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我喜歡你哭【有福利】
天龍御園。
韓初初剛洗完澡,裹着一塊浴巾從浴室出來,因為這幾天《一世傾城》正在熱播,所以她每天回到家習慣性地打開電視收看。
二樓的客廳傳來她所扮演的余清歌的聲音,想必是張媽幫她開了電視,放好了節目。
韓初初穿着雙毛茸茸的拖鞋,把頭髮散了下來,隨意地披着,徑直朝着客廳走去。
穿過走廊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牆上的鐘,顯示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撅了噘嘴,看起來有些委屈。
打林默無故請假這些天來,公司的事情都由蘇年華和上官謙處理,以至於這些天蘇年華晚上都是過了十二點才回來,早上八點多就出去了。
韓初初攥了攥胸前的浴巾,浴巾有些松,她便把它解了重新系,一面系一面朝著客廳走。
剛走到門邊上的時候,裏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演得不錯。”
韓初初忽地靜止住了,一雙手搭在左胸前的浴巾上,浴巾還沒完全系好,可她卻慌張起來,雙手不動了。
蘇年華到家的時候,十點半的樣子,張媽和小燕睡了,一樓只留了個玄關的燈。
他到卧室時,聽見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想必韓初初在洗澡。這幾天她一直在看自己拍的戲,於是他走去客廳把液晶電視放好。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屏幕裏頭自己的媳婦兒,看了沒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拖鞋“嗒嗒”的聲音。
他隨口誇讚一句“演得不錯”,而後便轉過頭朝着門口的方向去看。
這一看,整個人好似愣住了。
韓初初一雙小手攥着浴巾,腦袋半低着,只能看見半張小臉,頭髮發尾有些濕,有些搭在胸前,其餘的都散在背後。
浴巾不長,到韓初初的大腿根,一雙白皙修長的細腿就這樣似有若無地靠在門邊兒,看得他有些灼熱。
不禁讓他聯想到,那雙腿纏在他腰上的時候,軟若無骨的感覺。
客廳里突然間就只剩下電視機的聲音,這兩個人一個獃滯地站着,一個恍神地坐着,一動不動。
韓初初半低着頭,都覺得有一束炙熱的目光刺在她的身上,臉頰不自覺地便泛上一層紅暈,渾身都被那道目光刺得有些發燙。
到最後,她覺得自己雙腿有些軟,她不禁在心底罵自己一句:不過就是被蘇年華看着,她怎麼這麼不爭氣地腿軟!
“光年,你,你今天晚上,回來得……挺早,挺早的……”
縱然半低着頭,韓初初也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在朝她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那股男性荷爾蒙將她全部包圍,韓初初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光年,那個……”
“啊……”韓初初驚訝大呼,整個人都被蘇年華托着臀撈了起來。
浴巾本就不長,這會子被他抱到身上,自己雙腿夾着他的腰,浴巾便自動往上移,浴巾最低端都快到她的小腹了。
因為突然,韓初初本能地伸出手勾住蘇年華的脖子,由是還沒系好的浴巾在她左胸口微微散開。
她立馬整個人往蘇年華懷裏貼,遮住散開的浴巾。
“這麼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撲,貼得這麼緊。我可還沒洗澡,身上儘是灰塵。”
韓初初:“……”
蘇年華慢慢低頭,下巴抵在韓初初的白皙滑嫩的肩膀上,輕輕地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氣。
女孩兒耳廓霎時就有了反應,一抹紅暈直接散開,染紅了整個耳廓。
“初初,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
剛剛被蘇年華那麼一吹,她的耳朵痒痒的,整個人都軟了似的。“沒,沒隔多久吧。”
“是嗎?”
女孩兒的聲音夾雜着顫動,整個人都很軟,像一灘水一樣攤在他的身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小,柔柔的,還帶着點嗲氣,真讓人想狠狠地疼她。
“我記得過了很久了,那次是在巴黎的晚上。到現在好像有半個多月了,不止……”
他說話時的熱氣悉數撲灑在韓初初白皙的皮膚上,每一寸沾上蘇年華氣息的皮膚變得異常敏感。
她不會是被蘇年華給帶偏了吧,變得對那方面……渴望度直線上升
嗎?怎麼感覺她比蘇年華還急了……
近墨者黑,近墨者黑……
想到急切這一點,韓初初的臉突然更紅了,下意識地她直起了身子,一手攥着胸前的浴巾,一手抵住蘇年華的胸膛。
“那個,把我放下來。”
她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出口,蘇年華直接把她黏在後面的木質雕梁的牆上,很不客氣地在她大腿內側捏了一把。
這一把真是疼得韓初初眼淚都快出來了,大腿內側的肉亂掐的嗎?會疼死人的。
見韓初初被眼淚糊起來的眸子,像迷失方向的小鹿,可憐兮兮地看着他,蘇年華不禁把她拖高了點兒,免得一時被迷惑到,手一軟把她給摔了。
“你掐我!”韓初初在他胸膛上打了幾巴掌,力度很小。“好疼,你把我弄哭了。”
蘇年華看着她,湊近她幾分,鼻尖似有若無地觸碰到她的鼻尖。
“我喜歡看你哭。”
韓初初抬起腦袋,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望着他。“你不捨得讓我哭。”
“嗯,其他方面不捨得,這方面我喜歡。”
韓初初:“……”
這方面他也不捨得她疼的,只要她眼淚在眼眶裏打幾個轉,他立馬就哄着她開始睡覺,不再動了。
不,除了上一次!上一次在巴黎那晚,也許是因為他四個月沒碰她,那晚要的特別狠,次數也不少,最後她哭了,他都沒放過她。
這個男人……
突然有一股不好的念頭衝進韓初初的腦子裏,自衛式地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自我安慰:“光年,你不捨得初初哭的,你要好好寵着我,對不對?”
蘇年華不可否認地點點頭。“對。”然後又添了一句:“但這件事不一樣。”
韓初初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蘇年華的領口,有些膽怯開口:“一樣,你也不捨得……”
男人輪廓分明的臉突然逼近,整個都覆蓋在韓初初的小臉前,完完全全讓她周身連空氣都是蘇年華的。
“等會兒我就告訴你,我到底舍不捨得。”
男人的語調十分肯定,似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在對自己垂涎已久的美食,說著最後一句溫柔的話。
他以前確實不捨得她哭,方方面面一絲一毫都不能惹韓初初哭。
但自從那晚在巴黎,他親身體驗了一次,似乎就上癮了。她哭起來,小鹿般的眸子含着水,實在讓人犯罪。
而且,對於她哭着和他說的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蘇年華都覺得自己心頭像爬了萬千隻螞蟻,弄得他很癢。
“光年,疼……”
“光年,太快了……”
“光年,太大……”
“光年,不要了……”
韓初初的腦袋攀在蘇年華的肩頭,整張臉能埋多少就埋多少,除了害羞,添加的是腿軟。這個男人自從上次把她弄哭,一臉享受地低頭看着她,那時候,她就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後來的後來啊~韓初初才知道,把她弄哭是蘇年華的一大樂趣,而蘇年華也再沒一次在那方面憐惜過她,知道她怎麼容易哭,他就怎麼整。
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沒有拉,路燈的光亮從外頭透了幾分進來。
安靜如水的夜,總有旖旎的聲響為這枯燥漫長的夜晚增添樂趣,而月亮似乎也因為這樂趣害羞起來,慢慢地躲進了雲里。
韓初初迷迷糊糊的,如同那進入桃花源中的人,不知今是何世。
她的眼角還有些淚痕,是不久前因情動而流下的眼淚,粘粘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而另一邊,蘇年華還很有精神地雙手撐在韓初初腦袋旁,有些無奈地低頭看着自己媳婦兒。
他不敢把自己壓下去,他太重了,怕壓壞了韓初初,只好把自己的力量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因為撐了一段時間,他小臂的青筋若隱若現。
最後,蘇年華有些鬱悶地搖了搖頭,俯下身靠近韓初初的耳畔。
誘哄道:“初初乖,把腿抬起來。”
韓初初半夢半醒,依稀聽到蘇年華在叫她。這世上,也只有蘇年華的話她是言聽計從的,不管對錯,她都秉承着先做了再來判斷。
韓初初十指動了動,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很聽話地開始往上抬。因為腿酸,腿沒有她自己想像得那麼聽話,可以抬高,以至於她抬了好幾遍,膝蓋不知不覺中在蘇年華的腰上蹭了好幾下。
蘇年華:“……”他覺得他可能會被她弄出病的。
最後,韓初初實在是腿酸,雙腿便沒再試着往上抬,直接就停在原處。
“再抬起來一點。”蘇年華再次哄騙道。
韓初初閉着眼睛又試了一次,而後撅了噘嘴,囈語:“酸,沒力氣了。”
蘇年華:“……”
媳婦兒太弱,怎麼辦?在線等,真的急。
蘇年華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突然覺得自己被韓初初晾着好可憐。
他深吸一口氣,依舊好言道:“那我托着你點,你伸手抱着我好不好?”
“嗯……”
韓初初扭了扭腰。“好……”
蘇年華特意再往下俯身,好讓韓初初一伸手就能摟住他的脖子,眼看着韓初初伸展白藕般的尋着他的脖子而來,而他正準備摟着她的腿有所動作時……
一陣手機的鈴聲在房間裏響徹雲霄……
蘇年華:“……”誰能計算一下他現在心裏陰影面積么?
鈴聲一直響,響了三十秒都還沒有停止……
蘇年華額頭的黑線越來越明顯……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特么的凌晨兩點鐘都不睡覺嗎?
正在腹誹的蘇年華見身下的韓初初動了動,眉心蹙起,伸手想要去揉眼睛,遮耳朵……
他掀開被子一角下了床,從地上的一堆衣服里撿起那一面發光一面響鈴的手機。
手機屏幕顯示——老四。
為了不吵到韓初初睡覺,蘇年華隨手披了一件浴袍出了陽台,到陽台後他才滑了綠鍵。
這小子消失這麼幾天,現在給他打電話,還這麼鍥而不捨,連打幾個,搞得他都覺得這個電話足足響鈴了三分鐘……
“什麼事?”他把電話擱到耳邊,那語氣冷得可以,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億似的。
“哥,幫我派些人來……”
“城東的舊民居。”
林默的聲音很急,除了他說的話,還有他那一陣陣喘氣聲傳到蘇年華耳朵里。
而後一句則是一道突兀的男孩兒聲音。
城東的舊民居……不就是黎可可住過的地方嗎?打那天在國都飯店見過黎可可后,他便差人把黎可可回國后的資料全部調查了一遍,所有的資料終於在昨天調查了出來。
他不打算多加干涉林默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五分鐘後到。”蘇年華在回復林默通話的過程同時,及時發送了一封郵件。
而在十秒鐘后,那頭的收件人便回了信:“好的爺。”
……
兩個小時前。
海市蜃樓一如既往的很熱鬧,林默坐在酒台旁,酒保正在給他配酒。
酒保的臉色也是難看得不行,因為默少爺連續來了好幾天,而他又命令他們這些打工的酒保,給他配酒不能配一樣的……
必須是不重複。
這些天他們都覺得要把一輩子的酒都配完了。
而林默則像一隻裝酒的容器,一杯又一杯烈酒倒入腹中,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否則便不會停下動作。
今晚他來遲了,因為白天他查到了那個女人的消息,全部都查到了,包括她回國后住了多少個地方,去了哪一家餐廳,以及走過哪一條馬路。
全部都是她,一個人的身影。
她不是有一個兒子嗎?怎麼,替別人生了兒子,被人甩了所以回國嗎?
很明顯,這是她故意放出來的消息,否則憑她敏銳的警惕性,只要不想讓人發現她,那麼就算是他也查不出她在這所城市的資料。
放出消息,是為了引他去找她嗎?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以前是,現在還是。
她覺得,他就一定會去找她嗎?
再一杯威士忌灌入林默的腹中,玻璃杯“哐”地一聲砸在酒台上。
“快快快,默少爺好像醉了。”酒保如釋重負,默少爺醉的時候,就是他們重獲新生的時候。
另一位酒保也同樣高興,連忙喚着一旁的服務員:“快去把默少爺扶回房間休息。”
服務員一隻手剛碰上林默手臂時,林默忽地單手掐住了他的手腕,面目鐵青,就算點綴着醉酒的紅潤,看得也讓人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