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
“你有看到床、照嗎?”杜墨清並不回答,慢條斯理的切了一小塊的蛋糕,問道。
李曉白聽到“床、照”兩個字,驚訝的瞪大眼睛,幾秒后,脖子都紅了:“你……你……你什麼時候拍的?”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喝醉了那次,吐的到處都是,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被換了衣服……
雖然過去很久,而且現在還結婚了,可李曉白還是有種濃濃的羞恥感,就像人生的污點被人提起,引起了想毀掉的可怕回憶。
“每天都有拍啊,你不是看到了嗎?”杜墨清看到她眼神閃躲臉紅心虛的樣子,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覺得真是可愛到爆炸。
“我……我沒看到啊!”李曉白深陷羞恥回憶里無法自拔,想到如果沒和他結婚,被他拿那些照片要挾,多恐怖!
杜墨清切好蛋糕,叉了一小塊送到她的嘴前:“松露很好吃,嘗嘗。”
李曉白哪有心情吃,五臟六腑都翻騰着婚前他給自己換衣服的麻辣樣子。
“不就是床照?有那麼讓你害怕嗎?”杜墨清捏了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腮幫子,強行把蛋糕塞到她嘴裏,然後把手機遞給她,“你沒看到這些?”
李曉白看到他點開自己的朋友圈,裏面一水兒她每天的各種睡姿,全是九宮格,有時候一條朋友圈發不下,還連續發三五條。
真的是床照!——躺在床上的照片。
和她想的那種不一樣……
“你每天都拍人家睡覺……這麼閑?”李曉白看完照片,知道自己想歪了,有點羞愧的嬌嗔,“看來你的手機最大功能就是拍照片了。”
“我只是想把你每一秒的樣子,留在我的私隱空間,想你的時候可以打開看到。”杜墨清說情話的人,臉不紅心不跳。
“每天都在一起,有什麼好想的?”李曉白覺得杜墨清真的情感饑渴症到了晚期,無藥可救了。
哦不,還有葯。
葯就是她。
“你剛才以為我拍了什麼?”杜墨清有心逗她,伸手在手機上滑了滑,“拍了這個嗎?”
李曉白一眼掃過去,頓時站了起來,一把按住了手機屏幕,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能、能拍這種照片,這……這是犯法的……”
“你仔細看看。”杜墨清從她手裏抽出手機,執意讓她看照片。
“別看了,快給我刪掉。”李曉白又羞又惱。
“為什麼要刪掉?我畫了好久。”杜墨清很委屈的口吻,“不誇我就算了,沒仔細觀察就冤枉好人,你要怎麼道歉?”
畫?
李曉白又面紅耳赤的看了眼照片,照片上是她側卧在床上的背影,身無一縷,曲線畢露。
仔細看,確實是工筆畫,只是拍在小小的手機屏幕上,再加上他的大床和背景都是白色的,乍一眼,就像真實的照片。
“很久沒有畫畫了,有點生疏,本來想裝裱好,送給你當新年禮物,可以掛在床頭……”
“不要,不要這樣的禮物,更別想掛起來!”李曉白打斷杜墨清的話,瞪着他,“別這麼惡趣味,被別人看到還要不要活了!”
“那就紋在我身上吧。”杜墨清半開玩笑的說道。
“別想這麼奇怪的事。”李曉白想像不到他一個有着潔癖的白衣少年……哦,現在是白衣少夫,在自己身上用青黑色顏料紋身。
“你喜歡什麼地方呢?比較私隱的地方,還是……”
“哪裏都不好。”李曉白嚴肅的打消他的念頭,“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子。”
說完,她看到杜墨清眼裏滿足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
不懂為什麼他這麼喜歡套自己的甜言蜜語,明明她的心思他都知道,還非要聽着自己從嘴裏說出來才開心。
太缺愛了!
就在小兩口打情罵俏,喁喁私語時,雲端咖啡又走進兩個人。
也是俊男美女,極為養眼的一對。
男的長了一張風流俊俏的公子少爺臉,女的漂亮高傲,帶着幾分養尊處優的跋扈,抬頭挺胸,根本不正眼看陪着笑臉的服務生,直接指着鋼琴對面的位置:“我要坐老位置。”
服務員一聽,為難的說道:“可已經有客人了,您坐隔壁,可以嗎?”
“不行,我就要老位置。”說著,漂亮女人蹬着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往窗邊的卡座走去。
雲端咖啡的窗邊都是好位置,能俯瞰整個城市,並不是只有她要的位置看風景最好。
她每次來,執意要坐這個位置,只因為知道某個人習慣坐在這裏。
“可是……”服務生一溜小跑的跟着盛氣凌人的大小姐,努力想調解,“那麼,我幫您問問客人願不願意換位置,如果願意……”
“不管願不願意,我都要……”凌眉眉的話沒說完,走上前看清卡座上坐的兩個人,精緻的妝容也擋不住她血往臉上涌的驚詫,或者說驚喜的表情。
竟然看到了他!
如果沒有他身邊可愛陽光的小嬌妻,那真是一次完美的邂逅。
“有事嗎?”杜墨清見桌邊多了幾個不速之客,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的語氣淡漠疏冷,彷彿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兩個大熟人。
“雖然有段時間沒見面,也別想裝做不認識我們。”凌眉眉只是晃了晃神,隨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們的對面,她沒迎接杜墨清凌厲不爽的眼神,湊過去上下打量李曉白,哼了一聲,語氣瀰漫著妒忌和醋意,“結婚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怕搶新娘啊?”
“凌小姐……別來無恙。”李曉白很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她還是第一次在婚後和杜墨清一起出門在外被熟人“抓包”,尤其是現在這麼親密的姿勢,被凌眉眉看到,讓她下意識的想往旁邊坐坐,躲開杜墨清放在她腰上的手。
“誰請你坐在這裏的?”杜墨清顯然不喜歡兩人世界被人打攪,毫不掩飾不耐煩的語氣,“走開。”
“杜醫生,好久不見,脾氣還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