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原來(26)

第257章:原來(26)

林河苑內。

祁佀寒、朝廷被遲胭邀請來的一些大臣和太妃付翎雲相繼走進來,並且,紛紛入座。

看時間差不多了,遲胭走到中間,清清嗓子后,認真的說:“選妃大典即將開始。這次選妃,主要有兩個考核點,由皇上、太妃、朝廷官員分別做評委。只要兩個考核過了,就可以做皇妃……”

講到這裏,遲胭話還沒說完,選妃的女子們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

但是,朝廷的官員們卻忍不住議論。

“才兩個考核……”

“這可不就是胡來嗎……”

遲胭本來準備了用好幾天的時間,考核很多項目,但聽到付琛的話,她決定,避免夜長夢多,她就取消了很多繁瑣,今天一上午就用兩個考核選出皇妃。

可是,沒想到,朝廷官員們還是對此議論紛紛,遲胭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也只當沒聽到,她繼續說:“兩個考核分別是才藝展示和做一道菜,但是,你們必須遮顏、匿名。誰在選妃中泄漏了名字、露出了真容,就會被取消選妃的資格,你們明白嗎?”

遲胭講完話,場上被面紗遮住顏等待選妃的女子們紛紛彎腰應聲,說:“明白。”

遲胭點點頭,走回去,坐到祁佀寒右側的椅子上。

接下來,由內侍叫序號,選妃的女子們分別排隊上台展示才藝。

而女子們,也頗有能力,個個技藝高超。

遲胭看着,忍不住往後靠靠身子,向她身後站着的琉璃問:“琉璃,你確定你不是故意選的人,她們是不是給你什麼好處了?”

“娘娘,千真萬確,要給奴婢好處拉攏奴婢的人,奴婢都按照您的要求讓禁衛軍給拉出去了,只有她們幾個沒給奴婢好處……”琉璃往前湊湊,悄聲說。

聽琉璃的話,遲胭一驚,“這麼誇張嗎?”

沒想到,她昨天只是隨口說說,就還真有賄賂琉璃的人,怪不得琉璃能用一下午就從三千人裏面踢的就剩九個人呢。

事過一個時辰,遲胭、付翎雲和朝廷官員們做評委,除了一個在跳舞中故意揭掉面紗,企圖用真容迷惑祁佀寒的女子被取消參賽資格外,其他九人全部入選,進入下一輪選妃比賽。

選妃的女子們被宮女帶走,去御膳房做菜。

這時候,遲胭起身,到祁佀寒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往外走。

祁佀寒見此,跟着她走出來。

到林河苑外的湖邊,遲胭看着祁佀寒,毫不猶豫的開口問:“昨天晚上,朝廷的大臣們是不是因為選妃的事找你的麻煩了?”

“胭兒如何知道?”祁佀寒笑問。

“我爹告訴我的。”遲胭如實回答,又問,“是不是真的?你昨天怎麼都不告訴我?”

祁佀寒也不打算再瞞着遲胭了,他微笑着回話說:“一點小麻煩,朕一個人就解決了。”

“真的嗎?”遲胭不信,“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祁佀寒微微低頭,瞧着遲胭,說:“要是沒解決,今天選妃,還能如期舉行嗎?”

“這倒是。”遲胭想着,點點頭,可還是不放心,抬頭問,“那你是怎麼解決那些磨人的大臣們的。”

祁佀寒聽着遲胭形容那些大臣們的話,就忍不住又笑了,他推着遲胭一邊走一邊說:“好了,胭兒,選妃那邊還需要你過去呢,快去吧。”

遲胭也怕她不看着會出事,就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那等選妃結束,你告訴我。”

“好。”祁佀寒直接微笑着應聲。到了選妃大典開始的這一天。

遲胭剛到林河苑,就碰上了趙令,轉眼又看見自己的爹付琛遠遠的走過來,這讓她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她乾脆想裝作沒看見走過去。

誰知,趙令偏不如她意,他故意走到遲胭面前,當著付琛的面,向遲胭行禮說:“微臣參見太后。”

“是左相啊,我剛才還真沒注意到你。”遲胭訕訕的笑笑,有點尷尬,她無意的掃一眼苑中等待選妃的女子們,問,“左相的女兒怎麼沒有來參加選妃?”

昨天夜裏琉璃給她交代了選妃的十個人的情況,沒有左相的千金,所以遲胭才問,但剛問完,她就有點後悔,沒有人……該不會是早被琉璃給刷掉了吧?

然而,趙令卻微微笑笑,他解釋說:“太后失憶,忘了,微臣唯一的女兒早年就已經嫁給晉王了。”

“哦。”遲胭恍然大悟,她笑着說,“原來如此,我還真給忘了呢。”

看到站在一旁的付琛冷了臉,趙令得意的對遲胭說:“太后,微臣就先進去了。”

遲胭臉上淺淺笑笑,依然裝着客氣,她擺了一下手臂道:“左相請。”

趙令點點頭,便背着手走進去了。

知道兩位丞相關係不和,見趙令走了,遲胭立刻走到付琛面前,甜甜的叫一聲:“爹。”

付琛聽到這一聲喊,臉上的陰霾瞬時間就散了一些,但看到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對手有說有笑,還是不高興,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出聲應道:“嗯。”

“爹,我們一起進去吧。”遲胭獻着殷勤。

可是,付琛並沒有抬起步子就走,而是站在原地,放低了聲音對遲胭說:“這次選妃,鬧的人心惶惶,你要小心,選妃大典會有什麼事發生。”

“爹,這你就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的。”遲胭這話說的自信滿滿。

就連旁邊的琉璃聽了都連連點頭。

“我說的是朝堂之上。”付琛提起此時就有點頭疼,他扶扶額,又湊近了點遲胭,低聲說,“本來選妃的事朝廷上的官員就不同意,昨天你肆意選妃,推掉那麼多官員家的女兒,誰能願意?大臣們昨天夜裏就去找皇上鬧事了,說你簡直是胡來,聯名要求取消這次選妃。”

“什麼?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遲胭有點不敢相信,她凝凝眼眸,蹙起眉心,“他們懂什麼,居然說我是胡來。”

“不過你放心,這些事,皇上已經全部都壓下去了。”怕自己的女兒因為自己的話再去鬧出什麼事來,得了朝廷的不滿,又受到朝廷官員的傷害,付琛急忙開口又說,安遲胭的心。

遲胭聽了付琛的話,目視前方,眉心越凝越重,這些事,他昨天夜裏怎麼就沒對她說呢?

付琛說完,沒再和遲胭打招呼,就往裏面走去了。

留下的遲胭卻心情心情沉重,不行,她得改變選妃的方法,萬一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琉璃,過來。”遲胭招呼旁邊的琉璃。

琉璃上前,到遲胭旁邊。

“你通知尚宮局,待會兒,讓她們弄一些面紗過來。”遲胭湊到琉璃耳邊,悄聲說話。

琉璃聽了,連忙點頭應道:“是。”遲胭走到園子裏,不一會兒,祁佀寒也跟着走了出來,然後,他們便走在一起慢慢散步。

天雖然熱,但有涼風吹着,也還算是舒服,遲胭和祁佀寒的心情都感覺不錯。

“天氣這麼熱,花兒還能開這麼好,真不容易。”遲胭走到一處,就覺得眼前的花兒開的格外燦爛,和宮裏其他地方的花兒完全不一樣。

祁佀寒陪着遲胭在花池前停下,他目光溫柔的注視着她,聲音輕輕的說:“像胭兒一樣。”

遲胭不明白祁佀寒的意思,她臉上浮起笑容,看着他,聲音淺淺的問:“像我一樣?”

祁佀寒微微點頭,又細細打量遲胭一番后,他才開口,淡淡的說:“像胭兒一樣美麗。”

遲胭聽到祁佀寒的話,心裏有點高興,但,又好笑的問:“你是在拿花比我,還是在拿我比花?”

祁佀寒對遲胭這問話,想了想,輕微的嘆出一口氣,然後,搖搖頭說:“朕也不知道了。”

遲胭低下頭,直接笑出聲。

祁佀寒看遲胭笑了,臉上也洋溢出笑容來,他低頭瞧着遲胭,故意問道:“胭兒笑什麼?”

“我笑你傻呀。”遲胭抬頭,看着祁佀寒,嚴肅說完,臉上就又笑了。

祁佀寒聽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緣故,反正就是不生氣,面上也陪着遲胭笑。

遲胭伸手拍拍祁佀寒,想起他手臂上還有傷,於是,便問:“對了,你的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按時換藥了沒?”

“已經好多了。太醫昨天剛換了葯。”祁佀寒口語慢慢的,一條一條的回答,很是認真。

“那我扶着你走。”遲胭點點頭,然後,伸手輕輕握住祁佀寒的胳膊,扶着他往前方走。

“朕受傷的是手臂,哪裏用你扶着。”祁佀寒雖然口上笑着說,但手,並沒有拿開遲胭的手。

“你呀,應該找一條繃帶,把你的胳膊給吊起來,這樣才能好的快。”遲胭教育着。

祁佀寒看遲胭這麼關心自己,只覺得心裏暖洋洋的,手臂上剛剛還發疼的傷口,現在也不讓他覺得難受了,他瞧着遲胭,又笑着回話,說:“這麼點小傷,哪有的着那麼麻煩。”

“當然用得着了。”遲胭又停下,她認真的點點頭,對着祁佀寒,一本正經的說。

祁佀寒看着她,這下不回話了,他只是臉上微微笑着,在暖陽下,很享受的低頭瞧着遲胭。

遲胭突然想起剛剛在景和宮的事,於是,便看着祁佀寒,小聲的問:“哎,說實話,你……真的不記得付麗心了嗎?”

其實遲胭無意過問,她只是有點好奇罷了,然而,祁佀寒聽了,卻突然沉了臉,停了一刻后,他才不滿的開口問:“提她做什麼?”

遲胭看祁佀寒的臉色,覺得他可能有點禁慾,就歪着腦袋,淡淡的回話:“我就是隨便問問嘛。”

祁佀寒瞧着遲胭,生氣也氣不起來,他目光凝着,提起以前的事,一本正經的問:“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成為皇后的嗎?”

“不記得啊。”遲胭直言回話,沒想到祁佀寒提及此事來,她猜測的問,“和她有關嗎?”

“你不記得就算了。”祁佀寒留下一句話,轉身就朝前方走去了,沒有等遲胭的意思。

“怎麼能這樣呢,透一半……”遲胭扭頭瞧了一眼祁佀寒的背影,有點懊惱,她望着前方,噘着小嘴,嘆出一口氣后,轉身去追祁佀寒。

反正扯到遺詔就沒有好事發生!

心浮氣躁的遲胭一時沒忍住就往桌上摔了書,聲道:“反正是死無對證了。”

“娘娘,什麼死無對證了?”琉璃在這時候,端着茶水走了進來,聽到遲胭的聲音,奇怪的問。

“哦,我的意思是說……”遲胭眼睛一眨,拿着書,看着說,“你看這些判官多厲害,證人死了,死無對證的案子也能告破,太厲害了是不是?”

遲胭沒有對琉璃說實話,這個景和宮裏的人雖然看起來都很忠心,但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這些書娘娘看着解解悶就好了,別太認真了。”琉璃一邊說一邊給遲胭遞茶,“天氣這麼燥,娘娘喝點涼茶解解暑吧。”

遲胭一邊接過琉璃遞過來的茶杯,一邊附和她剛才的話,說:“是啊,你說的對,不應該這麼較真的。”

遲胭喝了一口涼茶,頓時感覺清爽多了。

而琉璃卻因為遲胭的后一句話笑了起來。

“笑什麼?”遲胭奇怪的問。

“娘娘,奴婢沒笑什麼。”琉璃搖搖頭,趕忙轉移話題問,“對了娘娘,左相剛才來找您做什麼?”

遲胭停了停,隨口道:“好像是來討關係的。”

趙令把以前的事都扯出來了,還不是來和她討關係的嗎?遲胭想着。

“什麼意思啊?”琉璃撓撓頭,聽不懂遲胭的話。

“好了,快把這些書都收起來吧。”其實遲胭也不懂,所以不想多解釋,她站起身來,對琉璃說了一句話后,就端着涼茶往裏面走了。

“是。”琉璃想了想,搖搖頭,覺得還是不懂,她只好聽遲胭的話,收拾桌上的書籍。

此時,御書房。

祁佀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夏日的景色,靜靜的聽着景和宮的內侍向他稟報情況。

“太后把宮裏所有的人都給趕出去了,她和左相在裏面說了什麼,沒人聽到,奴才只看到左相出來的時候,好像有點生氣……”內侍戰戰兢兢的講完話,不敢抬頭看祁佀寒。

“沒有了?”暗風聽完,出聲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內侍聽到聲音,急忙應道。

“那你先回去吧。”暗風說。

“是。奴才告退。”內侍聽到暗風的話,終於舒出一口氣,行過禮后,快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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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祭:傾城太后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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