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行相剋
“你問這個做什麼?”西門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想問問。”我回答道。
“既然是樹,應該是木系的吧。”小倩試着回答。
“不對,你沒看見它們全身都像鋼鐵一樣堅硬嗎?我估計應該是金系的。”西門反駁道。
“曉陶,你們殺怪一般都要先弄清怪物的屬性再用相應的技能,你說說這是什麼系的怪。”我問曉陶。
曉陶在遊戲裏是玩的仙法師,這個職業要求對遊戲有相當高的理解,其中就包括每種怪的五行屬性。他們必須選擇與怪物的屬性相剋的技能,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殺死怪物。不像我們,也不管什麼怪,衝上去就是一陣亂砍。
“這個?我當時進那個副本的時候是跟你們一起進的,你們殺怪,我幫你們加血,根本就沒注意他們是什麼屬性。”
曉陶的回答很令我失望。但這也不能怪她,因為當時確實就是這麼回事。
“我看八成是木系,要不然它們就不叫樹了。”小倩根據怪的名字繼續分析道。
“應該是金系,你看他們全身都是鋼鐵一般,哪有什麼樹的特點,只不過就是長得像棵樹而也。”西門繼續反駁。
“你再說說五行相生相剋是怎麼回事。”我沒管小倩與西門的爭執,繼續問曉陶。
土匪好像聽出了點明堂,也停止了吼叫,仔細聽我們說話。
“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曉陶為了玩好仙法師,對五行八卦的研究倒還挺深的。
“對,就是火克金。”聽到這句,我好像一下子有辦法了。
其實剛才在小倩和西門爭執的過程中,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殺這些怪的時候,它們頭頂上的名字前面就有一個“金”字,說明他們是金系的怪。
“要對付這些怪,應該用火攻。”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用火?”他們顯得有些不解。
我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根據我的記憶,‘金滕樹’應該是金系的怪,再結合剛才曉陶講的五行相剋的道理,金系的怪用火攻最有效。”
“可是我們都被捆成這樣了,就算能用火攻又能怎樣呢?”小倩有些沮喪地問道。
“還有,我們從哪裏搞到火呢?”西門也問道。
“我身上有引火繩,取出來,吹幾下就燃。”小倩說道。
“那趕快拿出來試試啊!”被吊在樹上的土匪顯得很激動。
“你沒看見我被捆得不比你松啊!能拿出來我不曉得嗎?”小倩可能是因為土匪剛才跟我爭吵,所以對土匪也沒好氣。
“我……”土匪想說什麼,但卻閉上了嘴。
我轉身看了看小陶,她離小倩最近,而且她除了雙腳被牢牢捆住外,其他地方還可以活動。
“曉陶,看你的啦。”我對曉陶說道。
“我?我能做什麼啊?”曉陶有些不解。
“從小倩身上取出引火繩啊。”我對曉陶說道。
“我……我夠不着啊。”曉陶盡量把手伸長,還是不能夠到小倩。
“你伸出手,身體朝小倩倒去,看準機會抓小倩的衣服。”西門教曉陶怎麼做。
“好吧,我試試。”曉陶說著就照辦。
“不是試一試,是一定要成功。萬一你抓不住,倒在地上,很可能驚動地下的枝條。再把你全身捆住,我們就真的完了。”我不得不提醒曉陶。
“我怕我不行啊!”曉陶猶豫了。
“曉陶,你行的,我們隔得不遠,你稍微倒一點就能抓到我。”小倩鼓勵她道。
“好吧,我來了。”曉陶說著就朝小倩伸出手去。
曉陶做了一個深呼吸,盡量把手伸長,慢慢朝小倩倒去,在即將倒地的瞬間正好抓住小倩的衣服,很快便從小倩衣兜里取出了引火繩。
“接下來怎麼做?”曉陶問。
“蹲下去,撿把枯草用引火繩引燃去燒那些枝條。”我給曉陶下了一連串指令。
只聽見曉陶深深吸了一口氣,“嗨”地一聲音,藉助反推力使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從地上抓了一大把枯草紮成草把,用引火繩點燃,朝捆住她腳的一根枝條伸去。
“嘿,鬆了。”火把剛一碰到枝條,就聽見曉陶愉快的聲音。
看來這一招真有效。
很快,曉陶就能走動了,她先跑到西門身邊,用火把對準纏住西門的枝條開始燒。
我看見,那些枝條一遇到火把就往後縮。一會兒,西門身上的枝條就全鬆開了。
西門也扎了一個火把,他倆分別來幫我和小倩“鬆綁”。
土匪在樹上見他們兩個得救,又大喊起來:“快來救我啊,我被吊得手都麻了”。
不過,從他的叫聲中明顯可以聽出,這已經不是剛才那種絕望的叫聲了,而是充滿了調侃的聲音。
很快,五個人都被救開了。
我們每個人扎了一個火把,收拾好行李,繼續前進。
一路上仍然有不少的樹怪,但此時我們已經不再怕他們了。那些樹怪一遇到火把,原本吊得老長的枝條“嗖”的一下就縮回去了。
土匪見好玩,就故意拿火去燒這些枝條。還邊燒邊罵:“老子叫你得瑟!叫你得瑟!老子燒死你個龜兒子。”
我也沒管他。讓他放鬆一下吧,前面不知道還有些什麼考驗在等着我們呢?
很快,我們就走出樹林,來到了這塊小平原的邊緣。
果然不出我所料,擺在我們前面的是一道懸崖。我往下看了看,有四五十米高,懸崖下面是一條河,河對岸又是一塊平原,平原上有一道門,就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四周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指大家看那道門。沒錯,那一定就是長老所說的出口了。
終點就在眼前,大家都顯得異常興奮。
眼前的懸崖雖然陡,但這並難不倒我們。
我們把身上所有的繩子接成一根,放下去看了看。雖然離地面還差幾米,但下面有可以抓住的地方。抓住繩子下到峭壁底部,再順着崖壁就可以下到崖底了。
我們把繩子的頂端系在一棵較小的金滕樹上,把砸不壞的東西先扔下去,就開始依次往下爬。很快,五個人都下到了崖底。
眼前是一條河,河面大概有五米寬,很平靜。但河水很混濁,根本看不清水有多深。水面上不停地冒着氣,整個岸上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還愣着幹什麼啊?過河!”土匪最後一個下來,說著就要往河裏走去。
“慢着。”我一把拉住土匪。
“你連河水有多深都沒搞清楚,就這樣亂闖,活得不耐煩了啊?”我吼到。
“我看河水這麼平靜。估計也沒多深,再說看到了前面的西門好像要過河,一時激動,連自己不會游泳都給忘了。嘿嘿。”土匪像一個做錯的小孩一樣,對我傻笑。
說實在的,我喜歡土匪,多半就是因為他的這份純真。
“河水這麼混不說,水面上的氣味還這麼難聞。你們看,這岸邊連根草都不長,我估計這河水有毒。”西門一邊分析,一邊指我們看岸邊。
果然,岸邊離水一兩尺的地方都沒長一根草。
我拿刀伸向水裏,只聽“哧哧哧”的聲音,刀周圍馬上冒出陣陣白氣。再把刀拿出來,刀尖早已變成了一根細鐵絲。
這哪裏水啊,這他媽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