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漁翁得利
翔宇臉上紅一片白一片兒,低頭,他對珍珠小聲說:“你跟傲雪說說話,我去給你找大夫。”說完,沒有看傲雪,扭頭就走了。
珍珠吸了口氣,看了看翔宇單薄的背影,心裏有些疼,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體貼了。轉身,走向傲雪,迎着傲雪那有點怨有點怯的眼神,突然一笑,說:“你把我的胳膊摔掉了,不乖乖的討好我,還敢說話這麼酸。”
傲雪眼神微愣,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伸手,拉住珍珠的手,“好了,我知道錯了,走吧,我送你回屋歇着。”
家裏陷入沉靜。各忙各的。傲雪陪着珍珠在房間裏,有說有笑的。樓下的公婆聽到,偶爾的抬起頭,然後,神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翔宇請了大夫回來,給珍珠接上了胳膊,又在一些外傷處上了葯。等這些事完了后,天早就黑了。
於是,睡覺成了問題。
翔宇在廚房裏入定一樣忤着,喝着悶酒。
如果不是珍珠這一跑,他肯定和以前一樣,早早把鞋子或腰帶掛在珍珠門上,可是珍珠現在已和傲雪住牧場住過了一晚,想着這些他心裏跟針扎一樣,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不停的想着今晚該怎麼辦。按理說,兄弟們雖然共妻,但是是按長幼順序依次和妻子同房的,成年的兄弟們可以輪換着入住,而以後慢慢成年的弟弟們在與妻子同房前,得跟哥哥們商量,同意了才可以。
所以現在面臨的問題,不管他有沒有同意傲雪,在外表上看,他和傲雪都已和珍珠同住過,他不知道這以後是和傲雪輪流入住,還是按從前的說法,由他陪着珍珠一個月,等大哥回來再安排。特別是今天這頭一晚,傲雪也在家裏,那他們兄弟倆是該誰掛鞋子才好?
與翔宇同樣糾結的,自然還有傲雪,但是他的想法是,雖然按說兩兄弟在家時要先有哥哥入住,但是,如果明天他要回牧場的話,今天這一夜必定要是他才對。可是,原先說過的二哥先陪珍珠一個月啊。而他……現在雖然年紀在“成年”這條線上下徘徊,可成親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他是沒有正式娶過珍珠,而二哥和大哥是在婚禮上一起娶珍珠的,他們……自然和他不一樣,所以,他要想掛鞋子得跟二哥談才行,或者跟父母說。但是,一想到珍珠在牧場和他已住過,他就不想再低三下四的跟二哥去請求。哼。雖然珍珠和他並沒有真的怎麼樣,但,別人可不知道。
兩兄弟各懷心事,都尋個了理由在廚房裏不肯走,偶爾眼神碰撞,也頓覺尷尬的移開,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當然,同樣心裏不太平的少不了另一個主角,那就是白珍珠同志。說實話,這個問題在天黑的時候在她腦子裏就開始盤旋了。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每天要換丈夫睡覺是件極不道德的事情,荒謬而可怕。所以飯後她就躲回自己房間裏,坐在床沿上哆嗦。
說實話,事到如今,既然一定要……她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翔宇來的。畢竟……翔宇不會強迫她。好吧,她就是欺負他善良。
唉,誰都有私心的一面啊,就算是好人也一樣。
把廚房裏洗刷打掃的格伶花,將兩個兒子的心思看得七七八八,但是這件事她也有些為難,你看,手心手背都是肉,按理說,確實是今天還是由翔宇跟媳婦兒同房,但,不成想半路出了岔子,看傲雪這模樣兒,許是也對媳婦兒有了心思,且,恐怕昨夜都已經木已成舟,她打算明天還讓傲雪回牧場的,所以這事,她也很犯難。
轉頭,她悄悄找到了都華,“你看那倆小子,都倔得跟牛一樣,沒有一個肯退讓回自個兒房的,這可怎麼辦?”
都華皺起眉頭,思慮了會兒,沉聲說:“讓翔宇繼續在家守着,我過幾天去找了越澤回來再說。”
“那傲雪……”
“不用理他。”
“怎麼能不理呢,你明知道傲雪這小子脾氣暴。”
“這事,由不得他。”
“他要不服氣怎麼辦?”
都華一瞪眼,“我還沒找他算帳呢,見着媳婦兒應該趕緊通知家裏,他倒好,私自就留了媳婦兒,你說,這家裏誰同意他加入了?憑自己是家裏的老么就這麼不懂規矩。”
格伶花見批評傲雪,滿臉的不高興,“這怎麼能怪兒子呢?分明媳婦兒不懂事。再說了,傲雪哪知道她的偷跑過去的?”
“行了行了,你總護着傲雪,哪天非給你戳事不可。”都華一甩手,走了。
“你……”格伶花干著急,也沒辦法。回過頭去,廚房裏兩個人影還很篤定,她嘆了口氣,慢步過去,到門口,有點憐惜的看了一眼傲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傲雪啊,你明天還得去牧場呢,早些回去睡吧。”
傲雪驀地抬起頭來,定定地看着阿媽,滿眼的不甘心和不服氣。
翔宇卻在聽着阿媽的話時,心裏重重顫了一下,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阿媽,再略帶抱歉的看向傲雪,卻迎來傲雪犀利的一記刀眼。
“回吧,傲雪。”格伶花柔聲又催促了一句。
傲雪突地站起身,悻悻地走出廚房門,帶起一陣小旋風。
翔宇微低着頭,暗壓着呼吸,隨後也站起身,穩步向外走,到了阿媽面前,輕輕地笑了笑,“阿媽也早些睡吧。”
格伶花看了看翔宇,還是安慰道:“傲雪孩子氣,你莫跟他一般見識。”
“阿媽,怎麼會呢?我是哥哥,以後……我會讓着他的。”翔宇艱難地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理兒,可是真要做起來,他知道,那會非常難受。
“嗯,乖。”格伶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翔宇頓了頓,抬頭深情的朝那個門口望了一眼,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在緊張又喜悅的等待着他呢?她……會是想讓他去吧,是吧?心裏又甜又酸又苦地想着,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大步上樓梯走去。
轉角處,突顯一個清瘦的人影,他一怔,月色下,傲雪負氣的小臉高高地仰着。
翔宇盯了他一會兒,沒說話,繼續迅速跨上三樓,大步朝珍珠的房門走去,一邊解下腰帶,到了門前,他本能的就往門上掛,卻在眼睛觸到那掛扣上時,全身定住了。
此時在那上邊,赫然已經掛上了一副鞋子!
這會是誰的?!
第一個反應,他以為是傲雪的,不由胸口有些氣惱,正要發作時,卻驀地發現,面前的鞋子根本不像是傲雪的,再仔細一瞧,居然是靖影的!
這個發現讓他連連倒抽了幾口涼氣。
“是三哥的?!”不知何時,傲雪已站在身後,他同樣震驚地看着那懸挂的鞋子,驚問。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露出不可思議和恍然回醒的懊悔神情。他們老早就在那兒為這個事你沖我抵,傻傻地僵持了這麼久,兩個人全然都忽略了另一個人,靖影。
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咬狗嗎?
“當,當,當……”一聲聲踏樓板的腳步聲清晰又穩重,翔宇和傲雪下意識僵硬地轉過頭,看到靖影如月光仙子一樣,披着銀色的月輝,挺直而纖長的身板,揚着清心寡**的臉龐,嘴角帶着漁翁得利的笑容,一步一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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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告別的愛情”親的鑽石和花花,謝謝燕燕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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