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冒出個未婚夫
“這個……不好說,從選料,設計,出胚,細雕修整,到拋光打磨,順利的話,半個月左右。”胡丘說道。
霍瑜白皺眉,半個月太久了,想了想,“準備紙筆,我給你畫個簡單的圖樣。”
胡丘忙去準備。
“瑜兒,你會設計玉飾?”慕容婕疑惑。
霍瑜白笑了笑,“算不上設計,倒是可以畫幾個簡單的圖樣,逢七夕節,應個景。”
胡丘拿紙筆,擺放在桌案上,“二小姐,您請。”
霍瑜白嗯了一聲,走到桌案前,執筆作畫。
款式簡約大方的對戒,鑲嵌玉珠。
貔貅情侶玉墜。
龍鳳玉墜。
除了對戒,玉墜市面上都有,只是霍瑜白畫的圖樣要精美一些。
“胡掌柜,那個對戒材質選用鉑金,鑲嵌琉璃玉,或者和田玉,工序應該不算繁複吧?四天做得出來嗎?”
胡丘臉上難掩激動,雙手捧着圖樣,如獲至寶,“做,做得出來……讓匠人徹夜趕工,應該能做幾對。”
“做一對就行,這個圖樣只用一次,用料必須是最好的,價格嘛……你斟酌。”
“這……“胡丘猶豫,“二小姐,只做一對,會不會太可惜了?”
霍瑜白淺笑,“情以摯為貴,獨一無二的對戒,寓意最真摯唯一的感情。”
“如此,就聽二小姐的吧。”
“……”
霍瑜白與胡丘的談話引起了不少客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不知具體內情,只是有幾分好奇。
出了墨玉軒,慕容婕一直在打量着霍瑜白。
霍瑜白忍不住笑,“大伯母這是怎麼了?”
“幾年不見,瑜兒變了很多,成長了。”慕容婕感慨道。
“歲數上去了,總得長大嘛。”
她兒子都已經五歲了。
……
慕容婕又帶着霍瑜白到別的鋪子去轉悠,不知不覺,都下午了。
兩人帶着丫頭婆子,到附近的酒樓吃飯。
選了雅間。
正吃着飯,一男子帶着十來個下人推門闖了進來。
男子約摸三十來歲,皮膚黝黑,臉上有幾顆小痔,小眼睛打量着霍瑜白,“你就是霍家二小姐?”
霍瑜白放下了碗筷。
慕容婕沉了臉。
丫頭婆子全都防備的盯着男子。
“我叫寇令虎,是你的未婚夫。”男子說道。
霍瑜白眸子眯了眯,“我有個未婚夫,我自己包括我霍家所有人竟然不知道,你是來搞笑的吧?”
寇令虎神色不悅,“你大舅母沒有跟你說?那徐九城欠了爺五萬兩銀子,這徐家已經把你抵押給爺做續弦了,還額外收了爺的聘禮。
雖然你名聲不好,但是長得不錯,爺不嫌棄。
我們合計合計,挑個日子成親吧。”
慕容婕臉色難看,沉聲呵道,“徐家有什麼資格把我侄女抵押給你?”
寇令虎看向她,“霍夫人,你這侄女是徐家的外孫女,婚事是那徐老夫人親自應允的,若是不滿,你就去找徐家,反正聘禮我給了,二小姐得嫁給我!”
“荒唐!一派胡言!”慕容婕惱火,眼神凌厲,“徐家收的聘禮去找徐家!我們將軍府的小姐,婚事輪不到徐家做主!寇令虎是吧?你真當我們將軍府的人好欺負?”
寇令虎沉了臉,身子沒什麼形象地靠在椅背上。
他身後的家丁上前一步,一臉兇相的盯着慕容婕。
“霍夫人,你是官家夫人,或許不認識我寇令虎……”
“本夫人也不想認識!”慕容婕冷着臉,“天子腳下,本夫人跟你講王法!
自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徐家沒有資格管外嫁女的事,更沒有資格管外孫女的事!
進了官府,本夫人也是這個理!
想娶我霍家的女兒,做夢!
想找麻煩,就去徐家!
膽敢找我霍家的麻煩,也先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將軍府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辱!”
寇令虎臉色沉了沉,這徐家跟他說,霍瑜白一個孤女,沒有人撐腰,可現在,這霍家明顯護犢子。
“大伯母。”霍瑜白淡淡開口,“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慕容婕皺眉,“瑜兒……”
霍瑜白看向寇令虎,詢問,“徐老夫人將我抵押給你,可有憑證?”
“自然有!”
寇令虎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攤開送到霍瑜白跟前,“霍二小姐,這是契約,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你是我的未婚妻!”
霍瑜白神色淡漠,“寇公子,這份契約可否借我一用?”
寇令虎皺眉,“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讓我大伯告御狀罷了,我霍家得問問皇上,這外戚有沒有資格賣外孫女。”
“霍二小姐,你沒有開玩笑吧?”
霍瑜白冷笑,“本小姐不開玩笑!”拍桌子站起,銳利的眼神盯着寇令虎,“想跟本小姐來強取豪奪這一套,行不通!
至於徐家,本小姐沒有這門親戚,也不會任由他們拿捏!
你們真的惹怒我了!
不把徐家弄得聲名狼藉,家破人亡,我就不信霍!
至於你,想死就試試誰命硬!想看戲,就好生等着!”
霍瑜白冷嗤一聲,“大伯母,我們走!”
慕容婕無意識地跟着霍瑜白離開,直到出了酒樓,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跟寇令虎對峙的霸氣女子是她柔弱的侄女?
想着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霍瑜白,看起來依舊弱不禁風的樣子。
“大伯母,您先回府吧,我有點事要做。”
慕容婕皺眉,“瑜兒,你一個女子在外邊,不安全。”
“沒事,光天化日,沒那麼多壞人,讓若辛陪着我就行。”
“瑜兒……”
“大伯母,我先走了。”霍瑜白加快腳步,走得匆忙。
若辛忙跟上。
慕容婕神色複雜,她這個侄女,她是越來越不了解了。
幾年不見,跟變了個人似的。
霍瑜白去了墨寶齋,買了筆墨和幾張陳舊的信紙,還有兩個信封,又找了家客棧,訂了一間客房。
“若辛,在外邊守着。”
若辛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恭敬應下,盡責的守在門外。
霍瑜白坐在桌旁,思索良久,執筆用聶如瑾的字跡開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