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Chapter2. 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姜成勛回國后,支開了經紀人,躲在房間裏聯繫了泰宇。

“泰宇,查到她的消息了嗎?”10年了,姜成勛和沈若溪的記憶歷歷在目,這10年裏他為了媽媽的期望付出了太多,也因此失去了沈若溪。

“查到了,她正在魅色夜店裏泡着呢。”電話那頭的泰宇說出這句話時,到是很輕鬆自然,可姜成勛卻着急上火:“她怎麼去夜店?”

“我打聽到,沈若溪這小妞,這幾年就沒消停過,自從你消失后,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考上自己如意的大學,整天就酒吧,夜店,KTV泡着。我敢保證,她現在肯定不是玉女了,一夜-情記錄爆增。姜成勛,我就奇怪了,你有錢有勢有女人的,幹嘛還找這個沈若溪啊?”泰宇是姜成勛在中國的表哥,身份是記者,為了調查沈若溪的消息,他可是在姜成勛的身上撈了不少金。

“你別管,定位給我。”姜成勛心焦火燎的將電話掛斷,如今的他,只想見到沈若溪。過了兩分鐘,泰宇便將定位發給了姜成勛,隨後也發了一個消息:“我聽說那間夜店是新開的,不過,裏面的人很複雜,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的身份。”

姜成勛看到那條信息時,清澈的眸里忽閃出千絲萬縷的擔心,他打開房門,迅速的衝出酒店,完全已經將經紀人HK拋在腦後,可就在他出酒店時剛好和買夜宵回酒店的經紀人擦肩而過:“這人怎麼覺着這麼熟悉?不對,好像是成勛?這麼晚了他哪裏去?我的天,這小子要瘋了。”

姜成勛衝出酒店后,便開着自己那輛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一給油門,彷彿就可以迎着風馳騁在光年裏,經紀人撲了個空,慌張的拿起手機打爆了姜成勛的電話,可最終還是以關機結束命運。10年了,姜成勛對沈若溪的思念一分不減,當年的青澀回憶,一直侵襲着他,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浸濕了眼眸,一想到30分鐘之後,就能見到思念已久的沈若溪,此刻他的思緒萬千。

姜成勛趕到魅色時,怕被狗仔認出,戴上了隨身的口罩,與其說是怕狗仔,其實更怕沈若溪。夜店裏環境很嘈雜,音樂聲很大,所有的人都在舞池中間瘋狂的舞動,空氣中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姜成勛穿着淺藍色的毛衣,一件藏青色的韓版大衣,一出現在夜店門口,就已經引起了裏面很多女孩的關注,他毫無防備的走進去,四處觀望尋找着沈若溪。

而此時的沈若溪卻已經被一群混混給纏上,他們幾個輪番上陣倒酒,說是只要沈若溪喝完這幾瓶洋酒,就放她走。今天,這群人也就是運氣好,碰見沈若溪因為有關姜成勛的事情心情極差,想要一醉解千愁,這才願意陪他們玩遊戲,不然的話,可能他們幾個現在估計就只能躺着和沈若溪說話了。

“現在已經幾瓶了?”沈若溪手裏端着一個空酒杯,朝着他們一群人豪邁的說著:“還有多少,統統都給本姑娘拿出來。”

“這小妞挺能喝的呀。”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朝着他們那個所謂的老大,滿臉的絡腮鬍,大概40歲左右的男人的耳邊一直竊竊私語着:“老大,今晚想要抱得美人歸,可能得下猛葯啊。”

“嗯。就這麼辦。”那個男人點頭示意。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是酒吧的老闆,從沈若溪一進門,就已經看上了她是今晚開業的頭彩。

這時那些小弟繼續灌着沈若溪的酒,她似乎已經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了,翩翩倒倒的拿着那喝完的酒瓶洋洋得意地說著:“就這麼點酒,也想灌醉本小姐。”在老大身邊的那個尖嘴猴腮專出餿主意的小子,看着沈若溪冷笑了一番,便背對着沈若溪在新倒的幾杯酒里下了猛葯。

“小妞,挺厲害的啊。”小子拿出那幾杯下了猛葯的酒放在桌上,然後遞給沈若溪一杯挑釁地說:“還能繼續嗎?”

“笑話,誰說不敢繼續。”沈若溪分明已經醉意濃濃了,可還是接過他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那群人看着她如此毫無戒備心的喝下那杯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示意着老大今晚有着落了。

“沈若溪,你在幹嘛?”姜成勛發現沈若溪的時候,她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繞過人群衝到她身邊,一把奪過她手裏那被下過葯的酒一飲而盡,便冷漠的想要拉着沈若溪離開:“跟我走。”

“你誰啊?”沈若溪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這個身高180以上的男生,伸手想要摘掉他的口罩,卻被姜成勛擋住。

“小子,你誰啊?我大哥看上的女人,你都敢搶。”衝鋒陷陣的一般下場都比較慘。那小子160的個子,還耀武揚威的指着姜成勛的鼻子罵,卻不料他左手拽着沈若溪,右手輕輕一撇他的手指,就將那小子疼的蹲在地上嚎叫。

“嘿,我沈若溪如今還要你這愣頭小子保護,是不是有點丟臉啊?”沈若溪雖醉意濃濃,可思想暫時還未受猛葯的控制,矯健的脫離了姜成勛的保護,衝到他面前,搖搖晃晃地指着那群人說:“知道你們起的是什麼壞心腸,再不滾,小心姑奶奶今天要你們半殘。”

姜成勛雖戴着口罩,可看見眼前這朝思暮想的沈若溪,差點被別人佔便宜還這麼趾高氣揚的,他的嘴角自動上揚45°,她還是那個她,一點也沒變。

“口氣到挺大的,還不知道這地盤是誰的吧?看來,今天得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說著,那個所謂的老大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小弟們都從桌下掏出了棒球棒,一個個的朝着沈若溪和姜成勛逼近。

“拿個木棒也學別人混社會?垃圾。我今天真應該替警察叔叔教訓教訓你們。”沈若溪的語氣很輕蔑,她真是喝高了,以為就只有幾個小嘍嘍,殊不知,整個夜店的音樂聲也停止了,幾乎所有人都從桌下掏出了棒球棒和刀。

“教訓什麼?趕緊跑。”姜成勛機智的隨手扔出他身邊的幾個椅子,趁亂拉着喝的滿臉紅暈的沈若溪往夜店外跑,那些人並未窮追不捨,也許是因為開業第一天,怕髒了他的地盤。可他們倆一出夜店,藥性已經開始發作。

沈若溪因為藥性和酒精混雜,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將姜成勛按在牆邊,迅速地摘掉了他的口罩,雙手就在他的胸膛遊走,然後笑着說:“你怎麼長的很像一個人?”

整個城市的五彩霓虹,沈若溪哪還有心情欣賞這夜景。姜成勛低頭看着她,她的臉頰越來越緋紅,身子一直軟軟的在他身上磨蹭,呼吸也開始急促。

“一群王八蛋,到底給她喝了什麼?”深秋的夜,開始飄雨,有些冷,沈若溪畫著美美的妝,一頭長長的栗色大波浪頭髮,還穿着薄薄的衣衫,搭配着超短裙,能不讓那些人起壞心腸嗎?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此時的姜成勛已經察覺到沈若溪可能被下了葯,便推開沈若溪,一把抱起她,然後將她抱進副駕駛,正準備扣上安全帶時,沈若溪卻迅速地將他的脖子拽住,然後一個深吻陷進去。

10年了,雖然是意亂情迷的吻,可沈若溪卻感覺自己像是被觸電般,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像是和陌生人激吻,那刻心心相印,心靈相通。

此時的姜成勛還並沒有受到藥性的影響,迅速醒腦逃離了那個吻,可當他想要走去開車門時,就已經開始頭昏腦脹,心跳加速,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沸騰。姜成勛也才意識到,當時自己意氣風發的為沈若溪擋下的那杯酒,應該也是被下了葯的。

他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只好再次抱起沈若溪,準備先找個酒店住下,然後將沈若溪和自己分開。卻不料,沈若溪被下藥太猛,剛一打開房門,她就已經撲了上來。

“該死。”姜成勛的意識還有些清醒,一把推開了沈若溪,正準備出去時,沈若溪從身後摟住他的腰,眼淚卻在那一瞬間奪眶而出;“姜成勛,你這個大騙子。”

沈若溪,並不知道自己抱着的這個人就是姜成勛,只是自己在藥性發作下,將他誤認為是姜成勛。她抱着他,哭的稀里嘩啦的,沈若溪這10年來,每天都裝作一副無所謂,昏天暗地的生活,可心裏裝着的那個人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的。此時的姜成勛也按耐不住自己對沈若溪的那份愛,轉身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便主動吻上了她甜甜軟軟的唇。

火熱而健壯的身體,就這麼壓了上來,沈若溪已經來不及思考,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在藥性的催化下將自己的第一次,陰差陽錯的獻給了自己曾經最愛也最恨的人。

*****

第二天清晨。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一絲絲金色的光亮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就這麼慵懶的撒在沈若溪的身上,此時的她,習慣性的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然後大聲吼着:“老沈,你怎麼又不幫我拉窗帘。”

沈若溪和往常一樣,靜靜地聽着窗外師兄們的練武聲和老沈走到窗邊拉窗帘的聲音,可等待了幾分鐘卻始終一片寂靜。

她拉下被子,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卻是陌生的環境,她緊張的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赤-裸着身體,趕緊用被子將自己遮住,然後閉上眼睛心裏暗暗悔恨,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可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後來幹嘛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會如此不堪?

當她睜開眼睛,等待命運的裁決時,姜成勛也蘇醒了,瞪着個大眼睛望着沈若溪,她突然大叫起來:“啊。”沈若溪還沒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就趕緊用被子蒙住眼睛,一腳將他踢到床下:“滾。給我滾。”

姜成勛摔在地上,卻不緊不慢的將地上的衣服和褲子拾起穿上,回頭看着沈若溪時,她還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那灘鮮紅的血跡,卻如此刺眼。姜成勛嘴角微微抽動上揚,眸里閃出一絲滿足,至少因為這個陰差陽錯,他得到了證實。

“你趕緊給我滾,從此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沈若溪躲在被子裏不敢出來,甚至不願意那個人看到自己的長相,更加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此時的她無比悔恨自己犯下的錯。

“沈若溪,你真是一點也沒變。”姜成勛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沈若溪的心為之一振,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緩緩的將被子撩開,只露出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這時,她獃獃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白皙的皮膚,高高的鼻樑,再加上那深邃的眼眸正是她夢裏所熟悉的樣子。她使勁兒的搖晃着腦袋,再次定睛在他身上時,她很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姜成勛。

那刻,她突然覺着命運真是弄人,再次躲在被子裏,撕扯,憤怒,哭泣。這就是一場陰謀,是姜成勛的陰謀,一定是他故意設計的。沈若溪躲在被子裏看着那一灘血跡,哭的撕心裂肺的,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人?為什麼是他?為什麼?

“沈若溪,昨晚……”姜成勛聽着她的抽泣聲,本想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可卻被沈若溪打斷說:“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姜成勛話沒說完,只能乖乖的開門出去,等着沈若溪出現。他站在酒店房間門口,彷彿聽到房間裏傳來的一陣陣沈若溪歇斯底里的哭泣聲,一向都無所謂,一生傲氣的沈若溪在此刻萬念俱灰。

本以為自己如果有生之年在遇見他,一定會狠狠地痛打他一頓,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不告而別?可此刻如此尷尬的畫面,她的喉嚨彷彿塞滿了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

沈若溪走進浴室,洗了很久的澡,似乎都去除不了他留在自己身上的臟,她心灰意冷的穿戴好后,從背包里掏出1000塊現金,再掏出本子,寫下這樣的字樣:“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是你的封口費。”然後,放在桌上鎮定的去開門,可她眼神一直未停留在他身上,只是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冷漠地說著:“桌上有你的封口費,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姜成勛站在門口望了望房裏桌上的“封口費”嘴角上揚弧度微微一笑,可眼神再次落在她離開的背影時,卻感覺自己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他甚至不知道,他在沈若溪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也許,對姜成勛來說,沈若溪好便是晴天。

沈若溪對姜成勛的誤會加深,傲氣的她絕不會開口再問10年前的一切。她很逞強轉身離開時,淚水依然奪眶而出,這次她很決絕,她發誓再也不要和這個人有任何的交集,可10年前的回憶就這麼一直侵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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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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