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毒藥”:金炎(1)(圖)
我這輩子,有兩個人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他們是我的師傅。一個是原來鄧麗君的經紀人——新加坡的管偉華先生,是他帶我入行的。管先生是星工場的股東,現在是半退休狀態。我原先跟這個行業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天津體校畢業的,後來在部隊踢足球。1990年,因為有傷,我就退役了,回到天津。當時,管先生在北京做版權的貿易,就是把華仔的版拿進來出版。那個時候還沒有港台的公司在大陸簽藝人,他就想簽新人。出版社的朋友說,天津有個女孩唱得非常好,叫謝津,於是,管先生到天津想簽謝津。特別偶然的機會,我跟他碰上了。我們兩個人屬於一見鍾情、心心相印的那種。當時,他覺得我很有趣,他說他來大陸這麼多次,覺得我的長相和氣質跟大陸沒有什麼關係,我的年齡和我聊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就問我喜歡娛樂嗎,我說娛樂是什麼,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就一直跟我聊。
後來,我們在天津成立了銀座文娛發展(天津)有限公司。我認識了對我影響很大的一個藝人——劉德華。
華仔是一個非常成熟的藝人,我從沒見過像他那樣具有凝聚力的藝人。他的人格魅力在於,他是一個永遠替別人着想的人。在我心裏,他是可以叫我毫不猶豫地為之拼搏的人。
1993年,華仔同時接拍了《天與地》和《刀劍笑》兩部戲。當時,我是他的助理,和另外一個同事負責幫他安排演出的時間表。因為要在四十天內完成拍攝,時間很緊,結果,我和那個同事把“期”排亂了。我們都很惱火,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了。華仔聽到我們的爭吵聲,就詢問原因,我們誰也不敢應聲。最後,華仔自己把時間表排好了,然後對我們說:“沒問題了。”我們一看,演出時間是沒問題了,但是,在一周之內,華仔每天的休息時間只有兩三個小時,而且是在趕路或換衣服的時候。當我們對此表示出擔心時,華仔回答:“沒有辦法,只能這樣。”
華仔的做法讓我無法面對,不知道為什麼,時間越長,我的感觸就越深。
我的第二個師傅跟管先生是三十多年的好朋友,他們早期在香港合作過——影舞者(就是藝能的前身),他也是我現在的老闆,“天中”的董事長——李小麟先生。他非常優秀,與他合作的第一個藝人叫周潤發。譚詠麟、劉德華也都跟他合作過,而且都是從無到有,一直在一起。
就這樣,兩位師傅開始慢慢地教我。他們的品德和職業操守對我有很大的影響。
北京新樂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是“天中”的前身,是華仔自己的一個唱片的品牌。後來,因為要成立“天中”集團,把公司開到香港、台灣、馬來西亞……新樂就改名為北京天中文化發展有限公司。
新樂最初的簽約藝人是李泉和林依輪。
1997年,我去上海,參加上海東方風雲榜的頒獎典禮。在後台休息的時候,朋友向我介紹了李泉,說他是“上海的驕傲”——那次他獲得的是最佳金曲獎和最佳創作獎。當時,李泉是滾石的簽約歌手,已經出了三張唱片。他留着長發,非常有禮貌,有一種“貴族”氣質。他的經紀人是台灣人,拿了一份報紙和李泉說,上面有批評他的文章,大致是說他太“學院派”之類的話。旁邊的一個女孩聽了,開始為李泉打抱不平,痛罵那個寫文章的記者。李泉非常認真地看了文章之後,拍拍女孩的肩膀說:“別生氣了,別人批評你,一定有他的道理。哪怕一百句裏面只有五句是對的,你都應該吸收。”李泉的話,讓我覺得,他非常大氣,而且很有思想,這樣的人,一定能成大事。因為有了這樣一個好印象,所以,我和李泉一直保持着來往。大概一年以後,當李泉和滾石的合約期滿,我提出和他簽約的時候,我們倆一拍即合。就這樣,李泉成了新樂的第一個簽約藝人。
李泉是“音樂在先”的例子。公司給了他足夠大的空間和經濟上的支持,讓他發揮他在音樂表現上的能力。對於李泉的唱片而言,公司所做的工作,基本上是為幫助和配合他完成想法而實現的一種整合。現在,李泉在做他的第三張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