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女人的便宜，不好占
夜，8點。森林西餐廳。
雖是夜，不過大街上熱鬧非常，穿着輕薄夏裝的人們，在街上穿梭着。熱鬧非常。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歡迎光臨。”
顧凝同曹濱來到了他口中的西餐廳。人不多，氣氛還算高雅，聲如泉水般的鋼琴聲，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服務人員引導着兩人向餐廳內前行。顧凝邊走邊四處打量着的餐廳的房頂，最後在一個餐桌前停下：“坐這就好！”
服務員和曹濱同時止步回頭。
服務員笑道：“對不起，小姐，這個位置有人預定了！”
顧凝蹙眉，指着一旁的座位道：“這裏呢？”
服務員道：“這個位置有些狹小，今晚客人不多，建議您另尋一個舒服的位置，也會有更好的用餐體驗。”
“不用，就坐這！”
說完，拉開了椅子徑直坐下。完全沒有給曹濱展示紳士風度的機會。
曹濱皺了下眉，隨後又表現的一臉無所謂的笑着坐下：“點餐吧。”
服務員將菜單遞到了顧凝面前，顧凝沒接，看着曹濱道：“你來點吧。”
“也好。”
曹濱也沒有看菜單，格外熟絡的點了一堆，顧凝也懶的聽，打開了濕毛巾擦手。與此同時，隔壁桌的客人也到了。
顧凝聽着聲音有些熟，轉頭一看，與湛明的視線意外相交。兩人都有些意外，不過誰也沒說什麼，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湛明下意識看了眼顧凝的男伴，竟然就是昨天那個男人。
張曦兮也發現了顧凝，小聲對着湛明說了一句：‘這女的不是那個神經病嗎？’
顧凝祥裝沒聽到，放下了手中的濕毛巾，端杯子喝了口水。
湛明知道顧凝聽到了，所有有些尷尬道：“點餐吧。”
顧凝不喜歡說話，都是曹濱問一句，答一句。態度冷冷談談的，曹濱討着沒趣，心生悶氣，喝了幾杯紅酒。
反觀隔壁桌倒是熱鬧，可能是同事的緣故，兩人聊的還算熱乎。顧凝偶爾會聽到幾句，想像着他們警局的日常。應該挺有意思的。
酒氣上頭，曹濱開始有些不安分，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桌下的腿蹭了顧凝好幾次，還總利用的倒酒的便利，意圖摸着顧凝的手。
顧凝心生不悅，越坐越后，翻騰了一下手機后，看着曹濱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坐這個位置嗎？”
曹濱笑笑：“願聞其詳。”
顧凝淡淡然的指着不遠處的屋角，這一舉動，引起了鄰桌的兩人注意，三人都齊齊看去，發現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對着這個方向。
曹濱一愣，回頭看着顧凝問：“這是？”
顧凝道：“意思很簡單，我這個人疑心重，擔心有人會因為喝多了幾杯酒就對我動手動腳。為了不讓我吃虧，所以，我會習慣性的坐在對我有利的位置上！”
曹濱瞬間色變，桌下的腿不自覺的抽了回來，難堪而又尷尬的臉上，出奇的精彩。
“顧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顧凝淡道：“誤會的是你，不是我！你我只是單純的雇傭關係，我花錢，你授課。上課時間，你是教練，我是學徒。下課時間，你我互不干涉。如果可以，我們可以試着做朋友。但要循序漸進，而不是認識的第二天，就以請我吃飯的名義，趁機占我的便宜。
我知道我說話的方式，會讓人下不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一直是我的處事風格，如果有哪句話讓你難堪，我可以和你道歉。對不起。”
曹濱的臉越來越燙，餘光掃視着鄰桌那兩個看熱鬧的顧客，雙唇緊抿，一時有些惱羞成怒。
他冷笑着，並帶着調侃說道：“顧小姐是不是有妄想症啊？我今天請你吃飯，不過單純就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學員而已，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對你這種女人有意思吧？
還有，既然顧小姐你這麼不情願，為什麼還赴約呢？難不成裝高雅，立貞節牌坊，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
顧凝表情依舊，淡然從容的表情，讓人實在窺不透她的心裏所想。
靜默片刻后，她從包里掏出了錢包，取了一疊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道：“謝謝你的邀約，我吃的很好。但AA制是我的習慣，望你諒解。再見！”
說完，拿了手機起身離開，態度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路過湛明身側時，湛明忍不住伸手做了阻攔狀：“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去吧。”
顧凝看他一眼，提醒道：“你有女伴。”
張曦兮馬上起身，拉着顧凝道：“別和我們客氣，我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長着禽獸的臉、暴發戶的心、文盲的腦子、刻薄的嘴，卻還好意思出入這種文明場所？簡直臭不要臉！湛隊，我們走！跟這種人待在一起，簡直自掉身價！”
顧凝：“……”
湛明起身，擁護着兩個女人，出了餐廳。
曹濱憤怒的叫了服務員結賬，卻不想顧凝留下的錢，還剩下了三百多，於是揣進了自己的腰包！也起身離開了……
“那個男人誰啊？”
三人剛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張曦兮突然問了一句！
顧凝手抓着安全帶，紋絲不動的坐着。
湛明透過後視鏡，看着她肅然緊張的樣子，完全不像平常那麼淡定自若。看來，幾年前的那場車禍，對她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聽了張曦兮的問話后，顧凝抬頭回道：“我的自由搏擊教練。”
張曦兮鄙夷道：“還教練？我看就是個禽獸，他的那隻賤蹄子，一直在桌子下故意蹭你的腿。不但佔了便宜，說話還那麼難聽了，我要是你的話，一定起身甩他一耳光教他做人。你可真能忍！”
顧凝靜默片刻，緊握着安全帶的手突然鬆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古董手機，播放了一段她剛剛在西餐廳錄下的錄音。那正是她和曹濱的對話。
張曦兮不解，回頭訝異的看着顧凝。
顧凝這才道：“如果明天8點前，我如果沒有收到曹濱的出面道歉。就會將錄音交給我的律師，他會來西餐廳取得監控視頻后，以性騷擾和侮辱罪起訴曹濱。同時，他也會聯繫媒體，曝光自由搏擊館的教練利用職務之便，騷擾學員的事情。自由搏擊館為了維護形象，一定會辭退曹濱給我說法，並賠償我所有的損失。還有，我剛剛故意留了超出那頓飯的錢，如果曹濱將剩下的錢，揣進了他的腰包，我的律師一定會讓他法院既沒了面子也沒了裡子。
打蛇打七寸，打人打要害，所以，我不是忍，而是要告訴他一句話，女人的便宜，不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