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孩叫Feeling 1(1)

有個女孩叫Feeling 1(1)

聽說,紅色是思念;

因為思念讓心脹紅,讓人憔弱。

聽說,藍色是憂鬱;

因為憂鬱讓心泛藍,讓人碎意。

我不清楚藍色,因為我不是藍色系;

但我了解紅色,

因為數年之後,我依然想念你……

藤井樹For《有個女孩叫Feeling》

這個故事,在幾個月前結束了,現在把它拿出來說,有點多餘。

可能這段故事佔據我生命中的掙扎時期,所以,一面說故事一面回味,也有點味道在。

掙扎時期,指的是十八到二十三歲間,我喜歡這麼稱呼它。

在台灣這樣的成長環境下,這段時間所想、所做的事,幾乎遊走在掙扎間。

這段時間裏,當你身在戲院欣賞電影首映時,你得擔心明天的模擬考會不會掛掉。

你害怕這一科目被教授當掉而猛K書時,同學吆喝着去阿里山看日出、去九份吃芋圓、去墾丁浮潛、去貓空泡茶聊天。

如果這些事能讓你不掙扎,我相信,你不是課業一級棒,就是你學校的學分重修費可以接受刷卡。

剛剛我提到一面說故事一面回味,也會有點味道在裏面。

這樣的味道現在想想,其實也並不如當時的酸。

酸這個字其實有很多用途,如果用在愛情里,它肯定大於酸在牙齒根頭裏的疼,也更勝冬末待熟的鳳梨。可是,當時的酸很有感覺,它酸進骨子裏,流竄全身,先侵蝕骨髓,滲出骨膜,混雜到血液里,再隨着血液攻心。

你不會麻痹,你只會認為那是酸的過程,你總期待着酸后的香甜,像道地的苦茶,總在入胃之後許久,才由口中泌出裹甜的唾液。

聽來恐怖,我知道,如果你認為這是誇張,那麼我想,在你體驗過愛情里的酸,你大概就會了解,這樣的酸,會使你全身出汗。

六年前,也就是公元一九九五年,我高三。

高三的學生,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人晚上的時間,是屬於課業的。

但與其說屬於課業,不如說是屬於聯考壓力。

與其說屬於聯考壓力,不如說是屬於教育體制的自殘。

自殘像是一間密室,它沒有窗,沒有門,裏頭的空氣,是數百個得不到答案的為什麼枯萎后留下的殘骸。

為什麼我要念數學?為什麼孔子的廢話我要把它背起來?為什麼英文已經有語法,卻偏偏還有那麼多例外?為什麼一個單純的三角形要搞出六個屎來屎去的函數?為什麼趨近於無限大的數字還能算出答案?為什麼大學一定要聯考才能念?沒念大學的人為什麼薪水就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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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樹新作:有個女孩叫Fe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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