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何要跳河輕生？

“顏兒，你不想被退婚？”

言顏抬眸看了一眼女人，對言司令說道:“我好歹也是個留洋回來的，他說退就退，還登報，我的臉朝哪兒放？難道爹的臉要垂簾走大街嗎？”

言司令眨愣眨愣着，深深的感覺到女兒說話的方式不一樣了…

不過女兒說的也在理，憑什麼說退就退？重要的是還登了報。

好歹他的女兒還大膽守城了…

言顏掃量着女人，有些無力的說道:“姨娘，你倒杯水給我喝吧”。

女人叫林宜香，是言司令的姨太太。

林宜香愣了一下，“這，這…”

“姨娘不想和我親近？”

“不不不，我去倒，”林宜香連忙去倒了杯水來，遞給了言顏。

一杯水喝完，言顏說道:“姨娘，你幫我洗洗腳吧，我感覺好冷”。

林宜香又愣了一下，“已入夏，怎會冷？”

“心冷”。

“跟腳有何關係？”林宜香不解。

“人的手腳都和五臟六腑息息相關連，幫我泡泡腳吧”。

“去，去打點熱水來”，言司令對林宜香命令道。

林宜香只能順從，走了。

言顏望着林宜香的背身，淺淺勾起唇角…

“你有話要和爹說？”言司令是個喜察言觀色的老薑。

言顏垂下眼帘，心裏默着，遲疑的開口道:“爹，臉，是個好玩意兒，我今天要登門歸還聘禮”。

“顏兒，你剛醒，這些事情就由爹來做”，言司令自然不肯女兒再出去吹風。

言顏輕拉着言司令滿是繭的手，莫名的很心酸，“爹，我被退婚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也想出去透透氣，即便是你們包辦的婚事，那也得讓我去瞧瞧少帥的模樣”。

“顏兒，你只要告訴爹，你到底為何要割腕，為何要跳河輕生？”

言顏有些無力的搖搖頭，“我學成歸來，為救死扶傷，怎會想不開？生命誠可貴，怎能兒戲？”

言司令聽出了言外之意，眼瞼顫顫。

“爹，您就答應了吧，我想出去走走。”

言司令愁眉苦眼，憂心滿滿，思慮下，“隔座城，有點遠，讓鄭副官開車送你，今晚就能到達了，不過路上會很顛簸，”又想了想，“還是坐列車吧，到了那裏也會有人接應你們的”。

言顏點點頭。

“還是爹陪你去吧”。

“不，爹，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言司令默了默，點點頭。

這時，林宜香輕叩了一聲門，小雲也走了進來，言司令走了出去。

言顏在林宜香和小雲的伺候下，泡了個熱水腳，也洗漱好了，瞬間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多。

“姨娘，你幫我更衣吧，謝謝”。

言顏明眸里折出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淺淺笑意。

林宜香上下打量着言顏，一時無言，從衣櫥里挑選了一套衣服給言顏換上了。

又是一身改良版的低立領褂緞上袍和長裙，只是這一次是粉藍搭配的顏色，另外再配上了純白的西式翻領披肩，還有一雙全新的金絲繡花高跟鞋。

依然如此恬靜倩兮的穿着裝扮，讓她更加的喜歡了。

“顏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言顏淡淡的睨量着林宜香，明眸里折出一抹凌厲的光芒，什麼也沒說，就開門走了出去。

林宜香感覺這丫頭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