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原來是你
“哎我說,咱們這青兒姑娘不是陸老闆的婆娘嗎,晚上咋不見得他們倆同房呢?”
“我去,你什麼身份地位,人家同沒同房,你看到了?”
“你還別不信,我可是聽後院那幾個丫頭說的,她們幾個晚上可是貼身服侍那兩位大人,說得話還能有假?”
“你還是別亂嚼舌根了,好好養你的馬吧。要是被別人聽到舉報你,說不定我還要陪你挨打——啊,夫人!”
路過馬廄,就聽到兩個馬夫毫無遮攔的議論自己,面紅耳赤的青兒氣得七竅生煙。緊蹙秀眉、握緊拳頭,心底不斷詛咒陸銘這個罪魁禍首的青兒倒也不想為難這些底層人,招呼也懶得打,索性出門散散心。
沒想到迎面就撞上走到驛館門口的陸銘和史阿,眼瞧着陸銘這個賤人身邊竟然還跟着一個俏生生的粉面佳人,這一路上受夠非議的青兒頓時失去理智地怒吼道:“陸銘,你這個禽獸,她是誰,莫不是你的二房?”
成功策反甄家八妹,陸銘本來心情大好,不想剛一回到驛館,就莫名其妙被人罵作禽獸。而且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陸銘的頓時成了負心漢,慘遭驛館外邊百姓圍觀,要不是陸銘果斷逃進驛館,說不定還會被人圍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陸銘堂堂正正,怎麼成負心漢了?青兒姑娘,你好好說話。”進了廳堂的陸銘,關上大門,就只留下史阿、青兒、甄家八妹和他自己四人。
“青兒,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主公欺負你了?”沒事盡添亂的史阿,這一句關心反倒把場面弄得更亂了。
“哇,史兄,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是這樣的人嗎?天地良心,青兒姑娘我可是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啊。”史阿越幫越忙,陸銘哪敢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坐實,趕快跳出來澄清。
“陸老闆,後院起火了哦?”
“丫頭片子,少起鬨。”見青兒姑娘還是一臉狐疑地盯着自己,陸銘一邊呵斥搗亂的甄家丫頭,一邊繼續解釋道:“青兒姑娘,這丫頭片子可不是你想得那回事兒,她就是我新招的夥計而已。”
兩個哥哥果然如陸銘所料,要把自己當成貨物送給本地一藥商當小妾。火冒三丈的甄家八妹哪裏能忍下這口氣,竟然真的趁他三哥看管不嚴跑出來投奔陸銘了。
這陸銘倒是禮賢下士,不歧視女人,一路上對她倒是多加禮遇,甄家八妹本來還頗有好感的。
沒想到這回到陸銘嘴裏,她甄家小公主立刻成了陸銘店裏一夥計,頓時不甘示弱地瞟了青兒一眼,故意嬌滴滴地說道:“陸大哥,你之前不是說了嗎?只要我以後跟着你,咱們就是一家人,怎麼這會兒翻臉不認人,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左有吃錯藥的甄家丫頭,右有虎視眈眈的青兒姑娘,陸銘真是感覺頭大了。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越描越黑,越解釋越無力啊。
既然怎麼解釋都沒有,陸銘頓時失去耐心,直面二女逼人的目光,鏗鏘有力地說道:“青兒,雖然咱們還沒拜堂,但既然之前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那趁早就把這事兒辦了,今晚青兒先來。丫頭片子,你這麼想服侍我啊,那等明天好了。”
“禽獸,流氓,無賴……”
沒想到陸銘竟敢把話說得如此露骨,兩個大姑娘立刻臊得雙雙面目發紅,不約而同地大罵道。
“都不願意,這不就好辦了嗎?之前瞎嚷嚷什麼啊,鬧得不可開交,我看你們兩個沒事成心消遣我是吧?”之前好好說話講道理行不通,陸銘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逼的二女各退一步,這個死結不就解開了。
又被陸銘算計了,自覺丟臉的青兒想到自己清白平白被這陸銘污了,氣不過的她不甘心地罵道:“陸銘,你果然狡猾。之前就是個無賴,現在哪怕混得人模狗樣了,還是這般無禮。”
聽這青兒左一個“無賴”、右一個“禽獸”的,一直看在史阿份上才不予計較的陸銘也不是沒脾氣的人,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青兒姑娘,都說了之前是權宜之計,幫了你們反而倒成了我的不對。還有,聽你這口氣,我們很熟嗎?要是不熟的話,你現在要走就走,我絕不攔你。”
“好啊,陸銘,你終於要趕我走了。我走了,好成全你和這小賤人的好事。”一口氣說完,扯下面紗的青兒哭着就往外跑。
“原來是你!”
終於看清青兒的真面目,陸銘大吃一驚,果斷的反身追上青兒,攔腰抱在懷裏。
“無賴,放手!”被陸銘抱在懷裏,面紅耳赤地青兒一邊奮力掙扎,一邊不服地反問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剛才不是說絕不阻攔的嗎?”
“我是不是男人,晚上可以試試啊!再說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哥哥這門親事,怎麼能讓你在我面前跑了。”史阿這師妹原來就是之前和陸銘一直不對付的衛瑛,難怪脾氣這麼大。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想到青兒就是瑛兒啊,居然逃婚跑出來,真是欠收拾。”
不過陸銘就是喜歡這種有個性的女人,逆來順受的普通女人有什麼意思。隨後把痴獃的史阿和失落的甄家丫頭打發出去,陸銘直接就把衛瑛抱進後院廂房。
“你想幹什麼,現在可是白天!”
被扔在客房床上,衛瑛看到滿臉淫笑地陸銘慢慢接近,無限恐懼地她慌亂地大喊道。
“白天就白天,我一點都不介意。看你下午那份瘋勁兒,是不是憋太久了?”反正屋裏就兩人,陸銘原形畢露,猶如色鬼投胎。
“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的匕首。”這女人還真是剛烈,見陸銘越走越近,竟然從內衣里抽出把匕首來。
“好了好了,萬事都依你。那我先出去了,別做傻事啊!”
就在陸銘打開房門,準備離開的時候,收好匕首坐在床邊的衛瑛忍住淚水問道:“我已毀容,你不嫌我嗎?”
“不就是臉上有條劍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放心,晚上我再來疼你!”
聽到陸銘不在意的大笑,坐在屋裏的衛瑛再也忍不住淚水,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