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孩叫Feeling 1(2)
事隔多年,那些為什麼我已經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那些早就已經被規定好的答案。
生在這樣的成長環境,我認了,而且一認就是二十三年。
既然掙扎時期被規定在自殘的密室里度過,我也只能說OK。
六年前,公元一九九五年,我高三。
跟其他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學生一樣,我很自然的被規定進入補習班。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補習班的日子,是念書。
念的是那些為什麼,而那些為什麼已經有了規定好的答案。
我被規定坐在最後一排,因為補習班規定划位那天如果沒來,被排到哪個位置是自己活該。
我被規定的活該規定后,坐在規定的位置。
幾乎每一排都坐滿了三個人,可見這規定后的教育體制,規定補習班這樣賺學生父母的辛苦錢。
我被規定的事規定着,所以這一段長達六年的酸故事,是因為規定而來的。
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心甘情願被規定,因為她。
第一眼,我就愛上她,毫無來由的,像拉肚子的感覺一樣,一觸即發。
不是我要形容得噁心,而是這樣的感覺,才能道出那樣的快速。
你的頭髮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By坐你後面的男生
一個很沒膽的小小高三生在快速愛上一個人之後的產物,是一張冷爆了的紙條,但冷歸冷,這往往是故事的開端。
因為愛情,總是會出現在你永遠都猜測不着的地方。
有誰知道你正在走的這條路,
這長廊,在下-個轉角處,將會遇上你的愛?
有誰知道當你輕啜了一口咖啡,
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剎間,他(她)會從你眼前經過?
有誰知道你望着那一片風吹落的葉時,
拾起那一片葉的,會是你的眷戀?
有誰知道,正在盯着銀幕看的你,
在回到主選單的時候,會不會有封情書等着你?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這是網絡寫手藤井樹在《於“政大美女版”有感》這篇文章中發表過的一段話,每次我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總會想到六年前坐在我前面的她。
規定,我坐在最後一排;規定,她坐在我前面五十厘米的前面,看樣子,她也是划位那天沒來,所以她活該。
這段故事,我從六年前開始說起,因為我跟她都活該。
附帶一提,那年,活該的不只我跟她而已,還有藤井樹。
那張紙條,編輯是藤井樹,而我是捉筆人。
我是祥溥,我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