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風鈴主人
()雲悠悠,風渺渺。
風鈴渡倚沁風江而建。在沁風江邊的山崖之上,山崖不高,但臨江一面卻是很險,直上直下,沁風江時常水氣瀰漫,在山崖上的風鈴渡更是雲霧繚繞,如同仙境。
此地之所以為風鈴渡,只因風鈴主人居住之地掛滿銀制風鈴,沁風江上的江風一吹,清脆的“叮鈴鈴”鈴音便會傳遍整個沁風江,若是只會響的風鈴也不奇怪,但風鈴渡上的風鈴可以根據不同的江風,奏出不同的音樂,鈴音縈縈,攝人心魂,美妙絕倫,可謂沁風江上一奇!
風鈴渡禁止凡人進入,所以居住在此地的人都不曾見過風鈴主人真正面貌。曾但有打漁人說,要是江面沒有水氣,風鈴渡沒有雲霧,划船在江面上便可以看見風鈴主人的身影。見過風鈴主人身影的人講,風鈴主人身着一襲紫衣,時常站在靠沁風江一邊山崖上的一個小亭處,觀望江水。
風鈴幽幽,江水濤濤,江面上有漸漸泛起水霧。
楓亦寒、白文龍等人站在風鈴渡地界卻不曾被召見,因為有人已進去稟報風鈴主人。
眼前那高大的門樓,上面篆體三大字“風鈴渡”,站在此處雖能感到江中水氣,卻不見江面,足以說明風鈴渡大的很。
已經半個時辰,進去通報的人還不見出來,白文龍等的着急,便開始踱來踱去,最後終於忍不住嚷嚷道:“這個風鈴主人難道要梳洗打扮嗎?這麼長時間?是個出嫁的姑娘想必也該整理好了!”
楓亦寒心知風鈴主人xìng格乖張,便安慰道:“想必是有什麼重要事需要處理,白堂主稍安勿躁。”
白文龍憤憤道:“我是沒事,但您是堂堂聚賢閣閣主,他就一個地方小財主,有什麼資格讓閣主您等這麼長時間。”
楓亦寒搖頭道:“眾生平等,楓亦寒雖為一閣之主,但從未覺得比白堂主高什麼。”
白文龍擺手嘆氣道:“閣主您就是心善。”
白文龍剛說完,此時突然一清晰聲音從風鈴渡內傳出,
“楓閣主久等,請進!”
聲音飄揚清朗,平穩綿密,是一男子的。但能將千里傳音揮至此,想必此人定是內力渾厚,修為不凡。
楓亦寒思量道,想必這便是風鈴主人的聲音,拱手道:“那就叨擾主人了。”
說罷,抬腳和白文龍一到進入風鈴渡,可剛走一步便有一陣勁力打來,楓亦寒、白文龍趕忙運氣抵過,不想後面隨從卻皆被這突然而來的勁力打出風鈴渡。
白文龍正要怒,此時那聲音緩緩傳來,
“我不喜閑雜人踏臟我之地界,望閣主海涵。”
這句話雖說是道歉,但幽幽的聲音中,聽不出半絲道歉的語氣,乍一聽甚至有些嘲弄的意味。
白文龍心中滿是怒氣,正要作,楓亦寒急忙轉身攔住,笑笑道:“初次見面,不知禮數,還望主人莫怪。”
“咦,閣主說的那裏話,快請!”
見白文龍平靜下來,楓亦寒此時才放開,勸道:“還請白堂主以大局為重。”
白文龍內心滿是怒氣,咬咬牙道:“閣主,白文龍知道了。”
楓亦寒點頭轉身向前走去。一路上薄霧輕攏,翠竹密密,陣陣清脆的風鈴聲,四處皆是不知名的花草,香氣襲人。
楓亦寒雖是見識甚廣,但看此地異花奇草也不禁暗暗稱奇,心中暗道:風鈴主人果真非凡人也!
白文龍卻是不知,一路上看見花花草草,忍不住大笑道:“哈哈!我說閣主,這個風鈴主人該不會是個女人吧?見個人磨磨蹭蹭要梳妝打扮,現在又是花又是草,怎麼把他的住所弄的像個大姑娘的閨院一樣?”
風鈴主人既然會千里傳音之術,白文龍這麼大的嗓音他怎麼會聽不見。
果然一切如楓亦寒所預料,白文龍話剛說完,一道蠻橫力道呼嘯而來,來不及反應,那道強大力量經過楓亦寒身旁,直接擊到白文龍身上,頓時白文龍被擊飛出去。
空中一聲怒音,“風鈴渡不許這種粗魯庸俗之人進入!”
楓亦寒眼見白文龍被擊的不見蹤影,心裏不禁暗道:果真是xìng格乖張。
轉身又向山上走去,心裏不禁暗暗擔心到:此次拜訪,依風鈴主人如此xìng格又有幾分話是真的?
緩緩而行,聽聞風鈴聲漸漸清晰,再行幾步便見有牆院,前方有一身着黑衣男子負手而立,見楓亦寒走來,俯身行禮道:“在下百里倚劍,主人已風鈴亭恭候閣主多時。”
楓亦寒還禮道:“有勞閣下了。”
百里倚劍道:“請!”
由百里倚劍引路,楓亦寒其後,進入院中楓亦寒更是稱奇。
流水,碧池,迴廊,房屋,處處典雅;屋檐,亭角,廊檐,處處懸挂jīng致銀鈴;綠樹,菡萏,蘭花,處處奇花異草。
院中佈局雅緻,意境深遠。又見房屋,構築jīng致、華麗非常。
不知轉過多少彎,不知行過多少小橋,依長廊緩緩而行,轉過一個彎,猛然一陣涼風襲來,楓亦寒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盡頭是一座掛滿輕紗的八角涼亭,涼亭四邊是一望無際的江域,滾滾大江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江風襲來,令人神清氣爽;無邊的江域,讓人心曠神怡;八角涼亭上的銀鈴隨風而響,使人陶醉不已。
亭中一石桌,兩石凳,青煙渺渺,茶香四溢。一人,身着紫衣,負手而立,凝望遠江。
江風飄來,薄霧悠悠,銀鈴盈耳,輕紗飛舞,紫衣飄飄。
“閣主,魚子默這邊有禮了。”聲音緩緩而來,紫衣人徐徐回頭轉身,之見那人眉目清遠,長隨風,玉樹臨風中更透露着儒雅俊秀,衣袂飄飄更顯神采飛揚。
此地,此景,此人真如神人。
楓亦寒抬手,行禮道:“此一行叨擾風鈴主人了。”
魚子默揚唇淺笑,道:“閣主哪裏話,請入亭坐。”
茶香襲來,魚子默親手奉茶,楓亦寒接過茶,細細品過,贊道:“傳聞風鈴主人茶藝一流,今rì一見果然不凡!”
魚子默笑笑,淡淡道:“閣主過獎,閣主公務繁忙,今rì一上風鈴渡不知閣主有何事?”
魚子默心似明鏡,也沒必要拐彎抹角。
楓亦寒道:“實不相瞞,是為神兵之事而來。”
魚子默莞爾一笑,放下茶杯道:“閣主何意,恕魚子默不懂。”
楓亦寒詫異,但還是問道:“風鈴主人難道沒有聽說過神兵誅天?”
“喔,神兵誅天呀......”魚子默聲音悠悠,右手一翻,紫光一閃,一把紫sè羽扇以握手中,緩緩扇過,他才慢慢道:“曾聽聞過。”
來之前楓亦寒假想過魚子默是怎樣難纏之人,一笑紅塵說他xìng格乖張,未染塵說他目空一切,楓亦寒想過此一行定是艱難萬分,但不想魚子默此人是這般的“奇特”。
楓亦寒心有幾萬種心思,但見魚子默說了幾字便沒下文,也硬着頭皮問道:“不知閣下在哪裏聽過?”
此時,魚子默卻笑了,紫sè羽扇輕輕搖着,道:“閣主問的此話好生奇怪,魚子默雖不是江湖之人,不聞江湖之事,但如此大事,魚子默還是有所耳聞的。”
魚子默此話,分明就是搪塞。
楓亦寒道:“只是......”
“只是,閣主還想知道我與一笑紅塵有什麼關係?”魚子默一口打斷楓亦寒。
楓亦寒不想他會如此說,點頭只好道:“是!”
魚子默坦然道:“以前可以說是朋友,現在可以說是陌路人。”
“那神兵被盜,是否與閣下有關?”
魚子默笑道:“哈!楓閣主真是會假想。”
楓亦寒不語,淡看魚子默神情。
魚子默從容不迫,看着楓亦寒,嘴角彎彎笑道:“閣主聽信一笑紅塵讒言,懷疑好人,魚子默也沒有辦法。”
楓亦寒凜然道:“若是不想被懷疑,要拿出誠心才是。”
魚子默以扇掩面,眉梢輕挑,道:“咿!閣主,魚子默的誠心天地可鑒。”
這般話誰聽了都要惱怒。
楓亦寒卻冷靜下來,心裏漸漸有一絲的後悔,後悔當初沒聽未染塵的意見,聽魚子默此話,看來今rì此行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楓亦寒緩緩起身,俯身辭別道:“叨擾主人多時,在下也該告辭。”
說罷,轉身要離去。
“楓閣主,”魚子默的聲音緩緩傳來,只聽他悠悠道:“莫要你心頭之憤怒遮蔽了雙眼,如果你要以一顆憤怒之心來處理神兵之事,那隻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
一聽魚子默此話,楓亦寒心中微微一震,身體緩緩顫抖,他突然想逃走,但此時,卻怎麼也抬不起腳,邁不開步。
“你心有積怨,已經很難做到不偏不倚。魚子默奉勸你,先回聚賢閣平靜心情。”魚子默語氣雖是散漫,但楓亦寒此時卻是聽的很用心。
“這個江湖是個無奈的江湖,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魚子默不留痕迹的輕輕道。
楓亦寒猛然轉身,卻見魚子默悠悠靠在椅子上,緩緩搖着羽扇,簾紗輕飄,紫衣微揚,依舊的風逸無雙。
楓亦寒俯身謝道:“多謝!”
轉身消失在迴廊處。
血獄殿上,對立的二人。
閻羅聖君一問澹臺天耀,願付出什麼的條件得到神兵?
聽聞此話,澹臺天耀緊握雙拳,依舊平靜如初的面sè,看不出一絲的端倪。可是只有澹臺天耀自己知道,內心有多緊張。
閻羅聖君朗聲一笑:“哈哈!教主有何必如此緊張?”
澹臺天耀一愣,半響道:“不知聖君想要什麼?”
閻羅聖君一笑:“吾只要你忠於血獄殿,這樣吾便可以賜予你血獄殿的力量。”
澹臺天耀恍然大悟道:“聖君是想讓我加入血獄殿?”
“然也,只有你成為血獄殿一員,吾才能名正言順將邪力貫入你身,提高你修為。”
“聖君此話可是真的?”
“哈哈,自然,但不知教主你願意嗎?”
澹臺天耀一聽此話,面帶欣喜,高興道:“自然願意!”
能得到力量,效忠誰不一樣?這樣不僅可以不用再費力氣搶奪神兵,而且還可以得到鬼族邪力。在武林擁有實力才能有談判的籌碼,才能有生存的機會。澹臺天耀在西北摸打滾爬數年,早已將江湖武林看的清清楚楚,只要能威震一時,那付出多少也是值得的。
也許閻羅聖君也就看到他這點不算是優點的優點。
閻羅聖君嘴角略樣,滿意點點頭,右手一翻,手中出現一木盒,指尖微動,木盒便緩緩飄至澹臺天耀面前。
澹臺天耀趕忙起身,將木盒捧住。
閻羅聖君道:“木盒中是血獄殿護心脈的葯丹,教主先行服下此丹,疏通自身經脈,過三rì后再來血獄殿,由本君親自為教主傳功,屆時教主便成我殿一員了。”
澹臺天耀接過木盒,謝道:“多謝!”
閻羅聖君點頭,緩緩道:“聖火教教眾在外等候教主多時,今rì就不留教主,來rì方長。”
澹臺天耀俯身告辭道:“多謝聖君,澹臺天耀告辭。”
說罷,拱手一別,轉身離開大殿。
望着澹臺天耀消失的背影,空曠大殿上只留閻羅聖君,和那盞漂浮不定的青燈,閻羅聖君緩緩問道:“以你之眼力觀看澹臺天耀其人如何?”
只聽那青燈忽明忽暗,突然有聲音傳出:“能為不高但生xìng自大,便於掌控。”
閻羅聖君朗聲笑道:“哈哈!的確如此,吾選擇此人便是給這些小人物提供施展才華的機會。”
青綠燈籠道:“聖君高明,用這些小人物牽制聚賢閣,讓他們中原人打中原人,血獄殿坐收漁翁之利,此計甚好。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
閻羅聖君道:“何事?”
“神兵誅天劍帶冥氣,隸屬鬼族無疑,聖君為何不奪取控制神兵?”
閻羅聖君無奈笑道:“神兵雖說是帶冥氣,但卻不是鬼族所能掌握。”
“喔?”
閻羅聖君解釋道:“觀神兵現世之狀,鬼相連連,誅天應是上古冥界之神兵。冥氣純厚,此兵器需具有純正血統冥人才能掌握。冥界數年前被封印,現觀鬼族已沒有此種人,如果冒然使用神兵,必定會招神兵邪氣反噬。神兵失蹤多rì,不曾聽聞有人運用神兵,吾想奪取神兵之人也不是凡人。”
“但千機城那一物不也是上古冥器?”
閻羅聖君道:“不一樣,千機城那一物乃是上古令牌,只需一靈魂體質較強之人便可掌控。”
“靈魂較強?”
“是,鬼族乃上古冥界一分族,追溯根源與冥界為同支,數百年前冥界被封,中原鬼蜮也因此受強大封印影響,皆進入沉眠狀態。而後吾偶然得知千機城之內有冥氣存在,經多方探析才知曉此物便是冥界失蹤已久的上古冥令--冥璽。”
青綠燈籠閃閃晃晃道:“曾經聽鬼族眾前輩講過冥璽之功能,相傳擁有此物者能招百萬鬼軍號令冥兵,然皆是相傳,是否屬實還有待商榷。”
閻羅聖君聽聞此言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冥璽之由來無人能知曉,此種強大邪物至今還是一迷。”
青燈聽完此話,不禁問道:“此等冥器在千機城內,城主一笑紅塵難道不知?”
“千機城位於鬼氣最重的西北之地,因為有至純冥氣的存在,使得邪鬼之物皆不敢靠近,所以多年一直受冥氣庇護才留存至今,一笑紅塵雖知冥氣,但卻不知冥璽,畢竟冥界之事已塵封多年,知之甚少。”
“那依血獄殿現在實力,可以直接攻打千機城,聖君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閻羅聖君分析道:“原因有二,其一,冥璽塵封多年現今還不是取出之時,而且擁有強靈魂之人還沒有找到;其二,現今武林聚賢閣仍是一大麻煩。”
一聽此處,那青綠燈籠突然傳出笑聲:“聽得聖君如此說,屬下突然覺得聖君控制澹臺天耀此一計可謂是一箭三雕。”
閻羅聖君道:“喔?”
青綠燈籠緩緩飄向大殿zhongyang,緩緩說道:“其一,令澹臺天耀干擾聚賢閣視線,可以消弱聚賢閣力量,為rì后鬼族一戰鋪定道路。其二,以神兵誅天之事,借澹臺天耀之手成立第三方力量,干擾一笑紅塵的注意,不但可以掩蓋血獄殿進一步動作,而且還可以暫拖起腳步腳步,這樣血獄殿便有充足時間奪取千機城上古冥器。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血獄殿現今掌握的資料來看,魚子默已對一笑紅塵展開攻勢,以魚子默的xìng格,定會對一笑紅塵隱瞞之事查個水落石出。若是魚子默就此捅出一笑紅塵秘密,屆時一笑紅塵就會面對眾多敵人。一笑紅塵心知千機城之物血獄殿勢在必得,而澹臺天耀便是給一笑紅塵的一個信號,只有與血獄殿聯合才能得到神兵,想必會與血獄殿合作,以冥器交換神兵,屆時血獄殿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千機城上古冥器。等到眾人明白過來時上古冥器已在血獄殿手中。”
閻羅聖君聽得此分析,高興的朗聲大笑:“哈哈!不錯,不錯,吾正有此意!”
“哈哈!那屬下先恭賀聖君旗開得勝!”
閻羅聖君道:“計劃方向已然決定,現今就好好實施。先血獄殿的秘密未染塵知道多少尚不知情,未染塵已趕往西北,這一方你多留意,未染塵雖說年紀輕輕,但手段高明,而且還有他之師侄沐清風協助,你萬萬要小心。必要時最好將其殺之!”
那青綠燈籠堅定道:“是。”
閻羅聖君又叮囑道:“神兵一出,預示着西北之地鬼邪即將解封,派人暗查邪魔殿舊址,看是否還其他人破印,主要尋找那個人。”
青燈沉默半響,隨後緩緩道:“聖君說的是邪魔殿殿主?!”
“正是。照常理西北邪氣竄動,先破封印的便是他,現今卻沒有他半點音訊,甚是奇怪。”
“神兵一出引鬼氣竄動,近rì屬下不斷調查西北邪氣,覺邪魔殿已有不少鬼將解封,只是體內鬼氣由於受其他影響,還不能完全揮其能。”
“如此看來與血獄殿的狀況相同,現今只有找出神兵在說。”
青綠浮燈一閃一閃,道:“聖君說的是,屬下現在就着手辦理。”
聽得此言,閻羅聖君拍桌起身,笑聲朗朗道:“哈哈!那鬼族開疆一戰便有本君先起!哈哈!”
閻羅聖君yīn毒笑聲沖滿大殿,血獄殿jīng心策劃的計謀是誰的不幸,又是誰的命?
江湖無奈,又引多少豪傑折腰?
鬼族開疆計劃就此展開,楓亦寒、未染塵、魚子默中原眾人能抵的過鬼族這開疆一擊嗎?
千機城內閻羅聖君所言上古令牌又是何種詭異冥器?
千機城城主一笑紅塵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和傳奇?
血獄殿浮出江湖,西北之地又起百鬼橫行之狀,伽藍寺苦行僧人玄音,又將有何種措施?
逍遙門,白虎堂,崑崙派,三方之勢又將對局勢產生何種影響?
沐清風、瓔千珞等眾多江湖人士,面對突變的局面又將何去何從?
隨着鬼族開疆大計展開,神兵誅天,上古冥器等邪物、邪計一一出現,江湖從此開啟新的篇章,如想知道後續結果,敬請諸位繼續觀看《鴻蒙神兵》第十四回人當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