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娘家來人
格伶花挑起眉毛,眸色複雜地看向傲雪,“是嗎?”從看到傲雪與翔宇一同回來時,她已在里多少有點明了。但是,讓她相信這個媳婦兒去找傲雪,不大可能。想着,她把目光投在了翔宇身上,相對來說,這個二兒子給她的信任感更多一些。
翔宇渾身有些不安起來,遲疑的看向阿媽,在她的注視下不敢保持沉默,幾番猶豫,他說:“我是在牧場找到她的,她……是和傲雪在一起。”說著,他心裏很難受,雖然他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可是不能抹煞她確實和傲雪在一起。這件事,在他心裏是個疑問,也是個傷口。他對她那般好,為什麼她要離他而去?不管她去找大哥還是四弟,可她都不願留在他身邊嗎?
珍珠這時候只能選擇沉默,看來,她剛才太衝動了,又平白的挨了一頓打,真是傻瓜。就憑她現在這樣,有什麼能力跟人家硬碰硬?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所以,原本在心裏想說出申請與四兄弟分手的話,現在也只得先咽回去。而且,現在看兩兄弟這麼袒護她,她……的心也是肉長地。
格伶花靜靜地看着幾個人的神情,驀地,她冷冷一笑,走到珍珠跟前,盯着她問:“我還以為,你太念着越澤才會做出出格的事,如果是那樣,我能原諒你。但是,你倒給我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們傲雪這麼積極了?”
珍珠渾身一綳,愣愣的看向婆婆。丫老婆子不糊塗啊。這可咋辦?
翔宇也是神色一怔,經阿媽一說,他更加疑惑了,難道,她也不是去找傲雪?那到底,她是為什麼要走呢?
看大家都露出詭異的神色,傲雪心裏着急得不行,上前來一把拉住珍珠,還順勢蹭開了翔宇。“阿媽,你怎麼這麼問?你這讓她怎麼說?我們兄弟都是她的丈夫,難道她上牧場看我不應該嗎?”
格伶花冷冽的瞪了傲雪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坐到椅子上,“這麼說,確是我冤枉媳婦兒了?”雖然平淡無波的話,音色卻幽深的讓每個人都暗自寒慄了一下,特別聽在珍珠耳朵里,分明是給面子的威脅啊。
心裏不停的糾結……到底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順坡下嗎?那以後不是要留在這裏了?雖然逃跑的計劃已經讓她**哭無淚,可是,現在若要說服自己真的做這些兄弟的妻子,她……她真的……有強烈的自不量力感。
越想,她越覺得呼吸困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翔宇擔憂的看了一眼阿媽,怕她再生氣,趕緊上前來小聲勸珍珠,“快跟阿媽認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說這些,他有點點小私心,其實這句保證也是他想要的。
珍珠抬眼看向翔宇,遲疑不決。翔宇,這男人是好,她也明白他對她的感情,可是……
這邊,婆婆一雙如鷹般的眸子緊盯着她。
那邊,傲雪也意味不明地斜着她。
珍珠覺得頭大了,“我……”
“咣!”突然,院門被推開了。
珍珠下意識的呼了口氣,有點放鬆的朝門外看去,在看到來人時,心驀地提了起來。
公公神色不佳腳步疾速地踏進門,他的後頭,跟着兩個同樣神情不美觀的男人,一老一少。
珍珠幾乎是本能的感覺到,這來的兩人是她的娘家人。而下一刻,也得到了印證,因為,那兩人在看到她之後,立即激動的奔進屋,“珍珠?!你……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孩子,別犯傻,啊。”
珍珠想要後退,身後翔宇攬住了她,一邊對兩人招呼:“阿爸,大哥,珍珠沒事,你們放心。”
原來是自己的阿爸和大哥,嗯,跟自己感覺的沒錯。珍珠心裏有了底,只得臉上掛起親和的笑容,“阿爸,大哥,你們……來了?”
“親家,請坐。”格伶花不冷不熱地招呼了句。眾人這才緩緩落座。
公公都華這時候看到珍珠在家,神色除了迷茫,還有點難堪地看向格伶花。格令花只得湊在他耳邊簡潔地小聲說了兩句,他聽后眉頭緊鎖,心裏鬱悶極了。早知道會這樣,他就聽老婆的話不氣沖沖的找親家威路了。威路跟着他曾跑了多年的馬腳子,那可是兄弟的感情,本來結了親家是親上加親,卻不想珍珠一跑,他太生氣了,衝動的找到威路一頓好吵,真是傷了兩人的感情,而且,叫他怎麼解釋?
珍珠的父親威路這會兒神色緩和了許多,但他是個老實人,知道女兒一定有錯,所以,還是很抱歉的對都華和格伶花道:“珍珠從小頑劣,是我管教不嚴,還請親家……多多包涵。”原本聽得女兒逃跑,他真是嚇得魂快沒了,好在女兒如今在家呢,這事,就有得商量。
“頑劣些倒沒有關係,可如今到了咱們家,做了媳婦兒,總得懂得些為人妻的道理。這點,我真是有些責怨親家母,沒有讓女兒知道該知道的理兒。”格伶花不緊不慢地說著,一臉傲氣。
珍珠聽着這話心裏極不舒服,這是她闖的禍,婆婆卻把矛頭指向她的家人,這讓她……太難受了。再一想她若真的跑掉了,不知道娘家人會被婆婆收拾成啥樣呢,天,這回是被婆婆給將住軍了吧。現在兩家都避開了她逃跑的問題,父親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因為不是光榮事。而婆婆,雖然懷疑但確實是她跑去了傲雪身邊,她尋不出明白的錯來,所以就從別處下手。
威路深深地看了一眼珍珠,眼裏不免有責備,也有心疼和無奈,末了,他繼續對親家兩位說:“親家母說的是,珍珠這次是犯了錯,就請親家母罰她吧。”
珍珠驀地瞪大了眼睛,汗,父親你還真是大義滅親啊。
格伶花勾起唇角,乾脆地說:“好,那就讓她把院裏的穀草打了吧。”
“不行!”突然,翔宇臉色緊張地插口,“珍珠的胳膊受傷了,不能動。”
格伶花眉毛一豎,“受點傷就幹不了活了?”
傲雪眼珠子轉了轉,立即張慌地接道:“阿媽,珍珠要看大夫才行,那些穀草……我和二哥可以幫她打。”珍珠的胳膊是他弄傷的,他可不想給老丈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珍珠看了傲雪一眼,這小傢伙,今天做得不錯。
格伶花心裏生氣,卻礙於親家的面子,沒有吭聲。要怪,就怪自己養了兩個不爭氣的兒子。
可是威路看到兩位女婿都護着珍珠,臉上便不由的盪起笑容。
“雖然,事情突然轉變成這樣,但是,新進門的媳婦不懂規矩,私自跑去牧場,沒有跟長輩招呼,害家人焦急,所以,這責罰是不能了之的。”公公都華突然嚴肅地說。他這麼氣勢沖沖的尋去親家,鬧騰得不行,難道回來了什麼事都沒了?他都華可是做了一輩子馬腳生意,難道一點家事都不會處理了嗎?
此話一出,一屋子人立即神色各異。看來,想這麼糊弄過去是不行的了。
威路擔憂地看向珍珠,暗暗嘆了口氣。
格伶花悄悄地勾起唇角,欣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再冷聲說:“沒錯,珍珠的傷我們會請大夫看,但是不能抵消她犯的錯。”
傲雪着急的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卻被翔宇一把攔住,向他搖了搖頭。
然,從進屋來就一直沉默的珍珠大哥白頓珠卻突然站起身來,神色微有憤懣地說:“親家伯父,親家伯母,我妹妹是做的不對,可是,她為什麼會這樣?呵,我們可是一直有聽說妹夫越澤從新婚第二天就離開家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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