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吧再遇那個男人
酒吧里音樂嘈雜,宋安歌坐了一會兒,心情卻越發煩躁了。
韓熙進了舞池,宋安歌起身想要去洗手間。
走廊里沒有走幾步,宋安歌身體便猛地失衡,被人拽進了男洗手間。
宋安歌嚇得想要大叫,那人卻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巴,一手緊扣住她的肩膀,讓她只能死死抱着男人的手臂不能動彈。
陸君城沒有想到宋安歌反應這麼大,磁性低沉的笑聲在宋安歌耳邊炸開,“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宋安歌身體一怔,她的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他的聲音她自然也沒法忘記。
見宋安歌安靜下來,陸君城放開了她。
宋安歌剛剛掙脫束縛,氣極了的她提起包包就往陸君城身上砸,可手剛剛抬起來就被陸君城狠狠握住。
陸君城發現她想打他,眸中染上薄怒,犀利的眸光泛着精光睨着宋安歌的雙眸,“怎麼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斷拉近自己和宋安歌的距離。
宋安歌沒有辦法,被陸君城逼得靠到了牆上,她握緊了拳頭擋在兩人之間。
陸君城卻像是存了心要整她,身體一點點壓上來,雙手環在宋安歌身側,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說啊,是不是想我了?”
“神經病!”宋安歌罵道,瞪了陸君城一眼。
但那男人的眼神太過深沉犀利,彷彿看一眼都能掉進他眼中的黑色漩渦。
“你罵我什麼?”陸君城陰沉沉的問,五官冷着,唇卻不住的往宋安歌臉上噴着熱氣。
宋安歌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在叫囂着遠離這個男人,奈何她的力氣太小,只好恨恨咬牙,“我罵你變態,神經病,流氓!”
“呵。”陸君城低笑一聲,咬住了宋安歌的脖子,宋安歌吃痛推他,陸君城卻突然伸了舌頭。
脖子上冰涼的觸感驚得宋安歌身子一僵,掙扎得越發劇烈。
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陸君城摟着宋安歌的腰進了廁所隔間,將門落了鎖。
陸君城微微鬆開宋安歌,“你叫啊。”
他篤定她不敢再叫,宋安歌討厭這份拿捏,明明眸中帶着怯弱,卻還要倔強的望向他。
陸君城被這眼神看得喉頭一動,吻住了宋安歌的唇。
大手更是得寸進尺的探進了宋安歌的衣衫內。
宋安歌的身體微微戰慄着,卻還要忍住鼻間的聲音,她不由得雙手抓緊了陸君城胸口的襯衣,兩人貼合得更加緊密。
陸君城越發得寸進尺,伸手去撩宋安歌的衣服,宋安歌嚇得掙紮起來,躲開陸君城的唇,氣急敗壞的警告道:“你不就是要錢么?我給你。”
她說著,伸手就從錢包里掏了幾百塊錢,砸到陸君城身上。
在她眼裏,陸君城這種靠皮肉吃飯的男人真是可惡至極,就因為兩人曾經有過那麼一次,所以陸君城就要用這種事情一直威脅她,糾纏她,向她要錢?
陸君城拿着宋安歌的錢,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宋安歌恨恨的瞪着陸君城,陸君城卻滿臉戲謔的笑意,兩人對峙一秒,宋安歌連忙開了門出去了。
那個男人的出現已經徹底弄糟了宋安歌的心情,她來不及整理頭髮,氣呼呼的背着包就從酒吧出來了。
能回去的地方,還是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宋家。
宋父坐在客廳,看到宋安歌回來稍稍擺正了身子,像是就在等着宋安歌回來。
宋安歌自然也瞧見了父親臉上有些為難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有些煩躁的揉揉頭髮,問道:“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宋父讓宋安歌坐到自己身邊來,便跟她說起宋舒雪和江忘川的事情。
宋安歌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爸,我對他們的事情沒有興趣,您要是覺得他們合適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
說完她起身要走。
宋父卻突然說道:“陸家對咱們家有恩,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的人是她么?當初定下婚約的時候,定的也不是她這個長女啊?宋安歌站着,看着沙發上的父親,一瞬間對這個家有些失望。
她涼涼的笑了,“爸,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陸家長孫相親?”
宋父默認了,不敢直視宋安歌詰問的表情。
宋安歌心情更糟糕了,她忍不住質問道:“如果陸家的人發現了是我在頂替舒雪去相親呢?到時候人家又怎麼說宋家李代桃僵不守信義?”
她情緒激動,宋父本來就因為娶了宋舒雪母親而對宋安歌有所愧疚,現在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直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宋舒雪母女看着樓下的一幕,有些急了,宋舒雪跑下樓來,拉住宋安歌的雙手,帶着哭腔的懇求道:“姐,我求你了,為了我和忘川的幸福,你能不能幫幫我?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
宋母這時候也插話說道:“安歌,反正你現在也沒有男朋友,去看看吧,到時候和陸家長孫見了面,你也別表現太好,陸家長孫到時候要是說不結婚了,那也不是咱們的過錯,你說是吧?
宋安歌無語了,一個口口聲聲的用幸福兩字來威脅,一個讓她不要被陸家長孫看上就好,什麼都是她們在說,可是究竟有沒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考慮過她會不會幸福?
耳邊還是嘰嘰喳喳的懇求,宋安歌無奈的應了下來,“我答應你們,但是我只去這一次,之後事情發展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再管。”
宋舒雪終於鬆了一口氣,和母親相視一笑,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
宋父看在眼裏,對大女兒更為愧疚了,但是他也不得不說,“安歌,你這幾天先準備,我去安排一下,到時候通知你和陸少見面。”
宋安歌沒有答話,背着包逕自上了樓,眼眶發熱,心卻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