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這不是我
葉馨兒望着地上地肉糰子,頓時傻了眼。
如果沒認錯的話,這也許可能大概是她的寶貝大公子,那隻抽獎便宜送的巨耳貓。
“……”
幾乎下意識地,葉馨兒躬身想要抱起大公子,但是剛伸出手,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趕緊將手收了回去,還順帶掩飾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身。
差點沒忍住。
她現在是清北門的長老,可不是玄門的大小姐,這巨耳貓對她來說只是一隻陌生的寵物而已,不能表現得太親昵了。
不管腳下這隻白色肉團,葉馨兒抬腳準備繼續走。
誰知道,下一刻,巨耳居然直接四腳抱住葉馨兒的腳踝,還可憐兮兮地“喵”了一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隱隱還有淚光閃爍。
葉馨兒這下有點不淡定了。
說實話,要不是白青羽在場,她肯定會一把抱起巨耳,狠狠擼它的毛,然後把它親個百八十遍,這麼久沒見,說不想是假的。
可是,理智戰勝了她,所以,她裝作頗有些為難的樣子,扯了扯嘴角朝着白青羽笑道:“白大公子,這……”
意思很明顯,它擋我道了,能不能麻煩您把它抱開?
“它喜歡你。”
白青羽凝視着葉馨兒,眸中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馨兒一時無語,隨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那個,可能這貓看到我一個外人,覺得新奇吧。”
白青羽皺了皺眉,道:“你怎知它是貓?”
單從巨耳貓外形來看,它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麼物種,他又是怎麼一眼就看出這是貓?
葉馨兒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只停留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抬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只覺得這小東西外形看起來乖巧溫順,跟貓有些相似罷了,怎麼?猜錯了嗎?”
白青羽挑眉,低頭望了眼地上一直纏在葉馨兒腳上的巨耳貓,淡淡道:“它從來不主動接近外人。”
聞言,葉馨兒心裏又開始突突打鼓了,“是……是嗎,那看來,我跟它還挺有緣的哈,不過,我不喜歡小動物……”
聽到這句,底下的巨耳似乎受了打擊一般,兩隻大耳朵瞬間耷拉了下來,一雙大眼睛閃着晶光,彷彿下一刻就要掉眼淚一樣。
只見白青羽忽然站了起來,緩緩朝葉馨兒這個方向走來,葉馨兒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要對她下手什麼的,結果卻見得他只是彎腰將巨耳抱在懷裏,臉上難得露出絲絲柔軟。
巨耳躺在他懷裏,倒是十分乖順,這落到葉馨兒眼裏倒是十分驚詫了,這小東西的脾性她是最了解不過的,平時見了誰都一副高高在上,眼神都不帶瞥的,而且一旦它認準了自己的領地,那別人更是別想踏足半分,活得比皇帝還傲氣還要瀟洒,這在白青羽懷裏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
你的傲骨呢?
不過與此同時,葉馨兒還覺得奇怪的事是,為什麼她的巨耳貓會在白青羽這裏?
按道理說玄門被滅門之後巨耳也應該慘遭毒手才對,難道是白青羽少男心發作見巨耳可愛就收留了它?
這也未嘗不可能嘛,看巨耳這又圓潤了好幾圈的體態就可以猜到這小傢伙在元門過得鐵定滋潤得很。
白青羽低頭,伸手幫巨耳順了順毛,這雙手,潔白無瑕,彷彿玉刻般純凈,在巨耳的白毛映照下,更顯得白皙修長。
這時他突然開口道:“蘇公子若無事,可否留在元門用個午飯再走?”
葉馨兒有點站立難安,舌頭莫名有些打結道:“這……這不好吧,太麻煩貴府了……”
白青羽並未抬頭,繼續低頭順着毛,看起來倒是十分認真。
只聽得他語氣清緩道:“不麻煩,正好后廚已經開始在備餐了。”
葉馨兒一時之間只覺得頭皮發麻,通常別人留你吃飯的時候只要說已經開始在準備飯菜了,就意味你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而且,也許在別人看來是客套話,但是從白青羽嘴裏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兒了。
他是那種跟人客套的人?
平時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的人還指望他跟你講客套話?
不過葉馨兒也沒放棄掙扎,“我派內還有點事沒處理,急着趕回去趕緊處理完好跟掌門交差,就不逗留了……吧。”
本來她是想硬氣一會的,結果瞥到白青羽的眼神時,瞬間加了個“吧”字。
剛剛白青羽抬眸看她的那一刻,眼中仿若深潭,就連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冷了。
最後,葉馨兒還是留在了元門用飯。
理由很簡單嘛,不是打不過白青羽,只是她這個人一向與人為善,不願意得罪人,再加上她考慮到門派的未來,如果能跟元門打上交道,這以後前途無量啊。
“還從未聽說我哥會留人用飯的,誰這麼大面子?”白青凌邊趕往大廳用飯,邊問道。
齊淵也覺得不可思議,小腦袋瓜子裏琢磨了半天也猜不透,只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估計是仙門中哪個名士吧。”
只見白青凌嗤笑了一聲,用小肉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道:“名士?就仙門那幾個人,那個能稱得上名士?”
在他眼裏,整個仙門,唯一能稱得上名士的就是他哥了,其餘的,呵呵。
齊淵對他這個樣子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再加上,他也確實覺得現在仙門之中,多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令人不齒。
“我倒是要瞧瞧,是誰能讓我哥留他吃飯。”
等到二人進了大廳,見到葉馨兒之後,瞬間目瞪口呆。
白青凌直接指着葉馨兒喊了起來道:“哥!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她上次捉弄我給我吃胡椒粉!”
葉馨兒本來就如坐針氈,結果突然還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兒給指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頭,沒想到這小孩兒這麼記仇的哈,而且記性真好。
白青羽低聲呵斥道:“阿凌,不得無禮。”
齊淵的眼神則在見到葉馨兒后就一直沒挪開,沒想到白兄這次見的是他。
這個男人總讓他覺得哪裏古怪,可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