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申請緩考(2)
從宿舍樓水房裏傳出一陣陣的慘叫,宿舍里,黃蓋一邊看書一邊對魯肅說:“大哥叫這麼凄慘一定是老二被褲子拉鏈夾住了!”
:“是呀,如果真這樣一會兒就把他送醫院去割包皮!”
:“大哥沒錢。”
:“怕什麼,割包皮這麼刺激的事情,你還怕陸遜那小子不肯贊助?大不了咱哥們幾個湊湊!”
:“我哪有那麼多閑錢!”
:“靠!等手術回來,咱堵着門口收門票,你還怕沒人來看?”
寒冬臘月沖了涼水澡,又在宿舍里繞着桌子裸奔了30圈,第二天早上,太史慈如願以償的吸着鼻涕奔醫院而去,護士給他粗略的檢查了一番,就塞給他一根溫度計,示意他夾在腋窩裏,然後到一邊忙其他病人去了。
臨近考試的這段時間,滿醫院都是來混假條的學生。太史慈看了看周圍,才知道自己那點計謀純粹是小菜,坐在屋裏的學生最差的都是一個中度發燒,有捂着肚子說自己是痢疾的,有拚命眨眼睛說自己沙眼的,還有一個暴狠,捂着手腕,臉色慘白,太史慈跟他身邊陪同的學生一問,原來這下子為了弄假條不惜割了手腕放血,端了滿滿的兩飯盆來找醫生換假條,而且威脅醫生說不給假條就繼續放。但是這還不是最狠的,最恨的一個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左臉浮腫,右臉瘀傷,脖子上一條深深的繩子印,屁股上被砍了七八刀,渾身上下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過這不是裝病的,這是個青年教師剛剛被老婆打了。
太史慈立刻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沒戲了,簡簡單單的一個感冒根本就不可能弄到假條,所以他趁着護士沒注意,就把溫度計含在嘴裏了。
太史慈以前學過生理衛生,知道人體的體表溫度是最低的,腋窩比體表高一度,口腔比腋窩高一度,直腸比口腔高一度。為了讓溫度看起來更逼真一點,他把那個水銀頭一直塞到舌根下面,希望能快速把溫度計暖起來。
10分鐘后太史慈裝模作樣的把沾着口水的溫度計從腋窩拿出來,交給了當班醫生扁鵲,這是老式的溫度計,水銀柱升上去以後只要沒有用力甩,是不會降下來的。扁鵲看了看溫度計的顯示,又摸了摸太史慈的腦門,就顯出一副很詫異的模樣。他招手把剛剛那個護士叫了過來,很嚴肅的問她:
“這個溫度計剛剛是不是用過了?”
“是呀,這邊的不夠用,剛從住院部那邊借過來的!”
“他們怎麼用的?你甩過了么?”
“那邊一般都是插肛門的吧,我消過毒了,當然甩過了!”
太史慈坐在那裏聽着扁鵲和護士的一問一答,眼睛一直,臉上的汗就下來了,趕快衝到廁所,吐的昏天黑地的。等他狼狽不堪的回到扁鵲那裏,病歷和假條已經寫好了,太史慈拿起來一看,兩天假條。
兩天假條是不能申請緩考的,太史慈捏着假條,哭笑不得。如果就這麼回去了,那考試一定完蛋。但是開都已經開了,還能怎麼樣呢?扁鵲看見太史慈不走,有點奇怪,就問他還有什麼事情。這一問反而提醒了太史慈,他連忙說醫生我還有其他問題,扁鵲就問什麼問題。
太史慈一偏頭,剛好看見剛剛那個捂着肚子說自己痢疾的兄弟,於是他轉過頭來迅速果斷的跟扁鵲說:“我肚子疼,我昨天晚上大便帶血!”
:“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天就開始了,吃了東西都不消化,吃什麼就拉什麼!就是不拉屎。”
:“那簡單,吃點屎不就能拉屎了么!”
太史慈:“R·#%##¥·%·#……”
“幹什麼?開個玩笑都不行?”
“行!行!當然可以了,您隨便開!”
過了一會兒,太史慈捏着一個空空的小瓶子從化驗室裏面出來,在醫院裏四下轉悠,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痢疾男,看樣子這傢伙已經看病結束了,正在拿葯。太史慈就一直跟在他旁邊。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果然開始發作,捂着肚子就奔廁所去了,太史慈裝模作樣的守在廁所門口。等那人剛剛出來,太史慈就迫不及待的捏着鼻子沖了進去。過了兩分鐘,就看見他得意洋洋的捏着剛剛那個小瓶子奔化驗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