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可不成!」司徒殘雪打開摺扇遮住嘴,打了個呵欠。
「我一來就給你打成這樣,壓根還沒機會四處逛逛去,現在就走,多對不起自己。」
「你!」倏地轉過身來,軒轅輒瞪着司徒殘雪,卻一點也無法反駁,因為確實是他將她打得一身是傷!
而老實說,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拿她沒轍!
以往別人在他一瞪之下,早嚇得半句話都說下出就落荒而逃,就只有她,無論何時都嘻皮笑臉、理直氣壯!
「隨便你!」最後,軒轅輒只能無奈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放心,」望着那個背影,司徒殘雪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高喊着:「我絕對會神出鬼沒,讓你覺得這裏壓根就沒有另外一個人!」
司徒殘雪確實說到做到,軒轅輒的確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寢宮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但那只是晚上。
白天時,她四處亂晃,大多的時間都跟在他的身旁上朝、下朝,然後一覺得無聊或遇着她不該在的場合時,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等玩累了,又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後。
才幾天光景,整個皇宮裏的人都叫她「七爺」,每個人都跟她熟得不得了,無論她到哪兒,不僅沒有人阻止,還有一堆人搶着為她領路、開道。
而到了晚上,司徒殘雪總在軒轅輒睡去后才回到寢宮,在那個鋪了兩塊厚毛毯的小床上自顧自地倒頭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在軒轅輒起床前,她又自動消失得不見蹤影。
而這夜,照慣例,司徒殘雪在軒轅輒睡去之後才悄然步入寢宮,正當她脫下外衣準備就寢時,窗外又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
「不要……你不要過來……」
聳了聳肩,司徒殘雪做了個鬼臉,決定將一切拋在腦後,趕緊鑽進溫暖的毛被之中睡覺才是正道。
就在司徒殘雪正打算閉上眼時,卻發現軒轅輒倏地由他的床上坐了起來!
被烏雲遮去一半的月光,由寢宮的窗欞一角微微射入,讓他俊朗的面容顯得很是詭異,有如鬼魅般明暗不定的臉龐上,神情古怪至極,兩頰的汗不斷沁出,並且緊緊握住了雙拳,似乎是在極力忍受些什麼。
不會吧?不會是想衝過去揍人吧?那可不好耶……
就在烏雲完全遮蔽月亮之時,司徒殘雪悄悄地走到軒轅輒身旁,伸出手欲點住他的穴道,想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千萬別做出什麼傻事來。
就在她伸出的手指觸及他身體時,軒轅輒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壓在床上,二話不說便開始脫她的內裳!
老天!這男人的定力也太差了吧?只不過是聽聽聲音,竟就如此獸性大發……完了!難不成她司徒殘雪當真要清白不保了……
苦笑了一下,但司徒殘雪並不害怕。
因為她知道女子總要過這一關,而過了這一關后,她再也不必害怕皇祖母不時的逼婚,以及異想天開地亂點鴛鴦譜了。
只是,她沒料到,這關卡會來得這樣快,並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聽着窗外女子的嬌啼聲愈來愈淫媚,司徒殘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任由軒轅輒的一雙大掌溫柔且纏綿地在自己身上遊走……
「不……不要欺負我……」
「我要你……」軒轅輒喃喃低語着,一雙粗大的手掌輕輕撫上司徒殘雪豐盈的雙乳。
第一次讓男人如此大膽地觸摸着自己,司徒殘雪還是有些微微的羞澀與不自在。
但若是這男人,罷了吧……因為,其實她並不討厭他。
跟在軒轅輒身旁也有一段時間了,司徒殘雪知道這個男人有些冷漠、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但他的個性極其堅毅、處事穩重並且霸氣十足,待在他的身旁,會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就是為什麼被識破了女兒身,她卻依然選擇以他的寢宮為根據地的原因。
因為她明白,只要一出他的寢宮,恐怕再也沒人能像他一樣,當她在軒轅國最堅實的靠山,並且放任、縱容她。
所以若是他,罷了吧……
「別碰我……啊……」
聽着那名女子浪啼的同時,司徒殘雪感覺到那雙大掌溫柔地揉弄着自己從未被人碰觸過的雙乳,一股酥麻的感覺霎時在她的胸口蔓延開來……
老天!這就是被男人碰觸的感覺嗎?
司徒殘雪的目光漸漸地朦朧了起來,而她的身子,不知為何變得那樣地灼熱,熱得就像被火爐烤着似的,並且她的呼吸,也隨着身上大掌的緩慢移動,不由自主地濃重了起來……
「你喜歡我這樣待你嗎?」突然,司徒殘雪耳畔傳來軒轅輒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我一定會好好珍愛你的……」
說完這句話后,軒轅輒便輕輕吻住司徒殘雪的唇!
感受着溫暖又濕潤的唇辦霸道地覆在自己的紅唇上,從未有過經驗、不知如何是好的司徒殘雪,只能青澀地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
她任他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任他的舌與她的交纏在一起,任他放肆地吸吮着自己口中的所有芳香……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三章】
第二天天明時,軒轅輒由睡夢中緩緩蘇醒。但他不想睜眼,因為他還想在夢境中多停留一會兒。
他的手掌中還留有對那滑膩肌膚的感覺,他的身上還殘留着對那柔美身子的慾望……
那感覺是如此地真實,如此地令人留戀與回味……
但片刻后,軒轅輒苦笑了下,有些懊惱地坐起身子,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突然,他驀地一愣!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下,竟然沒有半點衣物!這……
掀開毛被,望着床上墊着的毛毯上幹了的處子血漬,軒轅輒的心神受到了極劇的震動!
天,該死的!難道他竟要了司徒殘雪?!
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子出現在他的寢宮裹;而她,竟還是個處子?
「老天……」軒轅輒用手撐着頭呻吟着。
他怎麼會這麼該死?該死到剋制不住自己對柳如晴的想望,竟在夜半聽到柳如晴的浪吟聲時,在恍惚中將司徒殘雪當成了她,然後,那樣激烈地奪去她的初夜!
可那女子,真的是司徒殘雪嗎?
那在他身下嬌喘不已,那在他身下與他如此契合,那在他身下令他瘋狂、要了無數次卻依然止不住心中渴望的女子,真的是她嗎?
但不是她,還會有誰?還能有誰?
思索良久之後,軒轅輒長嘆了一口氣,因為事實既已發生,那他就只能用最好的方式去解決;而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但奇匿的是,當穿戴好了衣物,在王寢中等了奸半晌之後,軒轅輒卻一直沒有等到司徒殘雪的身影。
人呢?人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