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5)
本以為簽了約就可以翻身當大爺了,誰知道開頭居然這麼累。沒有新人進來實習被我們欺壓,所以我們這些剛翻身的依舊是處於被壓迫階級,依舊是底層群眾。
每天累得像騾子,不僅排班是最差勁的,而且還比以前多了很多飛行任務,一下子負擔重了不少。在這悲催的新的一年裏,如果一定要找點事情聊以自慰一下,唯一的好處......那就是工資漲了,還有,可以申請公司的宿舍。
我渴望這個宿舍很久了,那種渴望就好比高中生對清華大學的學生公寓那種嚮往似的。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別是當我夜班的時候,打不着車的心碎,沒有人懂。
加上天天,綿暖,我們仨全部都申請了宿舍,公司宿舍的位置離機場很近,離總部更近,走幾步就到。是在機場旁邊的中航酒店裏。屋子很大,一屋住四人,服從調度,我們三個自然沒分配到一屋,三人各住各的,反正我們又不是家在外地需要在這常住,只是偶爾夜裏臨時湊合下的,所以我們也都不介意。只要床鋪乾淨就好。
據可是丁少聽說以後,眉頭立刻就皺了皺,說:“沒事盡量別住宿舍,風氣不好。”
當然了,作為一名純潔的人,再怎麼裝傻也多少耳濡目染過社會的千姿百態,他話里的深意,我當然都懂。沒進宿舍以前我也聽說一到周末,那酒店樓下全是名車,都是來接人的大老闆。於是我只好跟丁少說,我只在下夜班的時候去將就一晚。一個月也就幾次。沒什麼的。
他沒說話,只是皺着眉頭。
鮑我心裏嘀咕,幹什麼把你自家的酒店想得那麼黑暗啊,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都是你們的管理問題。
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宿舍我總共住過3天,因為這個月夜班排得少。這三次中我跟兩個不認識的室友總共沒說超過五句話。因為碰面機會很少,我飛的時候他們睡覺,我睡覺的時候他們飛,恰好碰面一次,就簡單互相寒暄了一下,她們大概都認識我,表情淡淡的,沒有鄙視,也沒有特別巴結,大概也不確定我的屬性吧。況且他們瞅着連我都沒有享受到什麼特權,巴結我大概也沒什麼好處,所以我現在是十分讚賞丁少的大公無私啊!
再說了,那位大少爺浪蕩的脾性,她們早進來的人比我清楚。誰知道什麼時候我會成棄婦呢......所以我也樂得清靜。
她們所擔心的,我要說不擔心是假的,要知道,對於我這樣的人,如果遭遇到拋棄那簡直又是一次生不如死啊。所以對於這段感情,我雖然時而衝動不已,但是晚上睡覺前還是一定會給自己打打預防針,念一念清心咒,告誡自己不可想入非非不可陷得太深不可全情投入。
所以丁少時常覺得我神經兮兮的,變臉特別快,時而熱情時而冷淡,每每這時他都會皺起他好看的眉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也不問我怎麼了,只是猛盯着我瞧,好像看外星人似的。
這天送我回家的路上,在他車裏,我表情冷淡的坐在他的副駕上。
“明天我跟你一起飛北京,晚上機組要在北京過夜吧?下班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出去跟朋友聚一聚。”
他如是說,語氣柔和卻不容拒絕。
我像是接聖旨,戰戰兢兢:“哦。”
“所以要準備出去玩的衣服帶上。”
“啊,我都沒想到,謝謝提醒啊!”
他還想說點什麼,一副還有很多需要囑咐的表情,看我一臉心不在焉,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然後隔了半天,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沒頭沒腦的轉臉問了他一句:“你和聶思到底什麼關係?別說沒有關係,我不信。”
他微微愣了一下:“你這是在吃醋嗎?”
我非常鄭重的點點頭。以示這個話題,你逃避不了。
於是他短暫的思考了幾秒,回答我:“概括一下我們的關係就是,我向來喜歡漂亮溫柔的女生,她又很善解人意,而且現在是我一個生意夥伴的乾妹妹,我上上次生病,是她在全程照顧我,我們曾經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就這樣。”
“好朋友?‘曾經是’是什麼意思?”我其實比較關心他對好朋友的定義。他的好朋友是指沒有上過床的那種么?算是藍顏知己?沒有談過戀愛?
“因為她後來做了一件讓我厭惡的事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眉頭卻蹙起來,看起來確實讓她厭惡了,以至於到現在他提起來都需要皺眉頭。然後他又不失傷感的說:“所以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我心中立刻警鈴大作,連忙問:“什麼事情?”
他卻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摟住我,露出一副嫻熟的玩世不恭,在我耳畔低吟道:“你覺得是什麼事情?”
我一張臉窘得通紅,連忙推開他,耳根子燒啊,一來二去之間,這事居然就被他晃悠過去了。
隔天去北京的一路上,丁少爺還是坐在我的艙,我曾問過他,為什麼特愛坐經濟艙,他說便於體察民情,我吐血,這傢伙敢情真拿自己當太子呢!
其實他想說的是,經濟艙的服務,才是一個航空公司空乘人員素質的最廣泛體現。
給他發餐的時候他小子還很順便的捏了一下我的手,當著乘客的面窘了我半天,趕緊回頭就朝對面的一對三個學生模樣的青年問好:“乘客您好,雞肉米飯和豬肉米飯請問要哪種?”
“我們兩個是豬,她是雞!”
所以我笑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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