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何翎的表白
黃湛恢復了靈力,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只是人精神了便開始闖禍,精神頭十足,拍戲拍膩了,便滿片場的跑,何翎台詞記到一半,轉頭看見他人被現場的綠幕纏住,幕布纏在脖子上,險些將他勒死。
“謝先生!”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瘋了,急忙衝上去解救他。
何翎強忍着怒氣,冷着一張臉瞪着他,少年摸着脖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做小伏低的樣兒。
“嘻嘻嘻,阿翎,下場戲我們要拍吻戲哦!”
這話提醒了何翎,她急忙翻翻劇本,果然是一場吻戲,還是羽靈主動吻執傾。
黃湛摸了摸嘴唇,興奮的說:“我剛剛吃了荔枝味的棒棒糖,還擦了潤唇膏。”
何翎臉發燙,眨着眼尷尬的說:“我要借位!只親臉!”
黃湛皺眉撅嘴:“劇本上不是這麼寫的。”
何翎臉似火燒:“我說怎麼演就怎麼演!”
少年生氣了,又開始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畫圈,旁邊的副導演看見,心疼的問:“小少爺這是怎麼了?剛剛勒着脖子難受了?”
何翎說是那麼說,真要到演的時候還得按照劇本來。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她吻了兩次總是吻不好,不是姿勢不自然,就是表情太尷尬,到了第三次她竟然開始莫名的打嗝!
機器還在運作着,四周一片寂靜,羽靈和執傾之間的情愫慢慢暈染開。
結果一個驚艷四座的嗝!
何翎慌忙捂住嘴,自己也驚呆了。
顧綏急忙喊卡,現場人都笑着,製片道:“阿翎,自己男朋友還靦腆的下不去嘴啊!”
哈哈哈!
四周響起笑聲,何翎糗的無地自容,嗝打的更猛烈了,化妝師急忙遞水上來,她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才算是勉強壓下去。
一抬眼,見黃湛晶瑩剔透的綠眼睛滿含期待的看着她,何翎心臟漏跳一拍,急忙伸手捂住他的眼,低聲說:“別看我!”
“阿翎害羞了。”黃湛開心的說,一下子抓住何翎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他不笑還好,一笑何翎更要瘋!守着這麼一張美到丟了魂的臉,還是自己家的,她能正常演戲才怪!
灰溜溜的跑去找導演商量,黃湛跟屁蟲一樣的追上來,何翎嚇到肝顫,抖着手指頭指着他:
“你……你先別過來……”
少年一身白色長衫,仙風道骨的立在那,那張臉上充滿怔愣,跟只剛出土的白玉瓷瓶似的。
何翎緊張的跳腳,提着裙子往顧綏那躲,結果二十分鐘后,場景交換,換成何翎跟男二,男三拍,黃湛跟女二,女三拍。
原本的A組B組的戲,如今打亂混在一起拍,配角們意外的倒是可以早收工回家了。
上午戲份結束,中午午餐時間,黃湛抱着兩份盒飯去找何翎,卻看見何翎抱着一份盒飯在角落裏頭也不抬的吃着。
黃湛立在不遠處疑惑的盯着她,半晌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下午時候,當天的戲份全部拍完,只剩下何翎和黃湛的那場感情戲。何翎躲着黃湛,顧綏看的清清楚楚,他像是猜到了什麼,笑着揮了揮手,大喊着:“收工!”
所有人如獲至寶,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黃湛卸了妝,換了衣服走去何翎面前:“阿翎,我們回家吧。”
何翎丟了魂似的點點頭,眼都不敢看黃湛。
她只換了衣服,沒拆頭飾和假髮,化妝師小風正在找她,看見黃湛,立刻心領神會的笑道:
“二少先等等,五分鐘就好。”
她急忙把何翎拉去了化妝間,鏡子前的人妝容完美,就是表情有點失魂落魄。
小風看了她一會兒,道:“翎姐,你怎麼了?”
何翎抬頭,抿了抿唇低聲道:“小風,拍戲跟現實是不一樣的,對不對?”
她問的沒頭沒腦,小風一愣,說:“應該是不一樣吧,不然戲裏那麼多的情侶,真正成了的可沒幾對。”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像翎姐和二少這樣的還真少見,情侶在戲裏還演情侶!真讓人羨慕!”
“是嗎?不會很假嗎?畢竟戲是假的啊!”
何翎突然有一點慌亂,既然是拍戲,怎麼辨別真假呢!戲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是羽靈,情感自然也是羽靈的!那她在戲裏親吻阿湛,會不會讓阿湛覺得那是她在演戲?
想到這裏,何翎騰的一下站起來,轉頭就往化妝間外走,連小風叫她都沒聽見。
黃湛正在外面等,何翎橫衝直撞的出去,拉着他的手風馳電掣額往外跑,鑽進車裏,絕塵而去。
最快速遞迴了家,大門打開又關上,何翎抓着黃湛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狠狠一個吻壓了上去。
少年腦中轟的一聲,忽閃着綠色的眼睛,一瞬間驚訝的手都沒處放。
一個長長的吻,用盡了何翎所有的氣息,在鬆開,她跟黃都湛用力的喘着,粗重的呼吸聲在彼此之間縈繞。
何翎抓着黃湛的衣服,半晌抬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
“黃湛,我愛你。”
“不是電影裏羽靈對執傾的愛,是何翎對黃湛的愛。”
她嘴唇發熱,臉發燙,白天她不敢在攝像頭面前親吻黃湛,因為黃湛演的是執傾,美得像畫一樣,足夠讓任何女人為之瘋狂,當然也包括何翎。
可她不想讓黃湛認為她喜歡的是執傾,她要回到現實,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訴他,白天她的害羞,是因為黃湛,只是因為黃湛,跟執傾一點關係都沒有!
何翎低下頭,靠在黃湛的肩膀上,喃喃道:
“拍戲的時候我不親你,是因為我害羞,我知道是在演戲,可我看到的不是執傾,是你,是我的阿湛……”
她靠的越來越近,手不自然的環上黃湛的腰,臉幾乎要紅的滴下血來。
“所以,不要怨我好不好。”
房間裏好靜,燈沒開,四周一片黑暗,黃湛低頭看着何翎,半晌吻着她的頭髮,笑着說:
“我看到的也不是羽靈,而是你。”
他捧起何翎的臉,溫柔的看着她,親親她的嘴唇,喃喃道:“我可以聽見你的心跳,甚至能聽到你的思想,我知道你愛我,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