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胸前的紋身是甄皓霖的禁地,沒有哪個女人敢碰,也沒有讓任何女人碰過,他冷冽的眸子流轉着駭人的殺氣,還有濃濃恨意,因為向汀雪這輕輕的一觸碰,又勾起了甄皓霖無數的回憶,童年少年,風光凄婉……
他倏地出手,傲狠地抓住向汀雪的雙手舉過頭頂死死固定,聲音冷峭地警告:“女人,不是什麼地方你都能碰。”
剛才咬了他一口,他獷狠的把她弄暈死過去,現在兩人的身體還一上一下嚴絲無縫的合在一起,如果現在惹怒他,向汀雪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後果。
可是知道後果又怎麼樣,卑躬屈膝的認錯、誠惶誠恐的道歉,向來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她揚起一側眉頭,迎視他無情冷血的目光,語氣不屑地虛弱反駁:“甄皓霖,你做人到底還有沒有原則,讓我撫摸你身體的人是你,現在怪我摸錯地方的人也是你。不就一個紋身么,有什麼好稀罕的,改明天我高興了,我也去紋。我前胸紋虎,後背紋龍,左臂紋關二節,右臂紋財神爺,十個手指頭,我還要紋上‘天天發大財,財源滾滾來’十個金字。”
“想要錢,求什麼關二爺,求我就行了。關二爺八百年才給你一次機會,而我天天都能給你發錢,還都是現金。”這個傷是他心底深深的痛,這些年他時刻記着,甄皓霖大力地甩開向汀雪的手,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如果你明天想要順利的拿到錢,最好就別再碰你不該碰的地方。”
他的律動狂暴而又煩躁,沉沉的痛楚再次從深處傳來,向汀雪暗罵他禽獸,還不得不伸手環住他的身體,輕撫他的後背。
她把眼睛閉上,但這一次她沒有把眼睛閉緊,而是微微地開着一絲縫,偷偷地觀察着他胸前的紋身。
紋身在心臟的位置,不是張狂的飛龍,不是翩飛的蝴蝶,而是一條藍色的蜈蚣蟲。它的體形彎曲修長,長長的觸角在上方堅挺豎立,無數的細足緊密的排在身體兩側。頭孤傲的高高仰起,眼睛斜睨,好似在宣誓着什麼。嘴裏叨有一個小小的心臟,心臟還滴着血,整個模樣兇悍而又張狂。
張狂的蜈蚣蟲長達十幾厘米,把那個疤痕完完全全的掩蓋住,向汀雪的心狠狠一痛,她怎麼也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甄皓霖竟然會有這麼長的一條傷痕。而且剛才匆匆一摸而過,她已明顯感覺到傷口縫合時留下的針眼疙瘩。
能留下這樣的疤痕,絕不是一般的皮外傷。即不是一般的小傷,那又是什麼傷?刀傷?車禍?還是有心臟病?如果只是心臟病,為什麼會留下這麼深的疤痕?又為什麼要在疤痕處紋這樣一條兇悍的蜈蚣,而不紋……
“你又飛到哪裏去了,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未能想明白,甄皓霖狠狠一頂把向汀雪拉回了現實,她痛得“啊”一聲低呼,不由又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