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澶淵之役
丁柳氣憤地對着擂台前大眾說道﹔
「咱們丐幫與〝一盞燈商團〞在一般大眾之中、一向是不願惹事、但事情惹上來了、咱們也就一向沒有怕過事。你們華山派派人載運火藥到丐幫yīn山總壇去轟炸咱們、招惹咱們。那咱們弟兄就來到你們面前讓你們炸,咱今天帶領來這批三百個不怕死的弟兄到你們的華山、讓你們來殺、可滿意了吧。華山派掌門張道長!你們也太蔑視咱們丐幫了、就如同你們道長於天中所說;丐幫真的是烏合之眾嗎?小的告訴你!華山派沒有必要去對整個丐幫加以挑釁辱罵、現下僅咱這個沒有用的丐幫幫主、就能在你眨眼之間、拿下你項上人頭、你信或是不信?就是現在!耍不要試試?」
丁柳這一席挑釁的話,華山派掌門張真人當然知道其嚴重的可怕xìng、不能硬頂、就依眼前少林慧明大師來說、在他手下、一瞬之間、就淪落成這種下場。好漢那能吃這種眼前虧!還是選擇故做充耳不聞狀、不作回應為妙、反正面前有賀元希老太祖挺着,沒的怕!這時、華山派賀元希老太祖答話了,道﹕
「丁老弟!本老人家相信,確信無疑、就是取老夫的xìng命、也不費吹灰之力。因為你這身〝隱身之術〞快得叫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這時的賀元希老太老祖己站在丁柳的左側後面一丈之地、丁柳衝著他老人家顏面、憋了一肚氣不能發泄。走到於天中的死軀邊拾起他的長劍、口中發出一聲充滿氣憤振人耳膜地長嘯、拋出那長劍、只見一道亮光在半空中飛旋的劃了個半圖弧、哪把長劍就深深插在「長清宮」的大匾上了。長長地嘆了口氣、道﹕
「賀老太祖、您九十九白壽(百字少一)之年、既然千里迢迢趕來挽救這批無事生非的武林人士、值得嗎!他們飽食終rì,無所事事,以打打閙閙為光榮、坊間百姓對他們這批武功高強的正義俠士、只有畏懼,這就是他們對這社會唯一的貢獻?………
丁柳話還沒說完、十八星方員、丐幫長老李展飛匆匆忙忙跑到他身邊,遞上両張〝飛鴿傳書〞字箋道﹕
「幫主!主子!有急事傳訊!請過目!」
両張字箋、內容相同、大概是為了顧及信件安全和勿失?慎重的由両只信鴿各傳遞一張。
丁柳拿過這快速字箋、仔細閱看。一看就知是動筆嚴謹地嫂子肖妞的筆跡、信件上所述之十萬火急的事件,系由両位爺爺與通判粘上武﹛黃中、餘力妻姑〕三人先斬後奏的決議案件,由於這三位老人激起的一種愛國情cāo!要〝一盞燈商團〞火速出兵支援朝廷〝某個戰情危機的戰役〞(保密﹞。其一千五百名騎兵已於五天前就己開拔、直接奔向王公廟、擬與幫主丁柳會合後、再在路經洛陽時再與宰相寇華的專員袁車晤商戰區戰役之事。出兵前、先要訂妥雇約、依雇傭軍的方式去支援作戰、且記、咱們是在商言商。絕對不可被朝廷強制徵編為「禁軍」。〈嫂子肖妞還在〝在商言商〞四字畫了一個圈)。
這是一張重要快速信箋、丁柳他竟然亳無jǐng戒地在擂台上、立即低下頭來細心閱讀捉摸沉思起來、十八星其中五人見勢危險,立即手提大刀揍身過來、圍護着他們主子丁柳、安全閱讀。剛站定腳、可真有四隻飛鏢乍然由擂台下近處朝閱讀信件的丁柳疾馳飛來。圍護主子的黃中、餘力聞風辨物、揮出快刀、各將疾速飛來的飛鏢縱劈成両半、同時白之光、夏立也在其敏銳的餘光之下、瞧見發鏢二人發鏢時、還有四人用身子掩護。白、夏二星毫不遲疑地一躍而下、人凌半空、一招「回光四shè」、順其身子墜落之勢、両人的刀劈在發鏢人的左肩上、斜砍而下、整個人立即被破成両半。一招使盡刀未停、這十一孔大刀反挑而上、又把另四人肚皮開了膛。
這是眨眼之時秒,刀法如此快、力道也這麽大。
血肉模糊、鮮血四shè、染紅周遭眾人的衣衫、好是殘忍、眾人驚駭失措、一片寂靜、他們突然想到、最近江湖相傳、說;〝十一孔大刀一出鞘、血肉橫飛免不了〞、難道就是他們嗎?
此刻、擂台上的餘力用他的大鋼刀指着華山派掌門張真人和身後群立的眾弟子、怒聲大吼地叫道﹕
「咱殺了你們這批暗箭傷人的鼠流之輩!」
餘力這般邊罵邊向站在擂台另側的一群華山派道長快步走去、好像是要和華山派拚命了。
華山派另一位被丁柳砍斷臂的吳定山道長立刻搖搖頭道﹕
「少俠休怒!不是的、發暗器的咱們不認識,在座很多是各幫派的代表人、這六位絕對不是咱華山人士、請十八星少俠不要誤會。」
黃中跟着又向擂台下方說道﹕
「小的再說一遍﹔不管哪一個幫、哪一個派、咱們主子、丐幫幫主丁柳對大家都十二萬分尊重、咱們〝一盞燈〞的人一向是抱着〝人不犯咱、咱不犯人〞的態度在坊間乞求個基本生活。但如有人敢對咱們主子有半點不敬、咱們十八星和三千名兄弟就會把他祖宗八代祖墓都給翻出來。這両個放暗鏢傢伙、待查出其來路後、咱們會殺到他們窩裏去,翻他祖師爺的墓。」
一下子擂台上下都沒有聲音了、靜靜地望着丁柳將手上飛鴿傳書的小信箋,猜疑這信箋上是否是寫的要把在場眾人全部處死。
隨着、丁柳又把小信箋交到華山派賀元希太祖手上、太祖老眼昏花、斜着頭、照着陽光、看過信箋後、老臉一臉愧sè地道﹕
「小兄弟你你教老朽愧顏,白白活了九十九、一生所為從未為國家盡忠過、對坊間百姓也未盡過心力。而你年紀輕輕就讓朝廷認為你是可依託之人、佩服!衷心佩服!」
丁柳雙手扶着賀元希老太祖溫柔地道﹔
「今年chūn節,晚生預備叩請賀老太祖、少林慧圓住持前來yīn山和晚生爺爺相聚,一塊過年、你們年歲己高、要多聚聚。到時晚輩來邀請您、您老一定要金諾賞光。」
賀老太祖點點頭,丁仰抬起頭、對白之光、餘力等十八星成員道﹕
「傳話下去!咱們立刻停止身邊一切事情、預備撒回到集合地點、有重要事情待商議。」
隨後?丁柳像似無頭無尾的對白之光、黃中說、又像自言自語道;
「怎麽辦!大夥都穿的是秋裝夾襖呀!」
白之光、黃中二人聽了一頭霧水?心道;夾襖有什麽不好!也沒理他。
賀元希送走丐幫幫主丁柳與他部屬、回頭對華山派掌門人張世鈞真人道﹕
「好險!好險!華山派險些毀在你手上、你看他們出手的力道、身子移轉的速度、以及招式之jīng簡、就知道他們是經過名師的魔鬼磨鏈、他們己是三頭六臂的冷血殺手了。尤其丐幫幫主哪招「凌空馭劍」更是咱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希望你們千萬不要再招惹他們、你應該知道自己華山派能耐如何。幾天前咱與他們閑談時問他們在漠北戰鬥如何能全軍全身而退、丁幫主說﹕咱戰士有單打獨鬥武林武藝、也有團體攻擊戰術技能、他們是一等一的殺人的利器。咱們今天若不是有一連串〝機運〞相救、若無那張〝飛鴿傳書〞、華山派就會於此絕跡、在場者無一倖存。哦!咱不多說了!咱這就走了!張掌門人、你們好自為之!天佑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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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真是一個大地方、大城市、一望無際的雕梁畫楝樓房豎立在整齊清潔的街道両旁、縱橫的街道邊?到處是商店、酒樓、以及高官富賈居住的地方、想想咱們這批居住在山窩的貧民、要為他們這批人上前線,到邊境拚死打仗、心情真有些灰淡、意氣也會有些涼。管它的、咱們是雇兵、正如〝飛鴿傳書〞所云、這是在商言商的一仗。
〝一盞燈商團〞的一仟八佰名騎士一進城門、洛陽州史至節度使、馬步軍都林良指揮使、專員袁車、還有丐幫十二袋長老江白勇率卞永、程良等両百人站在路邊歡迎。雖然心情不怎麽好、還是跳下馬、向歡迎者一一致謝、並對寇丞相的專員袁車道﹕
「明午後小民在〝青竹園〞侯駕,開始商議一盞燈商團出兵事宜。」
然後走到丐幫十二袋江白勇長老面前、心情又好轉一切、牽着他老人家的手、也跟卞永微笑地道﹔
「你的出現、就知道咱們將有你發明的組合屋可住了、今晚又有洗塵宴啊!江長老!卞永哥可是小的這一生第一個恩人。」
江長老笑道﹕
「哦!幫主!他是您恩人、也就是丐幫的恩人啦!這事全洛陽城的人都知道、這已不是什麽新鮮事情了。」
卞永笑着一本正經的道;
「這個當然是有關連的。」
江長老又低聲對丁柳道﹕
「您要打聽的洛陽府知監事林在木早己被眨職到汴京最北一縣化縣去了、也就是距離洛陽府最近的那個縣、據打探人說﹔其貶職的原由、是因朝中派系之爭、得罪朝中要人。」
丁柳安頓好〝一盞燈〞部隊的居住、要黃中、孟承子等人、依據yīn山來之飛鴿傳書籌劃明天與專員袁車會議之議題、自已與古浩就到〝青竹園〞探望姑姑、姑丈了。
姑姑家是古家親姑姑?是他們在失意頹困時唯一可投靠的親人。姑爹是一介平民、以經營布匹商行為生、小康有裕。丁柳、古浩他們在洛陽城內有了〝青竹園〞、就請姑姑家搬進來住、這哪大的庭園的整理維護系由人手眾多的丐幫負責。姑姑、姑爹家人丁單薄無後、每年也就會常去yīn山走走、小住。所以姑姑、姑爹對yīn山的人和事物也都有些熟習。可是丁柳、古浩卻一直未來步入過洛陽城。
第二天旱晨、黃中、孟承子、方員、白之光四人帶着今天開會的議題、以備在〝青竹園〞用早餐時向丁柳、古浩陳報、定案後將再和專員袁車開會。他們剛要往餐廳走去、姑爹大叫道﹕
「方員少爺!你姐姐還活着!」
這驚天劈地的一句話、教方員驚訝半天、道﹕
「姑爹(因他是古艾的姑爹、所以大家也尊稱他姑爹)!你怎麽突然冒出此言!」
姑爹笑道﹔
「你知道的!咱是布商,認識了一個應天府涿縣種桑飬蠶小夥子名曾有、也做一點綢緞買賣、他來洛陽就來店裏找咱磕磕牙、聊聊天、他說早期曾在你們家方正綢緞行學了半年徒?後因家有變故就棄學徒改回鄉種桑飬蠶了、他說跟你見面次數、不多、你年歲也還小、不熟習。去年他去應天府涿縣城裏才知你們家多年前於一塲大火中、人財全毀。」
方員認真地問道﹔
「你們又怎麽牽扯到咱的?」
姑爹續說﹕
「有一次閑談中,曾有說他的名子怪、說他以前學徒的綢緞行名號也很怪、是方正綢緞行、說你們家人名子更怪、說令尊名方非員、你叫方員、令姐芳名叫方心。平時、咱在外侄女古艾那兒也知道你的一點身世。最近他來、說;十來天前觀音菩薩誕辰、他妻子到他們家附近庵子裏去做功德,幫庵子裏的拜拜信徒做齋飯時、巧遇你姐方心和你未過門的妻子伍芷。她們目前都住在這尼姑庵里、她說這庵子你小時也曾去過三次、說你知道那地方、要咱轉告你、說她們一切安好、會在那兒等你、要你放心、也說到他們都沒有出家的念頭
。」
方員、孟承子、黃中、白之光都高與大叫、黃中道﹔
「方舉人!你可好了、念念不忘的親人出現了、但此刻!要耐心等一時!因公事急在眉稍、缺你不得、好在你與家人見面的那天不會太遠的!孤零零咱們都為你高興和羨慕。」
方員興奮後沉默下來、自己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地道﹕那爹娘墳邊的小墳不是姐的墳了!她活着真好!這無明之火的火災大概也會因而查個水落石出了。奇怪的是伍芷妹為何也會離家去住庵子呢?她爹呢?可是現在咱們都己整裝待發了、只好等澶淵之役勝利回來之後。到時咱心中的疑竇一定要逐件釐清不可﹕咱好端端地上京趕考、半路被抓去打得遍體鱗傷、昏醒過來時己被壓在衙門大牢、把咱當作殺人掠財嫌疑犯來審、後來經過四個月的審判才訂判無罪釋放、回家時。家又己焚毀人己亡、隣居說不知誰找來工人埋葬了爹娘和姐的屍體。問問未婚妻伍家的狀況、說她們在咱家火燒後兩個月因逃避賭債、也己搬離舊宅不知去向。在街坊隣舍打聽好久、就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大家的回答只是「不知道」三個字。可是!話說回來!「知道」又能怎麽樣!咱只有到墓上拜別父母與姊、茫然的離開故鄉。而今的方員己不是往昔手無搏擊之力的文弱書生,等着!咱要用有力的拳頭和鋒利的大刀來犁清所有可疑的事件、用對方的血淚來洗刷咱心中多年一一的仇恨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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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會議、一盞燈丁柳、古浩未參加、參與人只有十八星黃中、孟承子、方員、白之光四人、而寇丞相專員卻帶來參會人十來個各項事物負責人。雙方相互介紹時、黃中道﹕
「雙方各派一名紀錄人、咱方派出一個咱們這伙唯一識字的人、方員」
方員道﹕
「其實咱識字也不多、只識〝咱黃中兄是忘八羔子〞九個字。」
大夥一聽哄然大笑、專員袁車略知十八星這伙都是飽讀經書的人、亦笑了笑、開始說道﹕
「據北方州縣急告、探子的傳書說、遼國蕭太后和遼聖宗卻律隆緒正在聚各部落兵力、以備二十萬大軍、傾一國全數之軍隊南下攻打〝澶淵〞。同時、推出一年前己降服遼國之雲州觀察使王繼忠大將與朝廷通書約和。遼國簫太后使用這種時松時緊的戰略、京師也為之震蕩。聖上真宗天xìng又憂柔寡斷、尤其是軍務當緊、刻不容緩之際、他龍心更是遲疑難決。副宰相王欽若是江南人、私下勸聖上遷都金陵(今江蘇南京)以避戰亂、另位大臣陳堯叟是蜀人建議遷都成都。真宗不知如何是好、猶豫不決、趕緊召宰相寇準詢間遷都何處較妥、寇準明知是王欽若、陳堯叟的餿主意而心照不宣、故意對聖上道﹕
「現在陛下如是遷都、即是示弱於敵、軍心民心、就此解體、子民亦隨着陛下南遷而逃亡、此時、如契丹再乘勝追擊南下、奪取金陵、可說是易若反掌、哪時天下還能保得住嗎!是誰為陛下出此禍國殃民的下策、其罪當斬、滅其九族。依陛下健壯的龍體、現下各個將帥氣份和協、滿腔熱血、只要陛下願意親征、不出數rì、就可擊敗契丹二十萬大軍。」
寇丞相專員袁車接著說道﹕
「宰相寇大人膽敢說數rì之內擊敗契丹蕭太后的大軍、是由於他在他老友通判黏上武處得知〝一盞燈商團〞的軍隊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通天本事。可是你們目前出動人馬僅有一仟八百!行嗎!」
黃中道﹕
「大人提及粘上武老人家是草民內人的姑父、在下謹代替姑父向他老友致敬。大人心中顧及咱們出兵太少、這是因為敵方統帥大將人數不夠多、咱們軍隊作戰專以弒殺敵方統帥、領導為主。草民可以預先告訴大人、別看「一盞燈商團」人馬不多、說不定這次遼國前鋒大統帥蕭撻凜也會如同西涼府之役的趙保吉一樣、命喪沙塲。敬請大人靜待戰果、此刻先勿疑慮。」
黃中繼續道﹕
「戰爭唯一的要素就是〝錢〞、咱們的開價包括是﹔一、洛陽城內三條街、二、城外良田三萬八千畝、三、王公廟碼頭周遭三十里內每年的河床施工工作為〝一盞燈商團〞所有等三項。再者、參戰者出勤費、安家費、傷殘安養費、勝利激勵獎金。第三、請提供戰塲上戰鬥的消耗品。譬如弓箭的箭咱們要求提供十萬支、是因對方有人馬二十萬。還要說明、咱們參戰人員體形較高大、使用的弓較粗較長、箭也較一般的約長尺二、請儘速打造、會後附上樣品。如這些無異議、雙方在紀錄上簽字划押、咱們就遣派人員趕到澶淵建築戰鬥防禦工事、也請你方派人手配合。」
專員袁車道﹕
「這些遠比遷都金陵的花費簡直是少到不可相提並論、不用多言、本官當面可一口承諾、如戰爭勝利?守往北方州縣、咱們再另奏請皇上加賜。」
澶淵有南北二城、相距三十五里、各據黃河両岸?河上用大木船排成一串、船上舖着長板為浮橋的橋面、便於人?車、馬南北通行。是值局勢緊繃、越靠邊北城來往的人越是稀少、北城內的大多數百姓也都避走到南城或更往南遷。只有宋將李繼隆率領軍士萬餘人孤駐城內。
今天上午已時四刻、眺望南城方向、黃土平原上的黃沙、隨着西北風飛揚而起?仔細地瞧去、那滾滾黃沙飛塵的邊側透露出一群奔馳的快馬、迎面而來的快馬鞍上坐的是李繼隆上司赤膽忠心禁軍將領高瓊、一邊坐騎上是老長官李明禁軍中衛長、另一邊坐騎上是在西涼府戰塲見過的「一盞燈商團」少東丁柳。李繼隆見況,大聲哈哈大笑道﹕
「怎麽這樣快、「一盞燈商團」先頭部隊不是剛來不久嗎!」
於是又大聲對把守城門軍士叫道﹔
「開城門、快些排好迎賓隊!」
北城駐守大將李繼隆見到〝一盞燈商團〞與其少東丁柳,猶如見到戰爭的勝利、因為他曾西涼府戰塲上見識過〝一盞燈商團〞特種騎兵的高超武功戰技、他們常以快速、在敵人人群中移動、殺出一條條遊走的血龍、由於他們身高臂長使用的大刀也長、其長度有如長把的掃刀、而其靈活xìng又如鋒利的短劍。他們臂力如牛、靈活似猴。在敵人陣勢之中殺進衝出毫髮不傷。在西涼府戰塲上李繼隆見識過。李繼隆感慨地對他手下將領說﹕
「不知誰把他們請出來了!這次的澶淵之役、北遼前鋒大帥簫撻凜再厲害,咱們亦可勝券在握,全身退了!」
這次、契丹舉全國各部落最優良之軍力南下入侵、但軍至澶淵北城、嚴重受阻、每次攻打北城?都會拆損人員千百、亳無戰果。目前軍隊只好在北城十里路外紮營蓄髮、變成每隔數rì就攻城一次的持久戰。
今天下午申時八刻,契丹軍再次發兵両萬進攻北城。首先弓箭滿天飛、接着又是架雲梯登城牆,但士兵每每跳入了城、只聽到短短的一陣子嘶吼聲、那千百名士兵就此失蹤或陣亡了。哪知道!數千契丹士兵從城牆外奮勇地翻牆跳入牆內、都只能立足於既鬆動、傾斜度又大的木板上、人還沒站穩,就直接滑落到三、四丈下的石地板上、摔個七橫八豎、筋骨折傷、這是「一盞燈商團」古浩設計的引鱉入池」的機關。待摔昏在地的人清醒時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他們摔傷的傷口也己抹上了葯。
十八星白之光大夫手提着一個大木桶、對抹過葯的契丹士兵說;
「先前被俘的契丹軍士都知道、你們擦抹傷口的葯內含五種蛇毒粉、rì後三天之內不服咱桶內的延命藥丸、必會毒發而死。要吃這延命葯、就要到城外摘取敵人右耳來交換。每當、咱開城門去攻打來兵、你們傷勢不重者、用黑布矇著你們嘴臉、跟着去割取耳朶。你們如泄漏城內機関袐密、他們不再攻城、無耳可取、你們就會死於無延命藥丸可服了。」
雙方這種攻防戰鬥打了二十來天、契丹方面發現宋方蒙面士兵人數越來越多、在沙塲上不僅拚命撕殺、不管對方是死是傷都要割取對方右邊的耳朶、問他們原因、他們說﹔
「咱們是被宋營俘虜的契丹兵、割取你們一隻耳朶就可換取救咱命的解毒藥。」
契丹軍士知道宋軍中蒙面士兵都是自己同胞之後、就不忍心再與其對殺、但自已又不能自己割下一個耳朶送給他們。因此在沙塲上只要遇去蒙面人、也只有走而避之。
遼軍前鋒大統帥蕭撻凜得知宋方將俘虜去的士兵送到沙塲當肉耙、做肉盾、氣得牙齦發癢、這仗怎麽打?這種江湖上邪門旁道的小技量對方也用在大軍對抗之上。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哪些不穿軍服的雜牌兵、各個人高馬大?其弓箭shè程比一般長上兩百五十尺、還百發百中。在近距離肉搏戰中、他們哪飛快的大刀、也比一般人的大刀還長七、八寸。每次在沙塲相遇撕殺都會損兵折將三、五仟來,二十天下來、己損失了三萬人以上。遇到這種不利的消耗戰時、在戰術上、這時一般大軍指揮統帥都應撤軍至安全地段、另籌戰技、改變戰術、去尋找出另種應戰方法。
禁軍將領高瓊、得知包圍北域的契丹軍己後撤三十裡外、立即通告宰相寇準、大家立即擁聖上走過浮橋、登上北城最前線、告慰軍心、鼓舞士氣、而另有一批大臣說﹕
「聖駕現在己親臨黃河南岸的南城、應該己是足踏最前線、鼓舞了士氣,振奮了軍心。而前方將士仍然無退敵之能耐、就算聖上渡了黃河、登上北城的城牆、將龍體的安危曝露在契丹軍士的刀口槍尖邊、他們就有能耐擊退遼方前鋒統帥簫撻凜的二十萬大軍嗎?可能嗎!依臣工之見、咱們還是奏請皇上立即回京籌劃遷都金陵事宜吧。」
寇準聽了、立刻慷慨激昂地道﹕
「群臣怯頭怯腦、其愚蠢無以復加。當下契丹迫近、民心浮動、軍心動搖、陛下只要後退一步、前方將士那殺敵的萬丈雄心立即崩潰、變成毫無凝聚力的殘兵敗將、他們心中不知為何而戰、為誰而戰的想法也會油然而生、咱們亦頓時瓦解了這道阻礙敵人進攻的圍牆。到那時!遼國二十萬大軍也就輕易地跟隨聖上到了金陵。試問諸位大臣、那時聖上去金陵幹啥?」
寇準又向皇上道﹕
「如果陛下對臣所云還存疑慮!不防垂問赤膽忠心的大將高瓊。」
高瓊是個軍人當然主張抗遼、立即道﹕
「寇丞相說的是、強敵當前、決不可輕易言退。如果南巡(南撤)消息被前方軍士聽到、軍士馬上就會棄甲而逃、頓時鳥獸散。那時、聖上和諸位大臣想去的金陵還沒到、散兵遊民就已先一步到金陵了。」
高瓊續道﹕
「由於前線北城的軍民奮力抗戰、這廾來天契丹死傷慘重、據北城前方探報消息,遼軍前鋒統帥蕭撻凜放棄圍牆、現下己退兵卅裡外。聖上若是要去北城巡察前線軍情、此刻正是良機。軍情瞬息萬變、延誤不得。」
聖上聽高瓊說遼方猛將蕭撻澶已退至卅里之外、立即上車、向浮橋、北城奔去。此時、寇準跟在皇上車後對後隨諸大臣叫道﹔
「心存怯懦者、貪生怕死者請勿跟來!朝政上的累贅亦勿跟來!」
大臣王欽若、陳堯叟知道這個姓寇的是衝著他們而來。逞口舌之快、羞辱他們曾向陛下諫書南撤遷都之事。」
當皇上鑾輿登上黃河北岸、軍民歡聲雷動、呼聲震天?皇上登上北城城牆、黃蓋高舉、其歡呼聲更是響徹天際。
寇準丞相指着側牆廾丈外牆頭上一個穿黑衣大個子向皇上呈訴﹕
「陛下!那位黑衣大個是両年前在西涼府恊助駐地禁軍、打死西夏趙保吉的丐幫幫主丁柳、這回他率領丐幫幫員一仟八百參戰、其中還有慶州老通判黏上武大人的両位外侄、他們倆都是文武雙全、囿於坊間的才子。」
皇上此刻已置身於攸関生死之際,嚇得喉結髮抖、腦袋一片空白、那管它甚麽才子囿於世俗民間。當然亦不會考慮到招丁柳等人來晉見。
寇準丞相看對丁柳等人的簡介沒有引來陛下的関注、只好去請丁柳自己過來晉見聖上、他們認為此舉是天大的恩賜。但丁柳淡淡地笑了笑、手指天際邊揚起的黃沙對寇丞相道﹕
「晚輩草民一個、非朝中之人?晉不晉見皇帝沒有太大的必要。晚生這次參戰、主要是由於黏上武老人家之邀請與寇丞相愛國赤誠的感召。其實咱們在這段rì子、咱體會到皇上與諸大臣最終的意向只是想賞給遼國錢財、在不割讓土地之下求取謀和、他們並不是真正想戰勝遼方。而寇丞相要咱們千里遙遙趕來奮力參戰、賣命求勝!這與當今皇上朝政意向並不符合。寇丞相、草民一介商賈、真的無心與朝中為官的大人們攪和、像這種為朝廷參戰退敵的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你瞧!天邊北遼軍那邊,滾滾黃沙由地表揚起?表示你們對皇上的歡呼聲、亦呼喚他們攜帶着刀劍跑回來。咱打算!咱的人馬就乘着他們大軍回頭攻擊、出城應戰時、殺掉他們前鋒統帥簫撻澶和一些將領、之後,咱們就直接撤離這個戰區了。現下、草民丁柳亦就此向寇丞相告別了。」
寇準丞相聽丁柳說他們千八百人馬要撤走了、急着說是否可再多留一時、等戰爭結束再撤軍。
丁柳笑道﹕
「瞧瞧你們大臣們身上都己穿上了興安嶺貂皮和張家口小羔子﹝小羔羊毛)的毛襖毛袍了、而咱們弟兄還是穿着秋天出門時的草履粗衣夾襖、在這朔風凜冽的立冬之際、已是天寒地凍的十月天了、咱們熬不住了,再不走大家身上就要長凍瘡了。然而你們!別怕!咱既然來了!一定有成果、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咱幫你們把對方統帥將領都殺了、讓他們十年無力南侵、你們就可以給他們錢財去買個議和了。」
丁柳回過頭來對十八星、李明、古浩道﹔
「大家準備、傳令下去!今天擊退敵方後、咱們直接由戰地一人牽一匹馬撤返回家了,大家留下體力趕路、咱們少參加肉搏戰、只在安全距離內作shè擊戰、其戰鬥陣式、李明叔、哥、十八星趕緊與高瓊將軍議定後立卻佈陣。」
巳時未到、遼方前鋒統帥簫撻凜率先頭部隊三萬人已駐腳北城城門外五里路、調動戰鬥陣式、準備採取主攻、逐步向前趨近、再趨近。
好冷的天呀!清涼的寒風、輕輕撥弄着黃土地上凍得顫動的枯草、那晨露降落凝成了霜、它又溶成冰冷的小水滴掛在草兒枯枝上、黃中用手指觸摸一下向丁柳感慨的道﹕
「天冷了!水珠兒更是澈骨的涼!這種天侯、叫露珠兒成霜、也會讓咱們穿夾襖弟兄長凍瘡。主子!你要是願意穿上遼軍前鋒蕭大帥的貂皮戰袍返家鄉,咱們也就敢剝下他們大將軍虎皮
羊毛戰袍暖暖和和地穿回咱們山莊。」
丁柳聽懂黃中話中含意、這也咱離開華山時心裏發煩的事。是啊!戰地遼軍死屍身上都裹着上好防寒毛皮戰袍、而咱們身上穿的只是初秋時出門的夾襖。在這個寒暑易節的天候、己是寒風起、霜降地的時節了、返回的路途遙遙、未到家門路上、小雪、大雪、冬至時節即將就接踵而至、大夥沒戰死在沙場、卻凍死在歸鄉的路上、這可嚴重了、道﹕
「請傳令下去!從此刻起、允許每人在擊退敵人後、可以在戰地剝取遼軍的軍用毛皮襖等防寒衣物、但不可像盜匪一樣、貪多不厭、毫無軍紀地破壞了戰績。」
黃中傳令下去之後。〝一盞燈商團〞每個人都心狂若喜、這十來二十天實在太冷了、冷得睡覺睡不着。路過沙場、眼巴巴瞅着上好的遼軍用皮襖包裹着遼軍死屍身上、咱們活着的勝者卻凍得長凍瘡。
古浩下令道﹕
「十八星與拓拔烈你們各自率領自已的騎士打〝両組相互支援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在咱們〝優勢shè程〞的〝安全距離〞內遊走、不可貪功、安全第一、yīn山的家人在等着你們凱旋迴家鄉。開戰!」
丁柳身旁的禁軍大將高瓊問道﹔
「什麽是〝優勢shè程〞什麽是〝両組相互支援法〞、你們千兒八百人能抵抗蕭大帥先鋒軍三萬人嗎?」
丁柳沒回應他、而以前同是禁軍的李明代替答道﹕
「高將軍你看!他們一箭shè程之外就是〝安全距離〞,而咱們弓箭shè程又比他們shè程多了兩百五十尺、這兩百五十尺咱們稱為〝優勢shè程〞。你瞧對方的箭shè不到咱們所謂〝安全距離〞內、而咱們以超長shè程的箭使對方一群一群的人中箭倒地。所謂之支援法也是一種布袋戰術、對方只要一進攻就會陷入布袋,就會遭受咱們四方刀箭攻擊。」
北城禁軍統領李繼隆問道﹕
「五rì前你們張亮君、餘力君率咱的兵五千在城門前一里與遼軍對決、你們孟承子、胡三元等君率一千名騎士由城西門出、抄敵軍後翼、這又是什麽戰術?」
方員搶答道﹕
「這是咱們古浩大哥設計出的兵法、取名〝蠍子戰術〞、其攻擊的重點在於攻打敵人的後面、像蠍子屁股上的刺、切斷敵方任何後援、包括摧毀其戰鬥意志。」
對方遼軍統帥何等聰明善戰的人物、當雙方一接觸就發現這雜牌軍個個都身懷超水準的戰鬥武術,根本就是一等一的殺人武器。現在想撤離都撤不了、因為他們像幽靈一般跟着你保持一定距離進退、纏着你殺個不休。咱遼方最jīng英的騎兵在他們優勢的騎兵弓箭手、纏着咱們同進同退、咱們一片片騎士落馬、幾個回合就被殲滅了三千餘人、哪步兵更成了這批雜牌騎軍的瓮中鼈、網中魚、想逃都逃不掉、其死傷人員更是無計其數。
一個時辰在哀聲連天、血肉橫飛中渡過了。此刻的丁柳脫去身上長長的外套、露出緊身的黑衣褲、對站在身邊的北城駐軍統領李繼隆道﹕
「咱們儘力了、咱的人馬已疲憊了、等咱殺了敵軍前鋒大帥蕭撻凜後、咱的弟兄拾取些返家沿途抗寒的衣裳就直接撤離澶淵回yīn山了、釋放浮虜等一些善後事宜、就勞你費神了。」
丁柳把事情交待清楚後、蹤上他哪匹黑馬、左手握着大弓、右手舞着大刀、奔馳如飛地殺入遼方陣容中、他那不凡的身手、上次李繼隆在西涼府戰西夏趙保吉的戰塲上就己見識過。他是戰神!他說此刻要取簫撻凜的xìng命、就不會留他到下一刻。乍然一隻黑sè羽毛長箭划空而出、准准地shè在指揮台上遼軍前鋒統帥蕭大凜的眉心上、同時這位着黑衣的丁柳與十八星黃中、孟承子三人接踵而至、蹤身登上遼軍的指揮台、亦對蕭統帥身邊四名將軍各擊出一記「碎心掌」
。
然後丁柳向孟承子點點頭、孟承了就對台下的遼軍宣告道﹔
「遼軍弟兄們、咱們幫主敬請貴國蕭太后厚葬咱們大家都敬愛的簫大統帥和諸位大將、這塲戰爭的勝敗已成定局、你們快快撤兵回去吧!中原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挾帶血腥味乾冷的寒風、揚起陣陣黃sè的飛沙、遼軍扶着他們的傷兵步離這個戰塲、匹匹戰馬低着頭站立在血泊里、等待它們那己死去的主子一同回家鄉。原來這個殺聲震天的沙塲在寒風揚起的黃sè的灰塵中趨之寧靜了。「一盞燈商團」的人員一一帶上翻皮毛帽、穿着遼軍毛皮的戰袍、騎着馬、還牽着一匹遼軍戰馬緩緩集合在原遼軍指揮台前面。
白之光向丁栁道﹔
「咱方僅有槍箭輕傷者三十三人、已包紥無礙、但損傷馬匹卻有一百五十來只。」
丁柳道﹔
「怎麽會這麽多人受傷、跟這麽低能低層次的對手交鋒還會有這麽多人受傷!太不小心了、回家後要檢討!」
白之光沒答聲、心道﹔你殺了對方三、四萬人、你的人只有輕傷三十三人還說這麽多、真是沒有話好說。白之光沒說話、對他主子丁柳儍笑一下、低下頭就走離開了
黃中道﹔
「兄弟們!咱們穿得是遼軍的毛皮袍、騎得是遼軍的戰馬、殺的是遼軍的前鋒大統帥。咱們取得勝利品與裝備。這種美好的空前勝利、溫暖了大家有成就感的心。主子!咱們〝一盞燈商團〞現在可以暖暖烘烘地打道回府了吧?」
丁柳點了點頭、沒答腔、心裏卻暗暗地道﹕好小子!咱說傷了三十三人要檢討、你說這是美好的勝利。你這麽說了咱還怎麽檢討!好小子!你跟咱暗摃上了。想想!咱們沒有陣亡者、也得意地會心笑了。
這時己有探報將前綫戰況轉至北城、北城的牆頭站着皇上、皇上周遭都是圍着主張遷都金陵或成都的大臣王欽若與陳堯叟、以及站滿了諂諛奉承的高官、高呼皇上英勇萬崴、萬萬歲!勝利萬歲。
突然近両千來名身穿遼國毛皮軍袍、頭帶翻皮毛帽的騎士、在丞相寇準、元帥高瓊、駐北城大將李繼隆的帶領之下慢步向城門走來,他們距離城牆的遠近似乎會牽制牆上呼叫的音量。當他們近隣城門之前、哪歡呼聲也隨之靜了下來、他們以為前線大元帥高瓊叛變了、變成遼國前鋒軍,帶着遼兵打到城門前了。
丁柳向寇準道;
「寇丞相!咱們不進城了、你上城牆去侍候皇上吧!你們也該籌辦個超大的慶功宴、咱們就乘此時告別了。」
丁柳又向高瓊道﹔
「麻煩你先遣派人員引導咱們沿着城牆邊、繞過北城上浮橋、過黃河、到了南城補糧飼馬後?咱們就直接奔向洛陽城。」
丁柳又再對十八星黃中等人道﹔
「傳令下去!大夥齊聲對着北城頭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呼叫八次後走人、咱們就打道回府了。這次咱們出門兩、三個月了、生產停頓?生意減半,再不趕快回去干正活、往後的rì子怎麽活呀。」
接着大家大叫吾皇萬歲時、黃中湊近寇丞相身邊低聲道﹔
「咱主子說這段話是對寇大人說的、您知道嗎?請體諒咱主子養這麽多人的苦衷、不得己呀!」
寇準丞相聽了黃中的提醒、哈哈笑道﹔
「立即咱會請咱專員袁車到洛陽府告知咱們「青竹園」契約的結果。你們救了國家、讓國家獲到太平十年。你們完成了這麽宏偉的大功、相信寇某也一定會讓〝一盞燈〞諸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