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勇闖昊弛閣

第三章:勇闖昊弛閣

天涯的附和讓林慕青的心裏得到無限滿足,從小和師傅一起長大,雖然師傅對她寵愛有加,但卻沒有讓她心情如此刻這麼舒暢。便笑着對天涯說道:“但先我得給你買套衣服,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和一野獸走一起呢。”

林慕青怎麼也沒有想到,經過一翻打扮的天涯,穿着雖不算華麗,卻顯得相貌堂堂,頗有幾分文雅之氣。林慕青也在心底暗暗決定,無論如何說服師傅收他為徒。

京城不愧為天下繁華之,大街小巷房屋坐落有序,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和天涯在書上看到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京城的主大街上,兩邊排滿各種各樣的商販,以絲綢和化妝飾為主,來來往往的有各種各樣人,不同的着裝,不同的膚色,無不顯示着他們的身份的特殊。更有官宦人家小姐,用八人式的轎子抬着,把轎子裝扮得花花綠綠,八人顯示了他們高貴的身份,不僅如此,在轎子周圍多多少少都跟了些家丁,他們有些是會點拳腳功夫的,有的則是裝裝樣子的工具。他們有着統一的着裝,並在衣服上寫着諸如“太師府,張府,王府......”的字樣,表明他們的歸宿。

在這繁華的大街上,在嘈雜的人聲中,一對青年男女穿梭其中,男的身着華麗綢緞,光鮮照人,身配長劍,一柄無其之劍,卻在劍鞘上鑲了一枚綠色的寶石。女的除了衣服是上好布料之外,並沒有佩戴任何飾,即使這樣也難掩其俏麗。男的一副討好的表情,一路上對女的笑語有加,女的卻沒作任何回應,臉上也沒有任何笑容。

他們便是太師府的大公子趙鵬晉和吏部尚書之女杜冷荷,杜冷荷人如其名,平時鮮少言語,常作男裝打扮。從小父親就給了請了江湖中人稱快手神劍的黃子軒教授其武功,劍法頗有造詣,不僅如此,她還精通琴棋書畫,吟詩作對無所不能。在家可謂是禮部尚書的得力助手,很多事尚書大人都會徵求她的意見。正因為如此,一次在太師府的酒宴中被趙鵬晉撞見,從此便對她糾纏不休,太師也有意在他父親面前提到有意結親的想法,都被她父親委婉拒接了。再說吏部尚書杜宏文,他和趙太師兩人可謂是國家的頂樑柱,卻也是暗地裏的死對頭,兩人明爭暗鬥已多年,太師能有意結親原是好事,不但減少摩擦,官場的爭鬥也可以告一段落。他卻不能答應,他膝下無子,女兒是他的精神支柱,他了解女兒的性格,看不上趙太師的大公子,女兒從小習武,對江湖事很熱衷。嚮往的是江湖中的豪俠,而趙太師的大公子,不學無術,平日裏沾花惹草,流連是非之地。只是在見到杜冷荷之後才有所減少,開始打扮的人模人樣的,並配了劍,以投杜冷荷喜歡江湖人之意。可不想這一卻反而讓杜冷荷更加討厭他,只是不想讓父親為難,才沒有要求他離開,卻不願搭理他。

杜冷荷走在前邊,她是習武之人,步伐自然快些,這可苦了跟在後頭的趙公子,一路小跑還是被拉了好一段。而杜冷荷卻在心裏盤算着怎樣才能擺脫他,對身邊的事物便沒在意,不想卻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正着。

也許是本能反應,他拔出了身上之劍,可來人卻因碰撞的緣故已倒在地上。便插劍如鞘,打算繼續趕路,卻不想還沒邁出第一步,邊有人把手搭到了她的肩上說道:“喂,你懂不懂禮貌,撞到人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啊。”

來人正是林慕青,她和天涯兩人日夜兼程的趕往京城,昨日方到,今日打算好好在京城逛逛之後便開始辦師傅交代的事,卻不想師弟被人撞翻在地,一向傲氣的她可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這連日連夜的趕路雖然有天涯的陪伴,一路上多了不少樂趣,但卻也難滅疲憊。這下正好有人可以陪自己耍耍。便對杜冷荷說道:“今天你必須想我師弟道歉,不然別想走。”而杜冷荷也不是就範的主,聽到這句話,心想他們以姐弟相稱,必然是江湖中人,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武功,平日裏和家裏的家丁對練,他們都不敢與自己正面交鋒,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少水準自己心裏也沒底。便對林慕青說道:“要是我不願意呢,你能怎麼樣?”林慕青自然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識相,和自己正面交鋒,以她的個性,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嘩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劍對着杜冷荷。

杜冷荷葉拔出了自己的劍,眼看大戰在即,卻突然從兩人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只聽趙鵬晉大聲說道:“把他們給我圍住。”

原來是杜鵬晉看杜冷荷在和人爭執,而州縣衙就在附近,便到縣衙要求借人,以他太師府大公子的身份,自然沒有招拒之理。

杜冷荷眼看自己的計劃就要被打破,便對林慕青說道:“你敢不敢比輕功,我們到城外的樹林在比試武功。”說完便放開輕功向前越去

“有什麼不敢。”林慕青也不示弱,話音未落人已緊隨杜冷荷而去,當然他沒有忘記師弟還在後頭,但她之前和師弟比試過,師弟雖然不會輕功,但度一點也不比她慢,他很快就會追過來。來京城的路上他沒少一次輸給師弟,她本想教師弟一些拳腳功夫,但沒得師傅允許,他不敢自作主張,雖然他敢替師傅收徒,但卻不私自傳授師傅的武功,因為在師傅眼中,武功幾乎成了他的一切。

果然,她們的身影剛消失在轉角處,被團團圍住的天涯便一下沒了身影,追着二人去了。林慕青和杜冷荷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不一會便來到了城東的樹林,杜冷荷停了下來,林慕青也在她身後不到五尺出停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幾乎同時拔出來劍。沒有經過任何交流的便向對方進攻。

杜冷荷不愧為快手神劍的弟子,只看到她揮舞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劍花。一招一式絲毫不亂。林慕青也絲毫不遜色,劍法雖沒有杜冷荷快,卻穩健至極,加上身體矯健。兩人都沒有要傷害對方之意,都隱了三分力。如此兩人你來我往,只傳出一道道火花。此時天涯也早已來到二人對戰之處,他看兩人不相上下,心想以師姐的性子,定不會一下停下來。便沒有出生叫二人,自己找了一片陰涼地躺了下來。這時候不遠處卻突然竄出一隻兔子,笨笨的跑着,也許是在抱怨林慕青和杜冷荷的打鬥吵了它休息,天涯可沒想這麼多,一個閃身已經追了出去。沒多遠便提着兔子走了回來,他回頭看看打鬥的二人還是沒有停歇的意思,便拿着兔子走了出去。

不一會之間天涯抱了捆木材,右手提着洗刷好的兔肉回到二人打鬥邊上,生了火開始烤兔子,天涯對烤兔肉是很有一手的,十年來在山谷低,兔子可是他為數不多的葷菜之一。也許是兔肉的香氣打攪到了打鬥的兩人,也許是真的打鬥得累了,也許是打得久了,兩人惺惺相惜,自覺停了打鬥。都回到了天涯的火堆前坐下,雖然都沒有說話,眼中卻沒了之前的氣焰。一切是乎突然歸於平靜了,之前的一切好像並沒有生過。林慕青看兔肉烤好了,一把奪過了天涯手中穿着兔肉的木棍,笑道:“還是師姐來吧,你去一邊休息。”對林慕青的舉動,天涯是習以為常了。這些天他的好師姐可沒少欺負他,天涯卻沒放在心上,師姐可以說是她目前唯一的親人了。但他卻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的兔肉,大嚷着:“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我千辛萬苦才打來的兔子,給我一條腿。”說著便伸手來搶林慕青在天涯伸過來的手上拍了一下,笑着說道:“有點樣子啊,大男人的,搶什麼搶啊,沒看到邊上還有兩美女啊。”說著把一條兔腿撕了下來遞給杜冷荷

杜冷荷笑着接了,卻轉手遞給天涯,說道:“給你吧,我還不餓。”

天涯和林慕青搶只是近來習慣了,並不是真的為了一條兔腿,並沒有接,卻說道:“還是你吃吧,我要是吃了這條兔腿,說不定今天就得把自己的腿弄成兔腿一樣我師姐才會放過我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好多話並不是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卻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也許是為了娛樂,也許還有其他的,這些就得看聽話的人的怎麼想了,這也就使得生活中很多‘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的事常有生。

聽到這句話,杜冷荷冷冷的臉上卻突然笑了出來:“你師姐有這麼凶嗎?我看她對你挺好的啊。”

天涯的話林慕青不知是沒有聽進去還是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撕下另一條兔腿,把剩下的遞給天涯,說道:“聽到沒。別人都看出我對你好了。你還不知道回報,在別人面前泄師姐的底氣。”又轉身對杜冷荷說道:“你吃吧,我這個師弟別的本事沒有,烤兔肉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謝謝。”杜冷荷淺笑道

“謝什麼啊,我們不喜歡這一套,以後再說這些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看。我叫林慕青,這位是我師弟天涯。”林慕青說道

“我叫杜冷荷。是.......”杜冷荷說到一半卻突然不說了

天涯客林慕青都知道,她是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信息,才會欲言又止,便不再追問。只是笑笑:“吃肉吧,趁熱”

“吃,你就知道吃。剛才怎麼也不來幫幫師姐啊。”林慕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幫你什麼啊,我為你烤好兔肉等着你來吃還不好嗎?”天涯看着林慕青一臉委屈的說道

“幫我.......”這一次輪到林慕青說不下去了。天涯卻突然大笑起來

“好啊,你個死天涯,敢設計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站起來向天涯走去,天涯大叫着跑了出去

杜冷荷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手中的兔肉沒怎麼吃,眼前的這一切也正是她想要的吧,自由自在的遊盪江湖,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在她眼裏的江湖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他只是聽師傅說過,可惜師傅三年前也獨自出遊沒再回來過。這些年他長女扮男裝也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去遊歷自己嚮往的江湖,卻每次都因為自己放不下父親而放棄。

杜冷荷就這樣坐着,等天涯和林慕青打得累了才回到她身邊坐下,這時候太陽也只剩半邊臉還掛在山頂,放着淡淡的餘暉。杜冷荷想到自己就這樣出來了,父親難免擔心,便對二人說道:“我得回去了,不然我父親會擔心的。你們呢?”他不敢貿然邀請二人到家裏去,父親多年為官,做什麼事他都得小心,不能讓父親危險。

“我們啊,我們回城裏去,聽說城裏的晚上也挺漂亮的,正好去看看。”這話時林慕青說的,他猜想杜冷荷肯定有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身份,便也不再強求,便又對她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我和我師弟從這邊走。”說著指了指右邊的道路。

杜冷荷也沒在說什麼,抱拳道:“那好吧,後會有期!”邊放開步子朝左邊的路走了。京城的晚上沒了白天的喧鬧,一切都如熟睡了。就連大戶人家的燈籠也只是懶散的放着微光,是乎忘了自己的職責了。但卻有一個地方例外,不但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連門前的河流上也船隻不斷。這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昊弛閣,昊弛閣以酒樓為名,經營範圍包括酒樓,茶葉,食鹽,甚至包括碼頭運輸,更在酒樓內添設了妓院。更成為許多商人洽談生意的理想場所。所以這裏便成了白天興,晚上旺的局面。二酒樓老闆朱天羽,原是進士出身,十年前遲官不做,轉而經商,因經營有道,不幾年變家致富,便開始變本加厲,收買權貴,官商勾結,於五年前成立這家酒樓,可謂日進斗金。朱天羽本人據說也專橫跋扈,常常仗勢欺人。

今晚的昊弛閣也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能不時聽到女子的嬉笑聲傳來。這時候卻進來兩個年輕公子哥,衣着華麗。一進門便大叫道:“小二,給我找個最好的位置。”

一年輕侍女走了過來:“兩位相公,我們這裏沒有店小二,我們是正規酒樓。”

“正規酒樓,大爺我就喜歡正規酒樓,不正規不喜歡。”說著在伸手抬了抬侍女下巴

來人正是林慕青和天涯,二人天剛黑就回來城裏,在城東的街角處,他們遇到了被打得渾身是傷的趙虎子。趙虎子原是城外以種田為生的漢子,與剛結婚的妻子過着辛苦卻幸福的日子。五天前,昊弛閣的夥計突然衝進他家,帶走了他的妻子,他一路跟到昊弛閣要人,被打了一頓送了出來,他又再回去,這次被打得到處是傷才被擰了出來。聽到這些,林慕青是坐不住了,馬上買了男裝換了叫天涯陪她來到昊弛閣。

侍女把二人引上二樓靠窗的位置便轉身離開了,二樓的房間,能看到屋外的河面上來來往往的船隻。整個一間屋子就放了一張桌子在中間,鋪着白色的桌布,卻用紅線在不上綉了一對鴛鴦。桌上放着一壺酒和幾隻杯子,林慕青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看着屋外說道:“果然是正規的酒樓啊,待會我就讓他雞犬不寧。好好看着。”

天涯聽着不時傳來的女子嬉笑聲,臉上的眉頭不覺深了許多。說道:“那我們快點吧,這地方讓人渾身不舒服。”

“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啊,我都沒怕你怕什麼呢。”林慕青話音還沒落,屋外便傳來腳步聲。接着便走進兩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全身上下塗滿脂粉,身上的脂粉味瞬間佈滿了整個房間,天涯突然有了窒息的感覺,激烈的咳嗽起來。林慕青趕緊給他捶了捶背,低聲說道:“你怎麼回事啊?沒見過女人?”兩女人卻用一隻手遮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並不時的向二人拋着媚眼。

林慕青卻大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先給我們弄些好吃的來。”說著把二人推了出去。林慕青剛把二人送走,天涯便說道:“以後這種地方不要叫我陪你來了。會窒息的。”

林慕青給了天涯一記白眼不在說話。菜很快上來了,大大小小的擺滿了一桌子,當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子,林慕青卻突然拉住是女的手,侍女雖然驚慌,卻沒有顯示出意外的神色,想是平時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吧。林慕青說道:“去請你們老闆娘出來,我要她陪我喝酒。”

“老闆娘?你要哪個老闆娘啊,我們有好幾個老闆娘啊?”侍女支吾着說道

“果然不會好東西。”林慕青支吾道

“什麼?”是人問道

“沒什麼,把你們老闆娘全都叫來,還有告訴你們老闆,我要他們陪酒。”林慕青大聲說道

觸怒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林慕青選了一種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辦法,從一個男人的妻子身上觸怒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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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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