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五音十二律

第一百九十二章五音十二律

這種昆蟲狀異獸的特性十分怪異,它的幼蟲等級不高,強於實體攻擊,同時能噴吐一種微毒的黏液,這種黏液的毒性非常之弱,便是對六十級的人類也造不成致命的傷害,它更主要的作用,其實是減緩對方的速度,方便成建制的幼蟲進行群體性的實體攻擊。與幼蟲強於實體攻擊相反,它的成蟲實體攻擊力極弱,以一轉異獸之尊,其實體攻擊力甚至不及九十級的實體攻擊類野獸,最多也就是跟它的幼蟲相當,它的法術攻擊是噴出一種毒性不是很強的毒霧,這種毒霧比幼蟲的黏液毒性強一些,但也強得有限,大約能對八十級左右的人類造成一定麻煩,九十級以上的只要及時解毒,一般就沒什麼問題。但是,絕不能因此就認為這異獸就徒有其名,這世界中每一種異獸都有其特殊的能力,這種昆蟲異獸也不例外,一旦那弱毒的毒霧和微毒的黏液遇到一起后,便會轉化為一種毒性極其猛烈的劇毒,這毒性猛烈到如果不補充生命的話,只要十秒左右的時間,便會將一個一轉高手毒死的程度,而且這種毒還能造成腐蝕效果,能持續降低被腐蝕的人的防禦力,當防禦力降到一定程度,人就會昏迷,任人宰割,足見這劇毒的威力了。

因此,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那些在兩大戰隊最前線,同時沾染了毒霧和黏液的二十多個人,幾乎立刻便被毒倒在地,而後方那些毒刺客和藥劑師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們手忙腳亂的為這些人解毒時,已經有一些已經奄奄一息了,而毒刺客和藥劑師們人手畢竟有限,也無法同時解救這麼多人,到最後,大約也就是不到七成的中毒者保住了性命,而且由於中毒較深,這些人幾乎無一例外的陷入強制昏迷狀態,被隊友拖到了後方。

這樣一來,兩個大戰隊就都處在了一種尷尬的局面,原本兩個戰隊所帶的近戰職業者就有限,如今這一下便折損了近四分之一,堵通道口的力量立刻大大削弱,再加上要防備那毒霧和黏液混合的劇毒,這些近戰職業者們立刻左右支絀,但是,他們還不能後撤收縮防線,因為一旦他們離開通道口,便立刻會失了地利,到時候,通道里成千上萬的成蟲幼蟲衝出來,便是只用實體攻擊,也能耗光這兩大戰隊的全部力量。而且此時眾人後方的仙府大門已經關閉,想重開要九天以後,真可以稱得上是後退無路了。

“看來該我們出手了,否則大家一塊玩完也不好!”線鈴對着周圍的同伴們點頭道。

“我先來吧!”雲天索冷着臉自告奮勇道。

就在他剛要站出來動用大招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嬌喝從古典樂戰隊的隊伍中傳來:“通道口的人後撤,五音十二律大陣,發動!太簇為宮!”

隨着這一聲令下,古典樂戰隊的陣型立刻動了起來,首先是近戰職業者們後撤,護住了五音十二律共十七個陣點,接着,外圈的十二律陣點逆時針旋轉,內圈的五音陣點順時針旋轉,很快,內圈的“宮”位就與外圈的“太簇”對在一起,同時,“姑洗”對“商”、“蕤賓”對“角”、“南呂”對“徵”、“應鐘”對“羽”,整個陣法按孟春之月的基調排列,正與此時的月令相合。

說到這裏,就有必要介紹一下中國古代的十二平均律和五度音程了。這兩個東東是中國古代對音樂的一大發明,最早的應用大約是在公元前二世紀,比西方國家早了近兩千年,而其原理比較公認的是1584年明代朱載堉在提出的,也要比西方國家早上百年。大體上來說,五音相當於現代音樂里的唱名,也就是do,ra,mi,fa,o等,而十二律相當於音名,就是升c,降d什麼的,而“太簇為宮”之類的說法,大體就與現代譜曲時定調子,比如“1=c”(或稱c大調)類似,而十二律分別對應現代的七大調五小調。

接下來要解釋一下十二平均律的原理。小理說起來人的耳朵十分奇怪,它在聽音的時候,等差的頻率在人聽起來音差並不相等,反而是等比的聽起來是相等的,打個比方,如果兩個音的頻率分別為一萬和五千赫茲,而另兩個音的頻率分別為五千和兩千五百赫茲,那麼人的耳朵聽這兩組音的音高差感覺是相等的。而聲音的頻率又與弦長成反比,因此,音高與頻率的等比關係,便可以轉換到弦長與音高具有等比關係。

等分弦長最容易做的就是打對摺,於是,古人將原始弦長和一半弦長之間的音差定為一個音程(現在一般被稱作八度音程),再將這半個弦長內按等比關係十二等分,於是,這十二個音聽起來就是將這一音程平均等分的。這便是所謂的十二平均律了。十二等分中的每一等份稱為一個半音即小二度。一個全音也就是大二度則是兩等份。之所以要進行十二等分而不是十等分二十等分,其好處在於經常能遇到接近整數的等比關係,分起來比較容易,更奇妙的是,它還能與五度音程配合得很好(具體是怎麼整比配合的百度一下就知道了,這裏不再詳細解釋)。

但是,古代既沒有膨脹係數很小的鉑依合金的國際標準米尺,也不知道用氪86原子的2p10和5d1能級之間躍遷的輻射在真空中波長的1650763.73倍做長度計量單位(別小看這兩個定米的方法,它們的提議者可都是因此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更不知道用1/299792458秒的時間間隔內光在真空中行程的長度做標準。同時,他們手裏也沒有遊標卡尺和螺旋測微器,一沒標準二沒測量工具,他們又是怎樣精確的將弦長進行等比分割的呢?

其實,古人在很多方面比我們現代人還要聰明的,沒辦法做出精密的測量儀器,但他們卻可以因地制宜的用一些簡易但卻不乏精確的方法。在古代定弦長的辦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所謂的“累粟之法”,“粟”就是小米,“累”就是將小米一粒一粒的排起來。由於小米的粒徑小,而且圓度比較高,因此,經過精心挑選后的小米,可以比較準確的定出長度。這種辦法在中國古代定長度的通用方法,《淮南》一書中曾明確記載:“累粟十二成寸”。

但是,累粟法很不精確,首先挑選小米時沒有固定的標準,只能盡量挑些粒徑差不多的,可難免張三挑大了,李四就挑小了。另外,“累粟”時小米之間都會有空隙,若是只“累粟十二成寸”還好說,要是累個琴弦那麼長的長度,誤差就難免的了,因此,古人其實還有另外一柄常用的“尺子”,這柄尺子就是——影子。

太陽的位置每天每年都在不停的話,這樣就會在地上留下長短不同的影子,古人早就知道利用影子來測定長度和時間。雖然就測定而言,根據每天不同時段影子長度不同來測定更方便,但由於太陽每天同一時間影長是不同的,其比例也不同,因此很難準確測定,古人在需要比較準的長度測定時,一般是在每天正午測定影子長度,然後再根據一年中每天正午影長變化來進行定長。

一年中正午的影長冬至日最短,夏至日最長,其影長比例公式為:tan(1)/tan(2),其中1和2分別為兩次測定的太陽光與地面夾角。由於黃赤交角[附]是.6度,因此,從冬至到夏至,太陽光與地面夾角約變化48度,平均每個節氣變化4度。因此,在北緯35度附近的中原地區,每兩個節氣日正午影子長度比例範圍在1.145到1.165之間,變化不大,基本可以認為上等比。而如果要求比較高的話,還可以調整測定日期,比如在節氣日後一天或兩天測定,便可以得到更精確的比例。因此,最早古樂定調的時候,是每個節氣測一個長度,並由此定一個調子,從冬至到夏至正好十二個調。但是,冬至到夏至才半年時間,這樣定調子感覺總是不太完美,因此,人們就每隔一個節氣測一次,上半年只測六次,另外一半的六次測影長時間移到後半年,反正後半年影長與前半年是完全對稱的,總能找到與前半年某一天影長完全相等的一天。小理如此一來,基本上就是每個月有一個調子了,音樂與天文結合起來,正好符合中國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事情便終於完美了。

也正是由於這種對照,因此,每個月“宮”所對應的“律名”都不同,比如眾人這次做任務是一月下旬,也就是孟春之月,按照規矩,這個月應該是“太簇為宮”。而古典樂的五音十二律大陣定這個調子時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當然,這種方法仍然有一定的誤差,首先,由於只能在正午測影長,因此,實際上在調整日期時,只能以日為單位,也就是每次只能以三十分之一為最小單位進行調節,其精確度不可能達到太高。另外,二十四節氣是點時間,大家看日曆就知道,節氣日時總是寫某日某時某分某秒為某節氣,而且由於地球繞太陽公轉周期不是整日,而是365.2425天,這多出來的0.2425天,使得每年節氣點的時間都不盡相同,而測量卻只能在正午進行,因此,這也會造成一定的誤差。當然,這種誤差比起“累粟之法”的誤差要小得多,特別追求完美的史官和樂官自然傾向於選擇這種方法。

閑話暫休,回頭再說場中戰況。卻說古典樂戰隊,此時已經完成了收縮,而海量的幼蟲和成蟲從失去堵塞的通道口蜂擁而入,轉眼間已經有數百隻進入這個大洞。而受到他們的影響,霸天虎戰隊也不得不收縮防守。

“錚!”一聲琴響震動了所有的人獸,正是太簇之音,也就是五音十二律大陣定的“宮”調,大家轉頭去看,只見韶樂一臉嚴肅,盤坐在地,她手中的古琴擺在膝頭,雙手同時撥弦,正在以全副精力演奏一曲《出塞曲》,曲調既有幾分慷慨激昂,又有幾分慘烈蒼涼,而古典樂戰隊的人一邊維持着陣法,一邊高聲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在韶樂震撼心靈的琴聲感染之下,便連霸天虎戰隊這邊許多人也不自覺的跟着唱了起來。

這個時候仍能保持冷靜的人不多,但線鈴就是其中之一,在他的眼中,韶樂古琴上釋放出來的並不僅僅是音樂,而是一道道能量波紋,而且這些能量向外擴散時,一旦遇到五音十二律大陣的陣點時,就會詭異的變向,在大陣中流轉一圈后再釋放出去,使威力憑空增加三成,原本這韶樂釋放出來的,就是五音十二律大陣中眾人集結在一起的力量,但由於法陣的特點,其釋放出的力量大約只有所有人總力量的一半,但經過這三成增加,其力量已經能夠達到眾人總力量的六成半,這在法陣中已經是極其了不起的了。

“嗡!”除了線鈴外別人看不到的聲波力量的最外緣已經接觸到了洶湧而來的獸群,只一下,已經衝過通道口的數百隻異獸,便有一半粉身碎骨,而且無論是尚未達到一轉的幼蟲,還是已經達到一轉異獸級的成蟲,全都無法抵擋這琴音哪怕一次接觸。

“嗡嗡嗡!”見到第一擊生效,韶樂琴聲忽然轉急,而且都是那最後一句“不教胡馬度陰山!”一時間,對面湧進來的怪獸紛紛爆裂,幾個眨眼的功夫,從古典樂戰隊負責的四條通道里出來的怪獸,包括通道里距離較近的怪獸統統化為一地黏糊糊的綠水,短時間內竟無怪獸再從通道中湧出,這倒不是四條通道里就這一兩千隻怪獸,實在是怪獸通道里約十丈長的範圍內的怪獸都被清空,後面的想上來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

“好厲害!”線鈴和同伴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唐絕情感嘆道:“這技能群戰起來還真是…真是快啊!”

“呵呵!先別管那邊了,這邊好象快撐不住了,還得我們出手!”線鈴道。原來就在古典樂那邊殺得痛快的時候,霸天虎這邊的情形卻是益發的嚴峻。本來這邊的四條通道口便已經被攻破,不想古典樂那邊整出如此大的動靜,搞得霸天虎這邊不少人分神去看了一眼,但那些怪獸卻不受影響,一來一往之間,便又有不少人被沾上黏液,嚇得只好後退去處理,這便有留出了更大的空間,如今霸天虎戰隊的兩翼已經開始在幾個小隊長的指揮下逐漸收縮,結成圓陣,這一方面可以縮小防禦長度,另一方面也為了不被古典樂所誤傷,畢竟一開始霸天虎戰隊的左翼和古典樂的右翼是連在一起的。江湖中同盟關係的組織並不能完全免疫盟友的群攻傷害,只能按一定比例降低,因此,剛才一頓塞下曲,霸天虎的左翼這邊也有不少人被誤傷。

“對了!雲大哥,你的技能速度怎麼樣?這邊殺得那樣快,咱們可別丟臉了!”線鈴對剛才自告奮勇要出戰的雲天索道。

“放心!主人自創的絕學‘血磨盤’,正是對付大量低等級敵人的最好招數,雖然肯定及不上他們這集結了幾百人力量發出的群傷法術,但作為一個人施展出的招數來說,絕不會丟人的!”

說完,雲天索已經排眾而出,來到兩個戰隊中間由於收縮防守而留出來的空隙中,線鈴等同伴跟在後面為他護法。只見雲天索摸出一隻黃皮葫蘆,拔開了塞子,用手一指,一溜黑煙從葫蘆里噴出,這些黑煙一出來,便迎風而長,很快變成覆蓋範圍極廣的一大片陰風,陰風中還不時傳出陣陣鬼哭神嚎。

“九九奪魄聚魂葫蘆!”周圍倒還有幾個識貨者,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這奪魄聚魂葫蘆葫蘆乃先天靈根,天生帶有九陰和九陽兩種屬性,其中的九陽屬性非常強悍,無論是人是獸,當其生命值低於最大值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只要發動起這九陽屬性,就有一半的幾率將其直接“奪魄”,也就是掛掉對方,而奪來的陽魄在葫蘆中聚煉,還能煉出不少靈藥來,是對付血長防厚的bo級怪獸的最強武器。而它的九陰屬性,雖然不能直接造成殺傷,但卻能收集陰魂,將其煉化為陰兵,陰兵的實力與該陰魂生前實力直接掛鈎,真要是使用得當的話,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眼下的雲天索,也正是在使用這陰魂的功能,他的葫蘆里這些陰魂,是他的前主人豐紫蠲收集的,原本是為了將其全部渡化,不過即使以豐紫蠲的能力,渡化陰魂的速度也遠比收集陰魂慢得多,因此,葫蘆里的陰魂反而是越來越多,就在豐紫蠲打算抽個時間將葫蘆里的陰魂集中渡化一下的時候,那場改變整個江湖命運的大戰爆發了,豐紫蠲作為屠龍幫八大供奉護法之一,義不容辭自然要去參加,結果是一去不回,他的許多寶物也就都落在了雲天索手中,其中就包括這個葫蘆。而雲天索本身就是修鍊煞系法術的,根本沒有能力渡化葫蘆里的陰魂,十幾年下來,原本被豐紫蠲收集的那些陰魂被煉化得精純無比,倒是成了雲天索的一大利器。

那些陰魂出來之後,在雲天索的指揮下,迅速的聚集到了通道口留下的屍體旁邊,只見雲天索皺着眉頭,口中念念有詞,忽然一聲大喝,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這精血噴出的技術如此之高,竟然形成了漫天血霧,這些血霧一接觸地上的屍體(包括那些怪獸的屍體),那些屍體便發生連續的爆炸,形成更多的血霧,轉眼間,上千具屍體一同爆炸,形成的血霧已是相當濃稠,在血霧之中的可見度已經不及五米。

見到這越來越濃的血霧,那些陰魂歡呼一聲,不待雲天索指揮,已經爭先恐後的沖入了血霧之中,片刻之間出來以後,每個那些陰魂身上已經由開始的淡灰色如毛玻璃一般,變成完全不透明的暗紅色,特別是這些原本一片空洞的眼窩中,現在每一個裏面都燃燒這一團暗紅色的火焰。

“我靠!還沒摸屍體呢,怎麼就給爆了!”一個聲音不爽的道,正是古典樂那邊請來的一個幫手。在這個世界中,對屍體的保存不怎麼看重,畢竟如果不發生特殊情況(比如變成殭屍),一定時間后,系統就會將屍體自動刷掉,因此,在一般江湖人物的眼中,屍體的作用就是被用來“摸”的(也就是揀屍體上的裝備寶物),那兩個戰隊剛剛陣亡的人等級都頗好,有不少身上還帶着從戰隊借來的裝備,正常情況下,在戰鬥結束后,戰隊應該會將他們身上能“摸”出來的裝備回收,可是如今就這麼被爆掉了,可就什麼也“摸”不出來了。

“怎麼,你有意見不成?”雲天索還沒發話,玉生香先不幹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要是被那些東西全衝出來,咱們大家都得玩完!”

彷彿在配合她的話一般,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染上紅色的陰魂們在雲天索的指揮下,忽然凝聚成一隻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突然向那說話的人撲去。只聽得一陣驚呼,在古典樂大陣外圍的人試圖阻擋,但手中兵器只要被那血骷髏周圍的紅霧沾上,寶物立刻便失了靈器,普通兵刃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迅速的侵蝕,而那骷髏頭衝到說話那人眼前,只是一卷,那人便倒在了地上,全身的職業外裝都被沾污失去了光澤,而他接觸到骷髏的肌膚,也如被潑上硫酸一般,迅速的爛掉,若不是他旁邊就站着藥劑師,若不是盟友之間受攻擊傷害減弱,最重要的若不是雲天索手下留情,就這一下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哼!殺你跟碾死只螞蟻沒什麼分別,以後注意‘禍從口出’!”雲天索一如既往的擺酷道。不過這一下還真是鎮住了那些對線鈴他們頗有微詞的傢伙們,畢竟這隻差點被碾死的“螞蟻”也是一轉十級左右的高手,竟連雲天索的一下也抵擋不了。

“呼!厲害!”看着雲天索指揮那些血色陰魂重新回到霸天虎戰隊負責封鎖的四個通道口那邊,韶樂身邊的一個人這才吐出口氣,低聲道:“以一轉高段的等級,能將一轉十級的傢伙壓制到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的寶物和技能可真是非同小可!”

“看來之前倒是低估了這些人!”古典樂商堂堂主清商也接道,只有韶樂低頭沉思了片刻,便又催動琴音,開始殺傷新從通道里湧出來的那些怪獸。

“這傢伙,家底還真是厚啊!搞得我都有點想認個屠龍幫的高手當主人了!”線鈴在後面也不無羨慕的道。其實他得了姜子牙給他做報酬的不少法寶,論威力未必就比豐紫蠲的那些差,可惜他得這些法寶時日尚短,還做不到象雲天索那樣運用自如。

“快看,這就是老雲所謂的絕招‘血磨盤’吧?”赤貂忽然插言道。

聽了他的話,線鈴等抬頭去看,卻見那些陰魂已經完全吸收了飄散的血霧,都變成了血陰魂,這些血陰魂在幾個陰將的指揮下,全部聚集到霸天虎戰隊封鎖的四個通道口,懸浮在空中,排成上下兩個半徑相同的大圓,就如磨盤一般。然後,在雲天索一聲令下之後,血磨盤緩緩轉動,而且上下兩塊的轉動方向正好相反。別小看這緩緩轉動的磨盤,只要稍微靠近它,便會有一股巨大的吸力,霸天虎戰隊已經是收縮了戰線,縮得遠遠還沒什麼感覺,那些剛剛從通道里湧出的怪獸們,這磨盤旁邊是必經之地,又哪裏避得開,而且這些怪獸根本就不懼死亡,即使避得開也未必會去避,因此,只見那些怪獸,如潮水般被血磨盤吸了過去,差別僅是幼蟲狀的被吸得快一些,而成蟲狀的被吸得快一些,而無論成蟲還是幼蟲,到了兩塊磨盤之間,只輕輕一絞,便會被絞成一團肉糜。

着血色絞肉機的速度也並不比古典樂那一邊的慢多少了,而且最可怕的是推動這血磨盤運轉的力量來自於精血,隨着死去的怪物數量越來越多,那些陰魂得到的精血也便越來越多,只見那血磨盤上的血色煞氣越來越重,轉速也越來越快,與之相伴的,是吸力也越來越大,開始時,尚只能吸走一半左右的怪獸,到了後來,竟然只有零星的怪獸能從這血磨盤的吸力中漏出來,很快便會被霸天虎的人幹掉。而對雲天索來說,他開始噴出的那一口精血,實際上只是提供了一個啟動的力量,此時的血磨盤,已經基本不需要他提供精血力量了。當然,他也絕不是就毫無損耗的在旁邊看熱鬧,如此的**術,還是需要極強的控制力的,雲天索此時輸出的法力其實並不比一開始的時候少,只是其作用從推動磨盤運轉變為了對其進行控制,在法力輸出並沒有減小的同時,雲天索的精力消耗卻是比之前快了五倍都不止,幸好線鈴他們這邊還有個玉生香,能夠少量的幫助雲天索恢復精力。

接下來便是一場消耗戰了,此時戰鬥的主力只是韶樂和雲天索兩個人,古典樂的人基本上只要找好自己的位置(即使每天不同時辰,五音十二律大陣的位置也會有些微變化的),為韶樂提供法力就行,而霸天虎戰隊,更是只需要偶爾清理一下雲天索漏下的幾隻怪獸,基本淪為打醬油的角色。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一關就會這樣輕易過去的時候,卻越來越覺出不對勁,原因無它,這些怪獸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殺了還有,殺了還有,彷彿源源不絕一般。不知不覺間,戰鬥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死在五音十二律大陣和血磨盤下的怪獸數量絕對已經超過了十萬,可仍然不見減少或逃跑的趨勢,仍是那麼悍不畏死的衝出來。

到了後來,反倒是韶樂和雲天索有點撐不住了,兩人雖然都已是一轉高段,可也禁不住這樣連續不斷的輸出,韶樂已經不能持續不斷的維持音樂了,只能演奏一會兒便讓手下隊友上去殺一陣子,給她緩口氣的時間,而且這個時間正變得越來越長;而雲天索則臉色煞白,他的血磨盤大陣雖然轉得已經比汽車發動機里的飛輪還要快了,但體積卻是越來越大,也就是說雲天索對那些陰魂的控制已經越來越弱,導致陰魂們的排列越來越散,逐漸就要結不成這個法術了。

“靠!頂不住了!各自為戰!”終於,雲天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憑玉生香怎麼補充精力也站不起來,而早已不成形狀的血磨盤上的諸多陰魂,也終於轟然潰散,變成一個個完全變成赤紅色的個體各自為戰。

“呵呵!還是得看我的啊!”就在兩大女子戰隊幾乎所有人都臉色微變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個人影走出了人群,這人正是線鈴!

[附]對於黃道、赤道和黃赤交角,大多數朋友應該是非常熟悉的(不熟悉的請百度),這裏介紹一下它們名字的由來。世界各國古代先人們幾乎都知道,太陽每天所處的位置都不相同。其中我們的老祖宗發現,太陽在夏天時位置高一些,其白天所經過的軌跡是一大半圓,而冬天位置低一些,走過的軌跡是小半圓,一年中只有兩天走的正好是半圓,也就是春分和秋分兩天。於是,老祖宗們將這兩天中任意一天太陽在天空中所行的軌跡連在一起,並繼續延伸成一整個圓。在古人看來,這個圓經過我們南方的天球,並且將南方的大地劈開。中國古代用不同方位都有其代表顏色,而南方的代表顏色是紅色(也稱赤色,代表太陽的顏色,因為太陽是在南方的),因此,這一條軌跡便被稱做“赤道”(後來天文學發展了,有了專門的史官,便規定在天球上與南北兩極距離相等大圓周線為赤道,方法不同,但東西還是一個)。

而同時,古人們還將太陽在一年在星空中走過的軌跡連接起來(太陽看上去就象個行星一樣,每天在星空背景中的位置都不同,恰好每年走一圈,回到原來位置),就又有了一個大圓,古人很早便知道這條軌跡與赤道有一定的夾角,正是由於這個夾角,使這條軌跡看起來是斜着穿過天空,雖然其主體也在我們的南方,但距離我們更近,有一部分已經進入了中天的區域,而古代中央的代表顏色是黃色,因此,這條軌跡便被稱作“黃道”,黃道跟赤道的夾角,便被稱作“黃赤交角”。

其實,除了黃道和赤道外,中國古代天文學中還有其它顏色的“道”,比如《漢書天文志》中記載:“立春、春分,月東從青道…立夏、夏至,南從赤道。”只是其它顏色的“道”不及赤道和黃道這般常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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