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百般算計為自己
楚天行只當眼前便是鄧念兒,手顫抖着,放在扣子上,可卻半天扭不開一顆扣子,他還在極力地控制着自己,哪怕是她身上的馨香刺激着他的鼻子,讓他忍耐的生疼。
“念兒,不行,”楚天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轉身就要下去,季芳茹趕緊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天行,別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幾乎是季芳茹大着膽子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楚天行越發覺得腦袋暈暈的,使勁地搖了搖,那一瞬間,他似乎看清楚了,身下的人並不是鄧念兒,可是再仔細一看,又是鄧念兒。
趁着他還有一點的晴明,使勁地拽開了季芳茹的手臂,飛快地下了床,撲到桌子上,狠狠地灌了幾口茶水。
冰涼的茶水滋潤着心裏,讓他也慢慢的晴明了起來,“念兒,我不能娶你是怕委屈你,不能動你,是不能毀了你。對不起。”
季芳茹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看樣子,楚天行是真的對鄧念兒有所動心;
可他還能忍住自己不迷亂,這倒是讓她有些高興的。
若是大方一點,也許,她應該讓鄧念兒也入了楚府,可是,她也知道,若是鄧念兒嫁了進來,那她就更沒有半點的地位了。
無論是在楚府,還是在楚天行的心裏。
乾脆故意裝作是鄧念兒,走到了他的身後,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肢,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天行,我只要你就好。給我吧。”
楚天行喝了差不多一壺茶水,整個人竟然慢慢的清醒了很多。
也許是他喝了酒,又聞了這房間裏的熏香,才會迷亂了心智,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身後的人,並不是鄧念兒,而是季芳茹。
“我還有事兒要處理,對不起,”楚天行的心越發的冷靜着,難怪非要他過來吃飯,還要留宿,看來季家為了留住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冷哼了一聲,好不猶豫地扯開了季芳茹的時候,大踏步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季芳茹被他弄得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痛得她哎呦了一聲,可是楚天行的腳步沒有絲毫的遲疑,一會兒就走出了視線。
身上的痛,也比不上心裏的痛。
季芳茹一手捂着腰肢的位置,勉強着站了起來,還沒等坐下,季常氏就從外面踮着小腳就跑了進來,“哎,你怎麼這都讓他走了?”
“我覺得他已經知道你在算計他了,”季芳茹回想起楚天行臨走的時候,回眸的那一眼,冰冷而厭惡的眼神,讓她想着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什麼我在算計他,還是不是為了你?你這次又沒成,以後你在楚家可怎麼辦?”季常氏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她的額頭。
戳的季芳茹很痛,心裏更是煩亂着。
一把打掉季常氏的手,季芳茹忍不住對着她吼着,“當初,是你們非逼着我嫁給楚天行的,若不然,哪怕我現在是楚家的二少奶奶,天闊一定會對我疼愛有加,也少不了你們想要的好處。你們目光短淺,坑的可是我!現在還弄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楚天行他已經看出來了。你就等着我被休了吧!”
季常氏整個人都愣住了,季芳茹從小就特別的聽話乖巧,從來都沒有大聲跟她說過話,現在突然這麼爆發了一次,讓她很不適應。
也許,真的是逼的她太緊了吧。
遲疑了一會兒,季常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別來煩我了,這幾天我回去楚府就得老老實實的獃著了,你沒事兒也別過去找我,”季芳茹說著話,就把季常氏推了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季常氏心裏百般不得勁,突然叉着腰指着門罵著,“給你養大了,現在還反了不成?別說你娘狠心,你要是被楚家休了,別想回來!”
季芳茹乾脆捂上了耳朵,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楚家不是她的家,娘家也不是,到時候,她能做什麼,弄不好,就變成連方小半的都不如的柳鶯。
一想到這裏,她的後背不禁生寒,她不要,不要變成那樣,所有的一切,她本以為逆來順受就好,現在看來,她只能自己耍盡手段去爭取了!
季芳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在地上坐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弄直了頭髮,重新換上了襖裙,坐着轎子回去了楚府。
趁着白婉君還未起來的時候,親手熬了清粥做了小菜,弄好了之後,便交代着素雲,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裏。
沒一會兒,蘭心倒是進來了,手裏還端着一碗葯,衝著她笑意盈盈地說,“姐姐,娘讓我熬好了葯,你趁熱喝了吧。”
“怎麼好意思,讓妹妹你親自送過來呢,讓丫鬟們做這些粗活就是了。”季芳茹趕緊站起身,接過了藥方在桌子上。
裝作羨慕似的看着蘭心,“其實,我也很想討娘和夫君的歡心,可是我笨嘴笨舌的,不惹他們生氣就不錯了。”
蘭心淺淺地笑了笑,“娘也很關心着你的,只是,畢竟你是大少奶奶,又是第一個進門的,自然對你就分外嚴苛了點,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季芳茹心裏才不那麼認為,可面上還是裝作受教了似的。
她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討白婉君的歡心的,說著看着面前的葯碗,“這葯其實喝不喝也沒什麼用,夫君的心思不在楚府里,我和你,無論怎麼調養,怕是都沒用。”
話一說出來,季芳茹又趕緊捂住了嘴巴,“看我說什麼呢。夫君對妹妹還是疼愛有加的。”
蘭心自然聽出來,她話裏帶話的,乾脆就順着問着說,“姐姐的意思是,夫君其實喜歡着外面的一個女人?該不是鄧小姐吧?”
她這話一說,季芳茹整個人都驚訝着了,脫口而出的問着,“你怎麼知道的?”
蘭心淡然地笑了笑,故意拿捏着說道,“其實,不僅僅是我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