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剃頭

三、鬼剃頭

小張坐在電腦前面,專心致志地忙碌着,今天他要把遊戲裏的人物升級!

他媽媽這個時候在他身後大聲說道:“兒子!你後腦勺這是怎麼了?”

小張回頭看了一眼,嘟囔道:“能怎麼啊?昨天下午把頭剃了啊!”

他媽媽起身走到他身後,用手摸着他的後腦,奇怪地說道:“你這孩子,剃頭找個手藝好的啊!這怎麼還把你頭剃凸了一小塊兒啊!?”

小張一聽,轉過身,仰頭說道:“媽!不能吧!一直在在這家剃頭了!”

他媽媽說道:“你不信自己去那屋照鏡子看看!”

小張半信半疑地起身,在窗台上又拿了一面鏡子,來到卧室背對着牆上的鏡子

然後用手裏的鏡子對着身後,他慢慢調整了一下角度,驀地,他也愣住了。

他清晰地看到,在自己後腦右下方,有食指指甲大小的地方,突兀地沒有了頭!

小張又仔細地看了看,然後用手又摸了摸,現上面就像沒有長出過頭一樣光滑!

小張心裏犯嘀咕:這應該不是剃頭時候推子一類弄出來的!但是究竟怎麼來的呢?

他回到書房,向他的媽媽詢問:“老媽!昨晚你也坐在我身後,看沒看見我頭上這樣啊?”

他媽媽想了想說道:“沒有!你記得昨晚我們還討論買房子的事情了嗎?你也是背對着我坐那裏。”

小張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一晚上就出現了?!”

他媽媽隨便說道了一句:“一晚上?不可能!除非是鬼剃頭!”

小張一個激靈,大聲說道:“老媽你剛剛說什麼?”

他媽媽一聽,感覺不對,想了想說:“鬼剃頭!不會這樣吧!”然後臉色蒼白地看着小張。

娘倆草草吃了午飯,來到小張的三姨家。

電話里簡單說了一下,一進屋,三姨就拉住小張,看了看後腦沒有頭的地方,然後驚慌失措地說道:“是了!是了!就是了!”

小張媽媽一聽,頓時癱軟在床上。三姨慢慢說道:“看來對方了他!我們要想想辦法!”

小張雖然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多少恍惚明白了一些,坐在沙里低頭抽煙!

三姨恢復鎮靜地說道:“我們去找賈大夫!雖然這個人自稱大夫,其實他是個‘仙家’!”

小張和他媽媽對望了一眼,現在他倆也沒了主意。

來到賈大夫家,屋裏香火繚繞;陳木箱子上擺放着“香堂”!

賈大夫事前已經和三姨通過電話,了解了基本情況!

三個人坐在炕沿上,賈大夫斜眼看着小張,張口對三姨說道:“你們家的老祖宗很厲害啊!竟然能鎮住!你們是不是立了堂口啊!”

三姨和小張媽媽對望了一眼,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賈大夫緩緩說道:“你們家對門住的人家,三個月前是不是有人去世了?”

小張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賈大夫微笑着說:“而且你和這個人還有關係!”

小張一聽,霍地一下跳到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他是個大學生,是個8o后,本就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但是今天。。。

賈大夫低着頭,慢慢地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信這些,但是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如此深厚,你說呢!?”

小張默默地點了點頭,詢着賈大夫。

賈大夫笑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其實也沒什麼!你也是成年人了,私生活我不過問!你和這個女子的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不該啊!”

小張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瞪着眼睛走到賈大夫跟前,怯怯地說道:“師傅!我知道錯了,您抬抬手吧!”

小張媽媽聽出來了,兒子和對門家的女兒有染,而且似乎另有隱情。

三姨拉住她,沒有讓她作。

賈大夫沒去理會,逕自對小張說道:“雖然你有家裏的祖宗庇佑,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小張明白他的意思,低頭小聲說道:“我們是去年過年時候生的關係,事後她說不要我負責,只要我不說出去就行!那天我們都喝了不少酒,而且彼此同學都認識,大家只是一時糊塗!後來我們又有了幾次,然後她說她懷孕了,要我和我媽說清楚!可是我對她沒什麼感情,不想這麼年輕就結婚,為家庭所累!可是沒想到,三個月前她在學校給學生監考的時候,因為心肌梗塞突,就。。。就。。。”

賈大夫嘆了口氣接道:“註定的啊!真是孽緣啊!孽緣!”

三姨適時大聲說道:“那您看怎麼辦啊?”

賈大夫想了想說道:“做個替身,然後破一下!我看你們家的祖上面子,不收費了!”

三姨很是納悶兒,還想問,看到舉在空中賈大夫的手,生生止住了。

晚上九點正,小張和他媽媽還有三姨,來到賈大夫家的後院,按照安排,小張剪下了褲頭上的一條布。

賈大夫看了看三個人,又抬頭看了看天,徐徐說道:“今夜真是個好天啊!”

三姨在一旁對他們娘倆說道:“破這個必須在晚上,而且天上必須要有星星!”

賈大夫在地上畫了個圓圈,把做好的黃紙人放在中央,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報紙,鋪在了地上;又在碗裏倒上了清水,接着把小張的生辰八字和那條布疊放在一起,接着嘴裏念念有詞地比劃着,最後用香烘烤了一會兒疊放着的布條。

這個時候小張和他媽媽還有三姨,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緊張地注視着賈大夫的一舉一動。

賈大夫做完一切,把布條放到碗裏攪和了一陣,然後掐斷香頭,對準鋪在地上的報紙,手裏捏着布條,甩開膀子就開始大幅度的動作。

小張皺着眉頭,這好像是以前上學鋼筆不出水,也是這麼甩。

藉著慘白慘白的月光,報紙上的水痕逐漸變了顏色。

開始時候是粉色的水道,但是賈大夫口中又說了些什麼以後,霎時,粉色的水道變成了一道一道的血水,淋在報紙上!

小張驚呆地看着,緩緩蹲下身,慢慢捂住了眼。

他媽媽和三姨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賈大夫還是在繼續狂甩,直到血色的水痕,逐漸回復到清水的時候,他才停止。

轉身對小張說道:“這個女人的生辰八字很硬,而且死時候是突然暴斃;人在死後的5到6秒時間,雖然醫學意義上已經死亡,但是大腦還是殘存着一絲意識,她不甘心,很不甘心,這怨氣衝天,以至於陰魂不散那!回到家的附近,找到你,要把你一起帶下去,但是礙於你家祖上的仙威,只好用了鬼剃頭!如果一周內你不來找我,恐怕你性命不保!”

小張被媽媽和三姨攙扶着站立起來,臉上淌着淚水,哽咽地說道:“賈大夫,謝謝您!”

賈大夫慈愛的看着他,說道:“孩子啊!男人好色本無過,性也!但是要記住,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好色而不淫,才是真男人!”

小張不住地點頭,跟着媽媽和三姨打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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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異事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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