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寫在中間的話【第三部分】

特別篇,寫在中間的話【第三部分】

這兩天大家在文章下面留的言我都已經看到了。有很多讀者問我最近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博客更新如此緩慢?首先,筆者要在這裏向所有關注我的讀者表示歉意,筆者只是一名民間“白案”愛好者,開博客寫文章純粹是班門弄斧,能得到大家的錯愛筆者受寵若驚,其次,筆者也要對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去向做一下解釋。

上周,在王策老先生的熱心搭橋下,筆者有幸接觸到一位來自民間的西周文物專家,機會難得,筆者就“松水八仙”命案現場留下的香爐,向這位因工作人員原因而不便透露姓名的先生討教了許多問題。

筆者認為,這對於我們進一步了解“松水八仙”命案乃至整個臨汾大墓二期工程,無疑是一份至關重要的資料,於是筆者決定第一時間把梳理后的信息拿出來同大家分享。

根據流傳出的照片來看,當時在現場被發現的很可能是一隻漢代的青銅博山爐,高度大約在20到22厘米之間,爐座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蛇口張開圖案,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以下簡稱A先生)認為,這條蛇是在吞吐陸地。爐頂處雕有兩個婦人,身體不自然地反向扭曲着,正是基於這兩個婦人的形象,A先生斷定這是在中國歷史上極為罕見的“二女爐”,這種香爐不但稀少而且帶着明顯的惡毒隱喻,往往是出現在某些不被官方承認的淫祀之中。

A先生告訴筆者,這種香爐上一次出現是在1932年,那時候,偽滿洲國政權正計劃在長春建造一座規模與社格遠超伊勢神宮的大陸神宮,後來因為資金問題神宮只修建了一半,而二女爐就被供奉在神宮內殿之中。偽滿覆滅后神宮被蘇軍佔領,包括二女爐在內的大量物品亦告下落不明。

從現在可以找到的史料里不難發現,圍繞神宮與香爐有兩個不可解釋的謎團,第一,早期大陸神宮是由當時在日本勢頭如日中天的陸軍少壯派直接建造的,自神主以下全部掛陸軍軍銜。這本身就已經猶如天方夜譚,但更讓人吃驚的是,去過神宮的人都一口咬定,在裏面工作的絕對不是軍人。五十年後,中日兩國歷史學家們重新翻看大陸神宮冊籍,他們驚訝地發現冊籍記載的許多帶銜神職人員根本沒有在神宮裏出現過,比較有代表性的是一個名叫藤原源太郎的中校,冊籍中說他是小倉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然而事實上,軍方確實有一個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來自小倉的藤原源太郎中校,但是他早在30年前就已經死於日俄戰爭中了。

第二個謎團出現在蘇占時期,神宮被封鎖半年之後。那一年臘月,兩名蘇軍軍官被發現雙雙飲彈於神宮內殿,現場散落着燒了一半的馬合煙葉和明顯超過配給份額的伏特加。

後來的的調查報告把這起事件歸結為酒精中毒和癔症,因為勘察人員在屍體旁的舊瓶子中發現了少量稀釋過的坦克防凍液,報告解釋說,這兩名軍官所在的連隊一直都有偷喝坦克防凍液作為伏特加替代品的陋習[1]。老兵們都知道,此類工業輔料不但效果與伏特加大同小異,在喝下一定的量之後,還會產生極度的亢奮(諾門坎戰役時期曾經發生過蘇軍士兵因為飲用過量防凍劑而倒在雪地里劇烈抽搐的案例),因此,雖然有巨大的中毒風險,士兵還是對偷喝防凍液樂此不疲。

不幸的是這種亢奮往往是當事人無法控制的,這兩位軍官是不是因為喝下過量防凍液造成了精神失常,才在幻覺造成的極度恐懼中吞槍自殺已經無從調查,不過事發后,蘇軍遠東內務部的官員連夜運走了死者的屍體,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四名低階軍官和兩名勤務人員,有目擊者聲稱,這六個人外加兩名死者經常秘密出入大陸神宮,其中一人甚至胸口還掛着該神宮專屬神職人員的花飾。半年後,其中一名死者的遺孀不堪忍受非人的政審選擇自殺,她留給妹妹的絕筆信中聲稱那個給他們八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的“日本香爐”(其實是漢代香爐)已經由內務部呈送莫斯科,它後來的下落成了當局的高度機密。

A先生給筆者傳真了一份香爐結構圖的日文複印件,筆者正在核對複印件上的編號,不過幾乎可以肯定該結構圖出自偽滿時期的陸軍部。A先生特別要筆者注意爐芯部分,那顯然是由一整塊金伯利岩琢磨而成。成分測定顯示它應該是隨着一次火山活動從地下200多公里處的軟流層噴發上來的。陸軍部似乎對岩石表面那些詭異的血紅色紋路極感興趣,從1933年起,他們先後對紋路做過一系列細緻的研究,然而,所有的研究成果後來都隨着戰火付之一炬。

可以肯定的是,出現在標紅樓案發現場的博山爐與存放在大陸神宮中的博山爐並不是同一隻,而對於案發現場的香爐,警方並未給出詳細的信息,所以,我目前依然不知道它的爐芯是否也有一塊來自地幔深處的太古岩石,以及該岩石上是否也佈滿了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紋路,甚至,更進一步,如果血色紋路確實存在的話,會不會跟案發現場牆上的塗鴉剛好相似。

文章的最後,我為大家推薦王策先生的私人博客。雖然他對分享自己在“白案”上的見解向來缺乏熱情,而且他博客的更新也頗為隨意,但我還是堅持認為所有“白案”愛好者都應該去他那裏看一看,他對於“白案”的分析是我見過所有觀點中最客觀,最公允的,這在如今群魔亂舞的民間“白案”圈子裏尤為珍貴。在這裏,筆者忍不住要發一點牢騷,自從山西臨汾大墓得見天日以來,“白案”研究迎來了難得的春天,這誠然是好事;但是隨着受關注度的提高,越來越多人挖空心思要把“白案”與各種神秘學,偽科學甚至宗教混為一談,這種急功近利的心態是作者最不願看到的。

讀者可以根據本篇文章末尾的連結進入王策先生的博客,最近筆者正與王先生商量合作,就周問鶴在天寶十載的那次航海寫一篇長文,王策先生曾花費大量時間,對那次出海的幾名主要人員背景做了詳實考證,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觀點:那五個周問鶴的仇人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是鐵鶴道人安插進去的卧底,而且他相信,船上東瀛水手歌謠中的那個“勘兵衛”就是揭開這個,或這幾個卧底真實身份的關鍵。關於這些,我們將會在長文之中進行全面分析,大家請稍安勿躁。

注意[1]:這是作者的演繹,歷史上蘇聯人確實喝過防凍液,但喝的不是坦克防凍液而是戰鬥機防凍液,另外,這也不是發生在二戰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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