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就要整死他(3)
聽他這麼一說我慌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坐起來盯着他:“你不是說不讓他們再來煩我嗎?怎麼你還......”
丁下柳抿嘴一笑,在我腦殼上敲了一記,“我只說讓他別再來煩你,可沒說我不去煩他。瞧,你當年看上的那個人不在那站着嗎!”
我隨着他眼神望去,果不其然,比譚微微臉色更差的是一個空少,那臉那模樣我自然認得,正站着標準姿勢,在我們視線範圍的死角內站着。
我又看了譚微微一眼,她正滿臉冷然的遠遠瞧着我,估摸着她以為是我搞的鬼因公徇私羞辱他們來跟她示威,(小花:偶是那麼膚淺的人么?眾:是......)瞧她那雙仇恨的眼睛,眸子要是能殺人,我早就死無全屍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朝丁下柳偎了一點,弱弱問道:“你到底想怎樣啊!”
可“不怎樣啊,本來就要順路去東航談點事情,讓他們派機來接,順便點名要他們兩個服務員總是可以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報復心真的很重耶!還回答得那麼坦然,那麼輕鬆,那麼振振有詞......
然後他又摟過我的肩膀,在我耳邊笑眯眯的輕聲道:“東航後天給他們簽正式合同,嗯......所以今天你開心就好。”這個因為所以能成立么?
是答案是成立,在丁下柳的世界裏,一切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是成立的!
真......腹黑啊......
想當初我簽合同的最後一天,那種心情簡直......哪怕讓我去舔腳丫都願意的。就好比做事做到99分,差最後一分,人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所以丁少找這個時刻打擊報復,簡直太沒有人性了!想必今天無論如何對待他們應該也不會遭到反抗,想怎麼樣都行......
我沒出息的抖活着,丁少在我臉蛋上親了下:“答應我,你蹂躪完他倆以後就解開心結,好嗎?”
我乖巧的點點頭。
然後把目光投到視線死角的段禹身上。說實在話,他真的長得很帥,即使現在臉上有很明顯的疲憊,可是一旦在他身上,卻添了幾分滄桑的成熟,該死的,我怎麼能又傾倒在他的容顏之下呢?
可見我一開始的眼光就是很好的,只不過他對於我來說真的不是個好人,他對譚微微.....卻是極認真的。
作為他的愛慕者,我後來自然是搜集了他們的所有事情,大打聽了所有細節。他真的是很愛他老婆,哎......他很體貼很細心很溫柔,看他為了譚微微怎麼糟踐我只為博她一笑就知道了,這傢伙生在古代絕對是個烽火戲諸侯,拱手河山討女人歡的傢伙。
他們一直被學校評為模範情侶。BUT,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古人經常說,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還有同班同學中的八卦黨知道,就連我這被傷害過的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好學生都知道。
我見證到的他們在一起三年,譚微微同學總共劈過三次腿。每次劈腿,段禹都是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因為男女信息溝通不完全......一旦被他知道,她就乾脆利落的單方面甩掉他,攜手新歡共赴美好人生。值得一提的是,這裏面的重口味多了去了,什麼人.流啊,包.養啊,航空公司高管潛.規則啊,總之內容非常之刺激。然後在她和新歡哈皮不超過兩個月,或者說,她的事辦成了,就又痛哭流涕死乞白賴的回來找段禹,說她錯了,說loveyouforever~總之,一般腦子都被門夾過的人才會在一起,所以他們又一次又一次的複合,形成一個堅定的集體。
啊,瑪麗隔壁的。真是女人中的人才啊,把段禹那麼帥的男人當沙包玩!我都不得不佩服譚微微啊......要知道,當年學校里的段禹那是怎樣的意氣風發,怎樣的令少女們肝腸寸斷,怎樣的**蝕骨的男人啊!!!居然這麼玩!
所以女人恨譚微微,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恨她,更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眼睛都濕潤了,真不容易啊,回想當年,在看看現在,真是人生走一路是一路,實在是匪夷所思。看姐姐我混成這樣,再看看姐姐她混成那樣,人生真是懸疑劇跟摸**彩似的。
突然旁邊一聲嘆息打斷了我的回憶,丁少涼涼道:“我家女朋友,手持利器卻不會用。心軟如泥,真不可愛。”
我白了他一眼:“誰說的!我壞起來不是人的,等着看吧!”
他朝我投來充滿期待的一眼,就放下沙發椅,半卧着閉目養神起來。
飛機升空完畢。
我沒有動,閑閑看着雜誌,那兩人站得畢恭畢敬,仔細看去,身形還有些顫抖。真不容易啊,我心軟了.......不過想到譚微微那廝那麼壞卻沒受過挫折,我又來氣了。
我抬起手來,那頭煞白的兩人好像呼吸都停了,而我只是伸了個懶腰,爾後繼續看雜誌。我似乎聽到了靈魂出竅的聲音。
點餐時,某微微過來,聲音不安的問我想吃點什麼,我眼睛都沒抬。她尷尬的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然後她再次顫抖的問我,如果沒有胃口吃點沙拉如何。隔了半晌,雜誌翻了一頁,我閑閑的‘嗯’了一聲。
旁邊側躺着的丁下柳閉着眼笑了起來,譚微微逃也似的飛奔走了。然後某丁淡淡笑道:“看來我家小花是玩心理戰術的高手啊.......”
“剛才在你辦公室看到一副字:最高貴的復仇是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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