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雲香珠
男子疼的在地上打滾,嘴裏卻直嚷嚷着讓男子給他等着,男子一步步逼近,嚇的那男子目露驚恐之色,雲謹幾個都鬆了一口氣,碧兒輕拽了雲謹的袖子,“雲香珠簪子。”
雲謹瞥頭望過去,雪色照應下,男子手腕上插着的可不是她的雲香珠,原本心裏還感激跟前的男子,這會兒肚子裏一陣火氣湧上來,邁步走過去,直接站在了男子跟前,看着他面上的面具,眉頭蹙了蹙,“你救人拿我簪子做什麼?!”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吶吶聲,“順手才拿的,我再幫你拿回來。”
男子說完,就走過去,那邊那男子嚇的都快哭了,青蓉和漣靑卻是去扶着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面具男子不理會那男子,拽住他的手腕,把雲香珠給拔了下來,疼的那男子再次飆淚,又在他袖子上胡亂擦了兩下,然後回頭,就見到雲謹一臉憤怒的樣子,面具男子細細看了看簪子,雲香珠被他握在手心處,上面血沒擦乾淨,想撕了衣擺來擦,可眼角偏偏瞧見雲謹手裏的帕子,想都沒想就拿了過來,胡亂擦了一擦,然後連着帕子都塞給了雲謹,雲謹氣的頭頂都能冒煙了,臉大紅,把她的簪子害得沾了血不說,還毀她的帕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正要開罵,那邊碧兒就幫着指責了,“你這男子也太無賴了,拿了簪子不算你還拿我們姑娘的帕子!”
面具男子蹙眉,盯着雲謹的手,“簪子,帕子不都在她手上嗎?”
碧兒語塞,但是立馬回過神來,“那也都髒了!”
“洗洗不就乾淨了,”面具男子無意多留,轉身要走,卻被碧兒攔了不給走,不由得眉頭更蹙,女人,這麼麻煩,還想他娶回去做世子妃,男子把袖子下拿着的木匣子拿出來,直接拋給了雲謹,“算作賠禮道歉。”
說完,不等人說話,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梅林深處,碧兒撅了嘴,“就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
碧兒回頭看着雲謹,手裏拿着雲香珠的簪子和沾了絲絲血跡的帕子還有漆木盒子,眉頭緊扭,那邊青蓉和漣靑也走了過來,“雲謹,趕緊把那帕子扔了。”
漣靑也贊同,“簪子沾了血不吉利,就別留着了,那木盒子裏還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也一併扔了。”
雲謹氣啊,氣不打一處來,她才戴在頭上的簪子,還是祖母忍痛割愛的雲香珠,就被他這麼給毀了,雲謹氣的咬牙,可偏偏不知道他是誰,帕子云謹交給碧兒拿去毀掉,但是雲香珠,她捨不得扔了,碧兒勸道,“雲香珠可以拿下來,這簪子可以讓師傅重新鑄一個一模一樣的。”
雲謹連着贊同,“你快去辦這事,多給師傅一些銀子,讓他儘快幫我鑄好,晚上我就要。”
碧兒拿着簪子,不願意就此離了自己主子,得看着點她才放心,還有那木盒子,也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麼,陌生男子給的東西,怎麼能留下來,“姑娘,那木盒子?”
雲謹握着手裏,惡狠狠的道,“回去給大哥,讓他幫我查查方才那男子是誰,這仇不能不報!”
碧兒點頭贊同,雲謹這才把盒子給碧兒拿着,讓她拿去馬車上擱好,碧兒讓另外兩個還算相熟的丫鬟幫着看着點她家姑娘,然後一溜煙的走了,雲謹這才瞥頭去看那姑娘,可四下哪裏還有人啊,不由得眨巴眼睛,“她呢?”
青蓉嗔了雲謹道,“人家早走了,不過今兒這事可不能外傳一句,不然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漣靑也點頭,“不單是她,連着我們幾個看了不該看的都逃不掉,不知道方才那男子是誰,方才那姑娘還想向他道謝來着。”
青蓉搖頭,雲謹就更不知道了,幾個齊齊搖頭,最後把這個話題拋遠了,想着這地兒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是喊救命都估計難有人聽見,當下不敢多留,忙去了宴會處,參加宴會,雲馨一見到雲謹就問及雲香珠的事,雲謹尋了個由頭給岔遠了,誰怕丟了讓碧兒拿馬車上去了,雲馨不疑有他,雲謹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不小的,祖母寶貝的簪子,她怕丟了也在情理之中。
參加完梅花宴,回道馬車上,雲馨先進馬車,就瞧見擱在坐凳上的木匣子,雖然不大起眼,可紫檀木的香味她識得,還有暗紋都很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關是這麼個盒子就值不少銀子了,裏面的東西可想而知,也不知道誰擱這裏的,雲馨拿起來瞅着,問後面進來的雲謹,“你的?”
雲謹聽的恍然,不知道點頭好還是搖頭好,這麼一愣,那邊雲馨就當不是了,馬車是她們兩個的,不是雲謹的那便是她的了,好奇的打開一看,裏面一隻碧玉的鐲子,雲馨目露讚歎,“好漂亮的鐲子!也不知道是誰偷偷送來的,雲謹,方才有人給你送東西嗎?”
雲謹坐下,馬車行駛起來,“沒有,大姐也沒有嗎?”
雲馨連着搖頭,“男子送的東西,怎麼敢隨意收,除非有嫁娶之意,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丫鬟這麼不知禮數,把禮物都拿馬車裏擱着了,不過,鐲子倒是挺漂亮的。”
雲馨說著,伸手要去拿,雲謹眼睛一瞥就瞧見鐲子上有字,眉頭挑了下,當下就給拿了過來,瞅着傾城兩個字,怕雲馨繼續看,直接就套手腕上去了,訕然扯了個小慌輕笑,“盒子是我讓碧兒拿來的,是青蓉送我的,大姐,這京城有誰叫傾城的嗎?我不大記得人名,你告訴我吧?”
雲馨倒是沒懷疑雲謹撒了謊,青蓉出生世族大家,送這樣的禮物也不算什麼,只是傾城這個名字,“有人叫這個名字嗎?除非頂美的女子,不然還不得被人笑話。”
雲謹赫赫的笑着,“大御最美的女子就是大姐了,大姐不叫傾城也不知道京都有叫傾城的,那會有誰叫傾城?”
雲馨一頭霧水,扭眉看着雲謹,“你揪着傾城不放做什麼?她惹到你了?”
雲謹搖搖頭,自然是沒有,可這鐲子是怎麼回事,雲謹不言語,坐在那裏發獃,然後把手腕上的碧玉鐲褪下來,擱木盒子放好,然後發獃,誰叫傾城?這鐲子應該是他刻了送給傾城的,只要找到傾城,定能找到他,找到他才能算雲香珠的帳,可是既是送人的鐲子,他怎麼隨手就給了她算作賠罪,他腰間不還有玉佩,甚至簡單一句道歉不就完事了,或者直接縱身一躍也行啊,那這鐲子是……他娘的?他姑姑的?他祖母的?
雲謹算是糾結上了,一路再想這個傾城,是個何等絕色的美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仇人面具男子上面去了,馬車很快就到國公府了,下馬車,雲謹就看見了大少爺,神色有些急忙,雲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大哥,出什麼事了?”
大少爺停下腳步,“方才祖母又暈倒了,還吐了點血,我去太醫署找太醫來。”
雲謹聽得臉色大變,當下拎了裙擺就要跑,大少爺伸手攔下她,“你這樣毛躁,回頭母親見了又該訓斥你了,李太醫已經在給祖母診治了,你別太擔心,你去寧王府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瞧你臉色像是有事的樣子?”
那邊雲馨由着丫鬟扶着下馬車,走到這邊來了一句,“雲謹估計是在想京都有誰叫傾城的,回頭大哥閑了幫着打探一下,不然她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雲謹扭着眉頭,“一個名字而已,大哥快去請太醫來,我不跑。”
大少爺這才放心的鬆手,那邊小廝牽了馬來,縱身上面,絕塵而去,雲謹和雲馨兩個進國公府,直接往老夫人那裏去,只是半道上,雲馨被國公夫人喊走了,雲謹一個奔着老夫人那裏去了,進門就聽李太醫在屏風處跟國公爺說話,“下官實在無能為力了。”
國公爺眉頭皺着,“果真半點可能都沒了?”
李太醫輕搖了下頭,“老夫人年紀太大,受不得虎狼之葯,平和的葯又無法治癒她,只能這般拖着了,每日能起床一兩個時辰已屬不易,最多也就兩個月了,往後兩個月,這樣的時候怕是少不了。”
雲謹在一旁聽着,眼淚都出來了,國公爺抬眸就見到了雲謹,輕搖了下頭,雲謹知道這離得近,祖母玲瓏心思,只要有一點動靜,都能知道,但是她不死心,祖母身子一直很好,不過就是心裏傷心了些,怎麼就一病不起了,雲謹拽着李太醫的胳膊,“求求你,救我祖母。”
李太醫嚇的額頭都冒汗了,男女授受不親啊,國公爺還在這裏呢,那邊國公爺也讓雲謹不的胡鬧,要是能救,太醫豈會不救,雲謹只得乖乖的鬆了手,強顏歡笑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進了屋,那邊老夫人正在喝葯,瞧見雲謹進來,輕笑道,“倒是沒聽說你惹事,祖母就放心了,跟祖母說說外面的事。”
雲謹點頭,接過丫鬟的葯一口口的喂老夫人,然後將梅花宴上的事除了梅林深處的事細細的說與老夫人聽,說完,太醫院最有威望的太醫就被請了來,這是專門給皇上皇后準備的,不能常住在國公府里,除非特別的事,但是別的太醫就寬鬆許多,太醫給老夫人把了脈,話說的跟李太醫差不多,但是卻不是一點回緩的可能都沒有,雲謹聽得大喜,忙讓太醫診治。
太醫為難的道,“我也只是知道個法子而已,手裏頭卻是沒那個葯。”
雲謹一聽,才高興起來就被人潑了盆冷水,太醫都沒藥,只怕是世上難有的葯了,但是只要有,她就想辦法給祖母尋來,“什麼葯?”
“天山雪蓮,至少百年以上的,雪蓮世上少有,皇宮裏只有一株,還是五十年以下的。”
二少奶奶在一旁忍不住呲牙,說了等於沒說,世上最稀罕的東西都在皇宮了,皇宮裏要是沒有,誰手裏頭還有這等稀罕東西?
床榻上的老夫人也是搖頭,“命該如此,無需強求。”
雲謹沒說話,但是世上的事誰說的准呢,有五十年的,就應該有百年之上的,尋過了才知道有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大少爺就被雲謹纏着去打聽雪蓮的事,轉眼開春就到了,兩個月時間一晃就要過去了,雲謹的蘋果也綉完了,雲謹拿着綉好的帕子坐在窗前,碧兒在一旁瞅着,“姑娘,昨兒晚上綉好了,你今兒怎麼不送給老夫人,她要是知道這是你繡的,肯定會很高興的。”
雲謹苦惱,她也想把帕子送給祖母,可是,“太醫說祖母身子越來越差,切忌大喜大怒,不然誰都救不了她,我不敢把帕子給祖母。”
碧兒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外面有小丫鬟進來,大喜,“姑娘,雪蓮的事有消息了!”
雲謹聽得怔住,忙站了起來,欣喜的問,“誰手裏頭有雪蓮?多少銀子肯賣?”
丫鬟被問的腦袋發懵,嗡聲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從大少奶奶那裏回來,聽見她問大少爺,大少爺點頭說有消息,奴婢趕着就來告訴你了。”早知道她就該多留一會兒的,不然也不會一問三不知了,丫鬟訕訕的,雲謹已經等不及了,抬步就往外走。
直接就去了大少奶奶的屋子,直接就邁步進去,屋子裏一個丫鬟手裏頭搬着花盆出去,不知道雲謹進來,這一撞,花盆就直接掉地上去了,哐當一聲傳來,內屋裏,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俱是一驚,正要責問,就見雲謹邁步進來,道歉,“我又闖禍了。”
大少奶奶搖頭,“一盆花而已,也算不上闖禍。”
那邊二少奶奶也過來了,還想着雲謹傻站在門口做什麼呢,一來就瞧見自己送給大少奶奶的花碎在了地上,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好好一盆花,就這麼給毀了。”
雲謹抿着唇瓣,那邊大少奶奶幫着她,“她也是不小心,丫鬟更是大意。”
二少奶奶低頭瞅着自己精心培育的盆栽,最後抬眸笑着,“不妨礙,我那裏還有一盆,拿來給大嫂便是了。”
大少奶奶瞥了眼雲謹,怕她自己答應了,就是告訴她自己很喜歡這盆栽,當即拒絕了,“你已經忍痛割愛送了我一回了,我哪能再要你的,紅兒,回頭把二姑娘院子裏的牡丹搬兩盆來,算是賠我了。”
大少奶奶說完,又看着雲謹,“不會捨不得吧?”
雲謹連着搖頭,她知道大嫂這是拿話堵二嫂和娘的嘴,不然她又該因為闖禍挨責了,那邊二少奶奶手裏的帕子都扭緊了,她好不容易才把夾竹桃送到她屋子裏來,結果碰到雲謹這麼個冒失鬼,全給毀了,不過也無礙,她已經三年之內生養無望,她肯定能在她之前生下國公府嫡長孫的,庶子再多也比不上嫡子,還能添堵。
雲謹見這事揭過去了,忙問及她的來意,“大哥,誰手裏頭有雪蓮?”
大少爺聽着,忍不住嘆息的看着雲謹,“就知道你來是問雪蓮的事的,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只有一個消息,最遲明天就能確定了,明兒我再告訴你,你先回去。”
雲謹點點頭,囑咐他一有消息馬上就要告訴她,大少爺保證第一個告訴她,雲謹這才帶着碧兒回去,碧兒扭着眉頭,“姑娘,二少奶奶有些奇怪,不過就是一盆花,她都送給大少奶奶了,她怎麼臉色差成那樣,好似非得把這盆花養在大少奶奶屋子裏不可,奴婢去過她屋子,可是從來沒瞧見過呢。”
雲謹停下腳步,眉頭輕蹙了下,她只是覺得那花聞久了人會頭暈,她以為是自己的緣故,難不成不是?
“一盆花而已,裏面還能有什麼不成?回頭大嫂有個萬一,還不是她頭一個倒霉,我這會兒去跟大嫂說,回頭娘知道了一準說我挑撥事非,二嫂會說我污衊她,我今兒打碎了花盆,以後大嫂的屋子裏都不會再有了。”
碧兒聽得點點頭,是她多疑了,大少奶奶和大少爺對二姑娘真是好的沒話說了,只是二少奶奶不知道怎麼回事,進門起,二姑娘就不喜歡她,這不喜歡還有些莫名,她問過二少奶奶可是惹到過她,二姑娘說沒有,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相信眼緣,無需什麼理由,再說了她不喜歡她也不妨礙她什麼事,最多就是不和她格外的親近而已,但是最基本對二嫂的尊敬都有,只是後來多次看到二嫂眸底有隱藏的寒芒冷刺,她就更是喜歡不起來了,祖母說過,不經意間看人,能從眸底捕捉到點什麼,若是被人察覺,訕笑隱瞞躲躲閃閃,一準不是什麼好人。
雲謹抬步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想到什麼問碧兒道,“這些日子大哥忙着朝雪蓮,我讓你打探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碧兒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奴婢使了銀子去問,整個京都,三代之內沒有一個喚傾城的,奴婢想,那傾城應該不是人名,或許是誇讚哪位姑娘長的漂亮的呢?這麼不謙虛的名字,應該沒說有那個膽子娶吧,萬一是個丑姑娘,是要被大家笑話一輩子的。”
雲謹嘆息,她總覺得是人名,有誰把夸人的話刻那麼珍貴的鐲子上,還有上回那個男子的眼神,很正,正到做錯了事都理直氣壯的,應該是個正氣浩然的男子,就是無賴了些,只是鐲子一直擱在她那裏也不成啊,雲香珠已經重鑄好了,她已經不生他魯莽的氣了,畢竟他也是救人,只是當時氣極了,所以才揪着他不放,事後想一想,貌似她做的不對,碧玉鐲也該還他才是,“那打聽到寧王府受邀的男子都有誰了嗎?”
碧兒還是搖頭,“這個難辦了,上回那個無賴戴了面具,寧王爺府上又有不少出入無需請帖的皇子世子,奴婢哪有那個本事去查他們,不過就是個碧玉鐲,他都說了是賠罪了,您就收了就是了,雲香珠的珍貴還比不上個碧玉鐲了不成,且不說雲香珠在姑娘的心裏比碧玉鐲貴重哪裏去了。”
雲謹不再說話,她就是想不通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直接從她手上拿帕子的男子呢,還理直氣壯的擦了帶血的雲香珠,然後還她,讓她洗一洗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女子閨閣手帕豈是外男能碰的,他的禮數學哪裏去了?搶了她帕子不算,還碰到她的手了,好在當時她原就氣紅了臉,羞紅了一些也無人知道,再者他之前救人在前,她都不好指責他非禮。
雲謹原本走着路,突然就慢了下來,碧兒納悶,往前湊了湊,睜大了眼睛,“好好地,天氣也不熱,姑娘臉紅什麼?”
“誰說天氣不熱的,我熱,去拿把扇子來。”
說完,抬步往前走,碧兒不知道該不該去拿扇子來,最後想自家姑娘估計是思春了,就把雲謹之前的話給無視了,轉而想自己主子看中誰了,旁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么,國公府里大家都說大姑娘才華橫溢,人長的最為嬌美,她卻認為自己的主子才是最好的,老夫人常教二姑娘風華內斂,可以精明,但是該傻的時候可以傻,女子該知道的要知道,但是不需要讓外人知道你知道些什麼,就是至親的親人都不能全然知道,大姑娘現在名聲在外,又深受夫人的喜愛,二姑娘要是蓋過她,沒得引來妒恨影響姐妹情誼,回頭等大姑娘出嫁了,二姑娘就有出頭之日了,其實這樣就很好,國公夫人一力培養大姑娘,每日琴棋書畫讀的人腦袋都發懵,哪像自家主子,閑來讀讀書,撫撫琴,別有一番飄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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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眼光是老國公夫人親自培養出來滴,_
正文裏有沒有寫王妃對猥瑣男踩臉,已經不記得了,貌似有,額,到底有沒有,回頭我再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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