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暈……好暈……胸痛……

高爸爸伸手摸一下宋爺爺的額頭：“高洋，你去開點窗。”

高洋應一聲連忙去陽台開窗。

宋奶奶拉緊宋巧君一手握住宋爺爺的手：“不行，還是得上醫院。小高，你宋叔叔有冠心病，麻煩你送他上醫院。”

高爸爸一驚，他伸手拉宋爺爺的另一隻手：“那趕緊的。來，宋叔叔我背您。”

“爺爺……”宋巧君這下有點怕了。

宋奶奶把宋巧君按到沙發上：“你先坐着，奶奶去拿銀行卡和病曆本。”說完不放心地向高洋道，“高洋，你來幫奶奶看住小君。”

高洋已走進屋，他應一聲站在沙發邊，瞪眼看宋巧君。

宋巧君嘟着嘴低下頭。

高爸爸已把宋爺爺背起向門口走，他擔心高洋看不住宋巧君：“高洋你和小君一塊來吧。”

“好。”高洋拉宋巧君，“去拿外套。”

宋巧君哦一聲起身向自己那小屋跑去。

高爸爸：“高洋你跟着小君啊。”

她才不會真的想跳樓。高洋抿抿嘴，向那小屋去。

“走走，快點快點。”宋巧君一陣風似地從小屋出來去開大門，“奶奶您快點兒。”

高洋撇一下嘴跟去。

“來了來了。”宋奶奶拎着包出來，手裏拿着一件羽絨服，“小高，幫你宋叔叔穿上。”

“喲，差點忘了。”高爸爸往回走把宋爺爺輕放下來。

宋奶奶連忙上前給宋爺爺穿上。

宋爺爺這會兒只感到頭昏目眩，全身軟軟的：“暈……好暈……胸痛……”

宋奶奶心一驚，拉上那拉鏈：“那快點快點！”

“來，走。”高爸爸蹲下，一手拉宋爺爺。

宋奶奶扶宋爺爺上了高爸爸的後背。

那邊宋巧君已穿上鞋，她把門打開，緊張地看着臉呈青紫色的爺爺。

高爸爸背着宋爺爺先出去，宋奶奶穿鞋拿宋爺爺的鞋快步出去。

高洋穿上鞋看宋巧君：“鑰匙。”

宋奶奶在門外道：“小君拿鑰匙。”

“哦。”宋巧君看高洋一眼，轉身拿放在鞋柜上的大門鑰匙。

“走。”高洋真是少年少有的冷靜，先把暖氣關了再關燈推宋巧君出門。

“哦。”宋巧君這會兒心亂糟糟的，木頭人一樣出門。

高洋出門把門關上，拿宋巧君手裏的鑰匙反鎖門，再把鑰匙塞回宋巧君手裏：“走。”說完拉宋巧君去追沒有了人影的大人。

宋巧君囁嚅：“高洋我……”

高洋拖着她：“走啦。”

半個小時之後。

宋爺爺進了急救室。

宋巧君和奶奶、高洋、高爸爸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

“奶奶，爺爺怎麼樣了啊？”宋巧君又跺腳。

宋奶奶摟住宋巧君，她心裏也慌，但在孫女面前她得鎮定：“沒事沒事兒，你別擔心，一會就出來了。”

高爸爸看宋奶奶：“別緊張，阿姨您先坐會兒。小君，扶奶奶到那兒坐會兒。”

宋巧君這下乖巧了，扶宋奶奶：“奶奶，您坐。”

宋奶奶哪裏坐得下去？她拍拍宋巧君的手：“沒事兒，站會兒。”

高爸爸靠在那裏：“阿姨，別擔心，叔叔會沒事的。”

宋奶奶點頭強笑笑：“給你添麻煩了，這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帶高洋回去吧，孩子明天還得上課。”

“哪能這會兒走呢？”高爸爸不容分說拒絕，“等看看結果再說，要是不需要住院咱就一起回去，這不過一宿，孩子能熬得住。”

高洋點頭：“奶奶，我不困，就算晚睡早上我也起得來。”

“哎好好。”宋奶奶不住點頭，“那就辛苦你們父子倆了。”

“沒事兒的。”高爸爸笑道，“阿姨您甭跟我們客氣。”

正說著，那邊急救室門開了，一名男醫生出來：“哪位是宋大元的家屬？”

“這裏這裏。”宋奶奶連忙拉着宋巧君迎去，“我是宋大元的愛人。”

男醫生扯下口罩，神情遺憾：“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