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賜婚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又霸道的吻,似乎還帶着懲罰的意味,周喬兒本能的想抗拒,但是嘴被堵的很嚴實,她只能瞪大眼睛注視着一臉生氣的夏孜默。
漸漸地,漸漸地,這個吻突然就變得溫柔起來,周喬兒也不再抗拒,眼睛微閉享受着這個吻給她帶來的從未有過的快樂。
“嗯。”嚶嚀一聲,夏孜默趁機就伸出舌頭,加緊了索取周喬兒口中的甜蜜。
這丫頭的嘴怎麼這麼甜?讓他總是欲擺不能,隨着更進一步的探索,周喬兒渾身開始發軟,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
雖然兩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但是阻隔不了兩人不斷上升的溫度。
夏孜默的內心一陣欣喜,這丫頭雖然嘴硬,但是身體是最誠實的,看着周喬兒攀上自己脖子的雙臂,夏孜默的身體已經接近奔潰邊緣。
隨着旋律的升騰跌宕,他覺得身體的血液在迅速地奔流,某個地方也在叫囂着。
屋子的兩人越抱越緊,溫度也越升越高。
“哎呦!”突然,一聲沉悶的哀嚎出現在兩人中間,忘我的夏孜默由於動作太大撕裂了自己的傷口,鮮紅的血已經浸透了胸口的紗布。
一臉緋紅的周喬兒也被他的一聲悶哼驚醒,連忙查看夏孜默身上的傷口,“怎麼樣?”
夏孜默表情痛苦,“好像裂開了。”
周喬兒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道:“還好,沒有大礙。只不過得重新包紮了。”
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羞澀,一邊嚴肅地說著,一邊拿出了醫藥箱準備給他重新包紮傷口。
夏孜默則是費力地平復着身體和生理帶給他的雙重激動,表情痛苦,最後化成兩個字,“多謝!”
為什麼要感謝周喬兒也許只有夏孜默自己知道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依賴,唯獨是這丫頭能讓他安心,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柔軟,讓他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面對夏孜默表情的變化,周喬兒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要不是夏孜默的傷口崩裂,下面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呢?
雖說自己在現代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但是在這裏還就是一個小女孩,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色了。
周喬兒拿着紗布的手慢慢劃過夏孜默的胸前,絲絨包裹着鋼鐵般的身體觸感,讓她又是一陣驚嘆,這廝的身材是這麼的好。
不過,他後背上的一道傷疤突然引起了她的注目。
這得是多深的傷口,居然留下這樣的傷疤,她的眼睛裏是疑惑是擔心,還有深深的心疼。
周喬兒被自己油然而生的情緒嚇了一跳,自己居然開始心疼這傢伙了。真是奇了怪了,不就是欠他幾個人情,還有被親了幾下嗎?
真是賤!
她在心裏罵著自己的不爭氣,手裏的速度還是變慢了。
夏孜默似乎能感應到周喬兒的情緒,他輕笑,“這是十二歲那年被人砍的。”他說的時候臉上很平靜,就像是在訴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那天,是我娘的生日,我去鎮上的寺廟給她祈福,回來的路上就遇見了幾個人,他們的目標就是我,那時我的功力才不到現在的三分之一,要不是楊氏兄弟的誓死護衛,你就看不到今天的我了。”
周喬兒一聲不吭地聽着他的講述,心裏已經很不平坦了,眼前的男子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她想知道。
夏孜默緩和一下心情又繼續道:“那次受的傷最重,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夫子在床上前伺候了我三個月,從那以後夫子就逼着我苦練功夫……”
屋子裏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只聽見周喬兒包紮傷口的悉索聲。
“以後可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再添傷疤了。不然會很難看的。”周喬兒的話中不僅包含了對夏孜默的關心,還有心疼。
夏孜默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她柔軟又漆黑的頭髮,輕笑,“不會了,我現在有你!”
就是這句話讓周喬兒的眼淚差點奔潰,沒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如此的需要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的情感似乎也在相處中升溫。
一周后的早晨,夏孜默已經能下床,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院子裏忙碌的周喬兒。
她正追着一隻老母雞跑,一會兒追到東,一會兒追到西,就是抓不到。
老母雞站到院子中的一棵冬青樹上,得意的“咯咯”叫着。似乎在向跑得滿頭大汗的周喬兒示威。
周喬兒怒氣沖沖地掐着腰站在一邊,“看我追到你,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於是,院子裏又上演了一副人追雞的大戰。
夏孜默在屋子裏看着這一切,正偷着樂呢。
突然,周喬兒在追雞的過程中,差點摔了一跤,夏孜默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還好,周喬兒一個翻身站定了,那隻老母雞依然是一副得意的神情,正向牆頭飛去。
夏孜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悄悄地拿起桌上的一枚棋子,用手輕輕一彈,那隻老母雞就應聲倒下,撲棱了幾下翅膀還想掙扎的時候,一把被周喬兒給抓住了。
“跑啊,再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周喬兒的手裏抓着那隻垂死掙扎的老母雞叫着。
夏孜默的嘴角輕揚,似乎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裏暢快地要放聲歌唱。
院子裏的周喬兒一邊數落着手裏的老母雞,一邊往院子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夏孜默的窗前輕輕落下了一隻信鴿,鴿子的眼神專註地盯着夏孜默,“咕咕”向他訴說著。
夏孜默伸出手從鴿子的腿部拿下一個布裹起來的信件,輕輕打開,仔細閱讀起來,隨着他眉頭的展開,鴿子知道一定是好消息。
是的,夏孜默收到了邊關告急的消息,那個人已經啟程去了邊關,看來這京城暫時要安穩多了。
正好利用這個時候把京城的秩序整頓一下,等他回來后,京城將大換血,已經不再是他的天下了。
這個大好消息,怎麼能不讓夏孜默興奮不已呢!
把信件用火燒了,重新拿出紙在寫了幾句,雖說只是寥寥幾句,但是他的人一眼就會明白他的指示。
他只需在屋子裏等候他們的好消息即可。
信寫好后,夏孜默重新用布條把紙包裹起來,放進鴿子腿上的小木管中,這些可都是夏家專門訓練用來傳遞信息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的。
鴿子在夏孜默的傳訊中飛出院子,飛向藍天,飛向它的目的地。
不一會兒,院子中傳來了腳步聲,夏孜默一聽就知道是周喬兒。
“大懶蟲呢?醒了嗎?”周喬兒人未到聲先到,她以為夏孜默還躺在床上呢!
當她端着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進屋后,看着站在窗戶前的夏孜默一臉驚奇,“你怎麼起來了?”
夏孜默看着她一頭汗,很是心疼,原來這丫頭一大早就在院子中抓雞是用來燉湯給他喝的。
他輕輕走了過來,摸了一下周喬兒滲出汗珠的額頭,“看你忙的?”
周喬兒靦腆一笑,“不是為了你嗎?”
夏孜默看着桌上的雞湯,打開鍋蓋,立刻香氣溢滿整個屋子,這個時候,他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來。
周喬兒明顯發現夏孜默今天心情好,便不由得問起來,“今天心情好啊?”
“不錯!”夏孜默喝着雞湯,不知道是說雞湯不錯還是心情不錯。
“真是沒處安放的青春?!”周喬兒嘴裏嘟囔一句。
夏孜默喝了一大碗雞湯才正視周喬兒,“丫頭,你的雞湯很好喝,我的心情也不錯!”
“什麼高興的事?能分享一下嗎?”周喬兒對夏孜默突然的高興很是好奇,一心想知道。
“你呀,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嗎?”夏孜默嘴角輕揚打趣道。
“我又不是貓,怕什麼?!”周喬兒兀自翻了個白眼回答。
“哈哈…。”周喬兒的話惹得夏孜默一陣笑,這丫頭真是個活寶,古靈精怪的腦子裏,想法就是與眾不同。
周喬兒就這樣看着夏孜默傻傻地笑着,直到他停止了笑聲才嘟着嘴道,“哼,不說就算,笑得那麼猖狂!”
當周喬兒準備不理夏孜默的時候,緩緩的聲音響起:“自從那個壞蛋曹次死後,那個人就像是被砍掉了半邊身子,再加上幾個重要官員被落馬,他現在是孤立無援。正好假借邊關告急,準備去異族尋求幫助……”夏孜默一句一句地告訴周喬兒。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周喬兒還是從夏孜默的語氣中聽出了憤怒,她也生氣道:“那個人居然還通敵賣國?!這可是死罪!”
“女孩子太過聰明並不好。”夏孜默知道周喬兒很聰明,這讓夏孜默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自己將來會有一個聰明的老婆,但是因為太聰明可能會操心太多,他是怕她受累。
周喬兒似乎很久沒有聽到夏孜默誇讚自己了,不好意思的臉一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夏孜默的傷口基本是沒什麼大問題了,京城也在他指揮下,重新換血。
暢享樓在周喬兒兄妹倆的用心經營下,新菜每天必出,生意興隆。
周喬兒的工廠一切正常,還增添了一些新的設備,她準備收集鴨絨做羽絨服,讓人在寒冷的冬天不至於凍壞。
啞巴幫了她很多忙,無怨無悔,這讓周喬兒很是感動。
轉眼之間,農曆的新年要來了。
整個京城喜氣洋洋,到處是一片繁華之象。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裏就大變樣,殊不知這就是夏孜默與周喬兒給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政治上,夏孜默讓皇帝的江山更加穩固,民生上,周喬兒的到來讓京城的百姓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們幾乎每家都有人在周喬兒的工廠上工,不僅自己的生活條件改善了,也帶動了整個大梁國的經濟。
周喬兒生產的鹹鴨蛋、松花蛋還有粉絲,山貨、糕點等,已經銷往全國各地。現在就是皇宮裏的御用都出現了她的產品。
皇帝自從夏孜默口中的那個人走後,心裏是一片坦然,做了好幾年的傀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夏孜默的母親供了起來,雖然她的身份特殊,但是皇帝想讓一個人輝煌,那個人一定會受到大家的擁戴。
王妃已經升級為太妃,夏孜默的職位也有所變化。
雖然夏孜默的父親還沒有找到,但是夏家基本上已經安定下來。
夏孜默的能力皇帝是知道的,要是他想掌控大梁國,自己當皇帝,就是翻手覆雨的事情,但是夏家多少年來一直保衛着皇家的安全,忠心地履行着自己的職責,從沒有二心,這讓當今的皇帝很是放心。
夏孜默的父親也被封為王爺,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夏王爺一直被關在不為人知的某個地方。而他的母親也被那個人霸佔了很多年,也算是為大梁國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夏家一家人為國曆經磨難,皇帝是知道的,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直到夏孜默進京,才有了今天的他!
皇帝要感謝夏家感謝夏孜默為他做的這一切,他要為夏孜默加封,還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他!
這天,夏孜默收到了皇帝的口諭,他躺在床上心潮起伏。
這個皇帝是怎麼呢?突然想要給他賜婚,這件事如何能拒絕的不傷大雅呢!另外還不能讓周喬兒知道,要是被這丫頭知道,她還不定躲哪裏去了。
就在他想着辦法的時候,郭守山、沈長進還有謝意三人來了,他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夏孜默了,這也是他們聽說皇帝要嘉獎,他們才冒着夏孜默生氣的可能跑來的。
幾人一進屋子,就看見夏孜默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都很奇怪。
“孜默,你這是怎麼呢?皇帝要加封為什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沈長進開門見山問。
“就是,這終於可以撥雲見日了,你怎麼這個樣子?”沈長勁也好奇地問。
夏孜默見是他們三人,從床上慢吞吞地起來,長嘆一口氣。
他的表情與動作讓屋子裏的三人很是納悶,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等着夏孜默給他們一個答案。
良久,夏孜默才抬眼看着他們,一本正經道:“那件事不要告訴喬兒。”
屋子裏的其他三人又是一個好奇。
“就是皇帝給我賜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