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快走到白家大門口的時候,蘇遙雪看向里正腰間的玉佩,突然問道:“里正叔,你這腰間的玉佩成色可真好。”
“呵呵,你這小丫頭還會認玉呢?”薛里正笑着說道,“其實也玉佩也算不得多貴重,只因在我家也傳了好幾代了,對我們家有特殊的意義,因此,我才時刻佩戴在身上。”
“哦,”蘇遙雪笑着點了點頭,“真好看。”
到了白家之後,白素素的哥嫂都很客氣地將薛里正迎了進來,薛里正收了蘇遙雪送的一堆大禮,對他們還算客氣,這頓時讓白家哥嫂高興得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忙誇白素素有個好外甥女,知道照應親戚。
白素素的態度很淡漠,她迫不及待地對蘇遙雪說道:“老爺子正病着呢,快去看他吧!”
“在哪個房間?”
“就在西邊那間房裏,你快去看老爺子吧,省得被人戳脊梁骨,說你一點都不孝順,耽誤你以後嫁人。”白素素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我知道了。”蘇遙雪點了點頭,悄悄地將暗二提前給她的一個嗅瓶,從空間裏拿了出來,藏在袖子裏面。
白素素小推着她往前走,然後,站在西邊的那間房的房門口,大喊了一聲:“老爺子,我們進來了啊!”
說罷,她就快速拉開了門,將蘇遙雪推了進去。
蘇遙雪因為知道她的計劃,所以在進門的時候屏住了呼吸,然後,待門關嚴實了,拔掉了嗅瓶上的塞子,將嗅瓶湊到了鼻子底下。
嗅瓶中刺鼻的清香氣息,立刻刺激了她的大腦,讓她精神了起來。
屋裏燃燒着一片讓人聞一下就會陷入昏睡的迷.香,也不知這下三濫的東西,白素素是從哪裏搞來的。
此時,床上的潘豐華已經睡死了過去。
蘇遙雪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休息。
由於昨晚一整夜都在想着牧九淵對她告白的事情,因此,她並沒有休息好,哪怕有嗅瓶的刺激,也在疲憊之下睡著了。
夢裏,她先是回到了上一世。
她十四歲時,第一個她喜歡的男生跟老師打小報告,說她有反社會人格,就因為他借了她一支筆沒有還,所以她就懷恨在心,經常在上課的時候,用滲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她十七歲時,第二個喜歡的男生將她告到了老師面前,說她雇傭了一群地痞流氓,天天跟蹤他上學、放學,實在是個心理有重大疾病的變態。
然後,她和牧九淵成親了。
在成親的那一天,牧九淵在滿堂賓客面前,揭下了她的紅蓋頭,對她說,他第一世是她初中同學,向老師打小報告說有反社會人格,後來出意外死了,靈魂飄蕩幾年後,借屍還魂到了她的高中同學身上。
然後,他向老師舉報了她是一個有重大心理疾病的大變態,之後,他又出意外死了。
這一次,他借屍還魂到了東周國的王爺牧九淵身上,他輕蔑地看着她,嘲諷道,我以前都沒喜歡過你,你以為我現在會喜歡你嗎?我只是想玩玩你罷了,沒想到你真的這麼蠢!
蘇遙雪嚇得臉都白了,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渾身都是冷汗。
她伸手摸了摸濕漉漉的臉,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這個夢,實在是做得太真實了!
真實得讓她害怕!
牧九淵怎麼會是她以前喜歡過的兩個男生呢?
夢境和現實肯定是相反的吧?
可他嘲諷的眼神,還是讓她感到一陣害怕,她用手撐着自己的腦袋,心中暗想,自己還是理智一點吧,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免得自取其辱。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重重地敲門聲:“雪丫頭!雪丫頭!你都進去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啊?村裡好多人都來看熱鬧了,你快出來吧!他們都羨慕你能喊來里正為咱們家撐腰呢!”
白素素一肚子壞水,她故意喊來了一堆人,打算敗壞蘇遙雪的名聲。
蘇遙雪早已知曉了她的計劃,又怎會讓她如意?
她將計就計地保持了沉默。
“這丫頭!怎麼還不出來呢?你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啊!”白素素大喊了一聲,然後,猛地推開了門,還沒看清楚門內的狀況,就開始朝外面大聲嚷嚷了起來,“哎呀!怎麼會發生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啊,真是辣眼睛啊!”
外面的村民們聽到了她的喊聲,立刻圍到了房門前。
沒想到,屋內的蘇遙雪卻是不緊不慢地支着下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杏仁眼:“什麼事情這麼辣眼睛啊?”
白素素見她沒有昏倒在床邊,頓時有點慌了,但她還是依照原來的計劃,大喊了起來:“你說什麼辣眼睛?孤男寡女地在一間屋裏待了一個時辰,又是表兄、表妹地,怕是什麼事情都做完了吧?”
“那你也得你兒子能做出什麼事兒啊!”蘇遙雪微微聳肩。
外面的人一聽這話,全都笑了起來。
也是,潘豐華現在就是個“太監”,他就算是想對貌美如花的表妹做些什麼,那也得有那個能力啊!
蘇遙雪的話戳中了白素素的痛點,白素素立刻給她送了10800點憎惡值!
她一言不發地衝進了屋裏,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開始亂找了起來。
她一早就在床上藏了一隻肚兜,待她找到了肚兜,她就說那是蘇遙雪要和她大兒子私相授受,連臉面都不要了,竟然比青樓女子還要下.賤,竟然給自己的表哥送肚兜!
到那時候,她名聲盡毀!
到那時候,她不得不嫁給潘豐華了!
到那時候,她就離死亡更近一步了,而她的財產很快也就會歸他們這一家了!
白素素越想越興奮,臉上儘是瘋狂的神色。
而蘇遙雪則十分鎮靜,她淡定地抱着胳膊,和屋外的圍觀群眾一樣,靜靜地看她演戲。
潘豐華被她的一番大動作給弄醒了,下床站在了一旁,低垂着腦袋,因內心自卑而不敢去看圍觀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