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夫唱婦隨
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作為我在青州崛起之初的重要將領之一的傅宣,其對苟氏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但就軍事才能上來說,他也僅僅就是個中上之姿,守成有餘而拓展不足;事實上難當一方統帥之責。此次傅宣被祖逖委任為馳援渤海郡的主將,雖然有老謀深算的莫含出任參軍,但將乃軍之魂,實際上傅宣也只是勉為其難。
人才乃立業之本。隨着青州集團聲勢和局面的不斷壯大,對人才的需求也在成比例的增長。特別是處於這種蠻夷肆虐的時代,軍事人纔則顯得更加的捉襟見肘。目前留守大後方青州的重要將領,其實現在也就僅僅剩下了傅宣一人;派傅宣統軍前往馳援渤海郡,祖逖也是有些無奈之舉。可能祖逖是考慮到幽州的王猛接到劉遐的求援急信后,也不會不加關顧的袖手旁觀,也會派軍增援。這樣一來,有由幽州前往渤海郡增援的將領同傅宣所部相配合,會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傅宣能力上的不足。
渤海郡的戰略地位乃是重中之重,關乎着青州集團總體的戰略佈局。想當然的,我也考慮到了青、幽兩州會同時的前往馳援。但這個時代畢竟交通和通訊條件極其的落後,根本無法做到戰前加以相互的聯絡和協調。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考慮到青、幽兩州的協同作戰事實上難以達到完全的統一步調,忙不迭的看完公文,我同目前在徐州的屬下略作商議后,遂決定親自抄近路緊急趕往渤海郡,親自前去指揮調度抵禦石勒部此次發起的挑釁。
考慮到青州西翼目前實際上僅有駐守在平原國、濟南國、濟北國一線的崔嶷這一道重要屏障,而石勒部也極有可能採取兩路牽制的戰略,同時對青州的根本之地發起攻擊。因而,我也令溫畿緊急的趕回臨淄,接手傅宣離開后大後方青州統軍主將出現的空缺。同時,溫嶠、馬業等也要押送着從故都洛陽尋到的重要典籍、符冊隨溫畿一同返回臨淄。
本來溫嶠也想隨我一同趕往渤海郡,但我還是堅持讓他同溫畿一起保護着馬業先回臨淄。由於祖逖秉性剛直、忠義,我是擔心馬業到達臨淄后,祖逖會過急的打算重新擁立馬業登基,把青州集團同江東的矛盾激化。有秉性洒脫無忌的溫嶠從旁加以阻止和規勸,不會讓祖逖作出太出格的事。至於以後如何的處理馬業這件事,還需要視局勢的發展、待解決完渤海郡出現的危機以後,再另行詳盡的商議。
本來我想讓我那位‘強悍’的未婚妻荀灌也隨同溫嶠、溫畿、馬業等一同返回臨淄。雖然秉性十分的剛強,但自來到臨淄后表現得還算乖巧、明理的荀灌此次卻異常的執拗,堅持着一定要隨我同去馳援渤海郡,甚至還玉面飛紅、卻又顯得有些生澀的嬌臊的抗辯:夫妻本就是一體,此後只要我出征,她就要跟隨在身側侍候。再說了,她同樣也能躍馬上陣,不會給我添上什麼麻煩,還能保護着我的安全。
荀灌少女的一片深情一覽無遺,讓我也不好再過分的堅持,只好也就讓她先跟隨着了。至於以後,荀灌畢竟現在還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兒’,按我的想法,還是留在大後方比較好。能不能說通,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畢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家事,現在我也沒有太多的閑心去同她探討。
安排好溫嶠、溫畿、馬業等返回臨淄后,我從王贊的麾下緊急調集了五千鐵騎,就帶着毛寶、恆溫、以及變成了‘拖油瓶’似的未婚妻荀灌,從徐州出發沿着古運河水道兩岸緊急趕往了渤海郡。其實,我率鐵騎所走的路徑乃是泰山的南麓,基本上都是應該隸屬於兗州所轄的區域,其間要途經三國時期曹操整合了青州’黃亂’后組建了強悍的‘青州軍’的‘黃亂’重災區任成國和東平國。此時,青州集團實際上現在已經控制了徐州和兗州的一半以上,我率軍所經過的地域也是屬於青州集團的勢力範圍、是由王贊所統轄的青州西南方向的戰略防守體系。
曾有這樣一個記載:徐州的黃河故道‘古黃河’是哺育中華民族的搖籃,卻又像一匹不馴的野馬,屢屢在中華大地上肆虐;給沿岸帶來巨大災難。自明代萬曆年間,徐州以下的黃河主河道曾經是黃河下游的惟一河道。清代咸豐五年,黃河在今河南蘭考銅瓦朋決口,從此之後黃河改道。這裏記載的徐州‘古黃河’,就是我沿兩岸趕往渤海郡的路徑。
其實,這個記載實際上是一個誤區、或是在概念上的混淆不清。現存的徐州黃河故道,實際上是自古就有、逐漸形成的古運河水道,是自古以來連接黃河、長江這兩條浩瀚河流的唯一水道。因蘭考銅瓦朋決口而使河道有所改變確實不假,但確切一點兒說應該是:現今徐州的‘黃河故道’應該稱之為‘古運河故道’。
自離開滎陽以後,由於因因離開青州過久,現在算算已經有四五個月。所以,我同麾下的將領、謀士等均是曉行夜宿的一路急趕,想儘快的趕回青州。甩下了老爹荀嵩、毫不遲疑的堅持跟隨我一同回返青州的荀灌,也一直同溫嶠和馬業坐在了馬車中,夜裏宿營自然是同我各自的分帳而居。因而,因趕路過急,我同荀灌也很少相處在一起、甚至連話也沒說上幾句。這一路上,已經長得愈加威武雄壯的獒犬赤虎,反而代替我擔負起了陪伴媳婦的責任,一女一犬多日的相處下來,反而處得捻熟的宛若好朋友一樣。
因荀灌堅持要跟隨我前往去馳援渤海郡,也沒有了乘馬不方便、騎一會兒就叫苦連天的溫嶠和馬業,荀灌自然是又換乘起了她的坐騎五花馬,也不再裝作一副賢良淑德的乖順摸樣了,騎在五花馬上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領着赤虎緊緊跟在我的身側。女為悅己者容!恢復了活潑、跳脫、開朗形象的荀灌,在一身水綠色的勁裝映襯下,英氣勃勃的俏臉上笑容頻現、嫵媚動人,惹得我不由得在內心裏哀嘆:咋就不能像赤虎一樣長得這麼快哪?才十四歲太小了!這得還要養多少年才能用啊?還總是不停的在我眼前晃?這不是成心在逗苦熬干修的憋得亢奮異常的我嗎?看我閑下來不好好的揉*搓、揉*搓你的!讓你總是在我的眼前晃!
心裏顯得有些齷齪的想着的我,忍不住目光有些曖昧的瞥了緊旁在我身側縱馬而行的未婚妻荀灌一眼。蟣子再小也是肉,媳婦再小也畢竟是個女人!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女性要顯得有些早熟。看到我臉上顯現出的意味難明的目光,荀灌卻沒來由的俏面一紅,大大的丹鳳眼彷彿慪氣似的翻了我一個‘大白眼兒’!呵呵!看來還真有些懂了!既然懂了,就別怪忍不住時我沒成大禮就要先用用了!反正早晚也要歸我用。用用英氣照人、肌體強韌的烈女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我心裏更加曖昧的遐想着。
人熟為寶!這畜類混熟了,也就同樣的會相處融洽。開始見面時讓赤虎給嚇驚了的荀灌的五花馬,現在已經對在它的前後亂竄、亂跑的赤虎幾乎是熟視無睹了。同樣,由於食物豐足、優良,赤虎也在一日一個樣的‘瘋’長着,現在早已經超出了一般家犬的大小,一身的紅毛飄灑間,幾乎完全的變成了一頭兇猛的巨獸。
當然,荀灌也畢竟出身於臨潁荀氏這種淵源深遠、底蘊豐厚的大家族,從一些細節上就可以看出:她也在禮儀規範方面十分的注意,顯現出她的家教甚嚴。自從騎馬跟隨在我的身側以來,雖然她也經常歡快的縱馬嬉戲,但卻從未有過超過我的馬頭、跑到我前面的情況發生過。讓我對性情跳脫、活潑的她在這種大軍疾行的狀態下,還能不忘遵守這個時代的禮儀,也不由得也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