不再多問,忍不住對那個神算子老頭誇獎道:“這小老頭夠厲害的呀,竟然能進的來京城。”
“他可以說是胭兒最信任的人了。”祁佀寒目視着前方說,“能力自然不差。”
“那你怎麼辦?”北初塵挑眉問道。
“緩着。”祁佀寒站下,瞧着北初塵,淡淡的開口,停了停后,又有點高興的說,“反正胭兒已經失憶了。”
“那以後怎麼辦?”北初塵看祁佀寒的樣子,有點頭疼,他擔憂的問,“萬一,付姑娘要是恢復記憶了呢?”
祁佀寒一聽北初塵的話就沉了眸子,停一停后,他淡然的開口,說:“再說。”
說完,祁佀寒就抬起腳步,想前方走去了。
這不明擺着就是徹底相信付胭心了嗎,停下站着的北初塵轉頭看一眼暗風,忍不住說:“陷入愛情的男人真可怕!”
推入劍鞘之中。
然後,慢慢舒展了眉心,並且,在心裏想着,太后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沒教養的大嚷大鬧過,都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麗妃娘娘一定是來看熱鬧的,真是太壞了。”站在暗風身旁,琉璃小聲說道。
“你沒事吧?”暗風轉身,看着琉璃微微泛紅的臉頰,輕聲詢問。
琉璃抬起手,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臉后,看着暗風,默默的搖搖頭。
這時候,祁佀寒從裏面走了出來,他面色沉重的問:“在吵什麼?”
琉璃不敢回祁佀寒的話,看暗風一眼后,就低下了頭。
暗風轉身看着祁佀寒,如實稟報道:“剛才麗妃娘娘來了,要探望太后,已經被趕走了。”
“嗯。”祁佀寒應聲,點點頭,又對琉璃說:“照顧好胭兒。”
“是。”琉璃還埋着腦袋,她彎腰應聲。
聽到琉璃的聲音后,祁佀寒抬起腳步,向宮門口走去。
暗風又看了琉璃一眼后,才轉身,跟着祁佀寒離開。
琉璃看着兩人都出了宮門后,才用手揉着被打的臉走進宮裏去。
“娘娘,你醒了。”到了裏面,琉璃看到在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身子還很虛弱的遲胭,一邊走到桌旁去端葯碗,一邊說,“正好,該喝葯了。”
琉璃還沒把葯端到身邊,遲胭就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兒,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用手捂住唇鼻,然後,委屈的問:“又是這種葯啊?我能不能不喝?”
“娘娘,您的傷還沒有好呢,必須要喝葯的。”走到遲胭身邊坐下,琉璃輕輕笑笑,“而且,這葯不苦的,奴婢讓人給您放了冰糖。”啊,都是付護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