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不接受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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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恆用鼠標指着扣扣的對話輸入框,教言蒙：“你不是學拼音了嗎？看這個，”他指着鍵盤,“打拚音就能打出字,”他隨便打了幾個字【今天中午吃雞】,說：“打完字,然後點這個就能發送了。”

言蒙坐在蒙恆懷裏裝無知，她偏不點鍵盤的字母,她伸出肥嘟嘟的手指，去戳鍵盤最上面的數字,嘴裏發音不清地說：“這個.......這個......”

說了半天,終於說完：“這個...我知道......”

蒙恆看言蒙不按他的方法來,感興趣地問她：“哦？我們蒙蒙知道這個？這是什麼？”

“1...2...3...4......”

言蒙跟他數數字。以前言戈空閑的時候教過她,家裏還有數字的卡片。

蒙恆覺得言蒙比起一般小孩真的聰明很多,摸着她軟軟的頭髮誇了她一頓，然後他繼續教她，怎麼給扣扣里的好友發消息。

他給言蒙示範了一遍，並說明好友里那個大灰狼頭像就是他。

蒙恆把言蒙放到地上,言蒙已經能扶着桌子邊走幾步了,她扶着桌子能站穩，況且還有蒙恆兩條腿把她夾在中間，免得她摔倒。

言蒙用手拿着鼠標,但她手小,握鼠標很不方便,她就把手直接放在左右鍵那裏。

蒙恆手指着屏幕，讓言蒙照着剛剛他教的，給他發消息。

言蒙記性好，把他所有教的步驟，就算是鼠標指針在哪裏停過，她都要把鼠標指針再繼續去那裏放一遍，雖然動作慢吞吞地不利索。

沒辦法，表現得直接學會，怕把蒙恆嚇到，只能裝小孩子分不清主次，區分不了蒙恆說的什麼，只能體現一把從頭到尾她記性好。

蒙恆看言蒙一步步照做，有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不會用鼠標，鼠標指針總是會無故停在有些沒有意義的地方，然後他又看到言蒙在對話框裏輸入他之前教她的時候輸入的那幾個字【今天中午吃雞】，用手點鍵盤上字母的動作都完全模仿的他。

他終於想起來，這他媽不是他之前教言蒙的時候，隨便把鼠標指針亂放的地方嗎？！！

莫非？

他外甥女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不是吧？？？

蒙恆簡直不能相信！

這種事情他只在小說里見過。

言蒙完全模仿蒙恆，給蒙恆的扣扣號發了消息。

蒙恆還有些懵，言蒙轉回頭看他。

蒙恆突然一拍大腿，朝蒙怡卧室那邊喊：“姐，蒙蒙記憶力過目不忘？”

蒙怡的聲音從卧室那邊傳來：“好像是吧？她記性是挺好的，學什麼都快。”

蒙恆：咋他姐這麼淡定？

主要是蒙怡早就過了驚詫的階段，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偶爾也就跟人炫耀炫耀。

蒙恆立馬打電話給他室友分享：“老二，我跟你說個事。”

電話那邊問：“啥事？忙着呢。”

蒙恆：“我外甥女記憶力超好，過目不忘那種。”

電話那邊：“言蒙蒙？”他也是昨天圍觀言蒙表情包的人之一。

蒙恆：“嗯。”

電話那邊：“扯！”“想搞直播賣點想瘋了？”“你外甥女才一歲吧？能懂什麼？”

蒙恆：“不信拉倒！”

然後掛了電話。

蒙恆大學寢室一間能住五個人，按年齡從大到小排，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蒙恆最小，是老五。一寢室都是他的合伙人，六個合伙人里，另外兩個是校友。老二技術最牛逼，常常待圖書館研究超本科學習的內容，最擅長黑客技術。

蒙怡化好妝出來，衣服比較平常，就是平時穿的T恤牛仔褲，妝也是淡妝，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開播。

她先跟蒙恆叮囑：“等下我直播的時候，你看着點蒙蒙，別讓她來搗亂。”

“要不你去卧室直播？我在外面帶她，有事你扣扣私我。”蒙恆建議。

“也行。”

蒙怡把她的筆記本搬到卧室去，留蒙恆和言蒙兩個在外面。

她還不知道言蒙成為表情包的事，只覺得言蒙今天發財了，跟着混到0.6%的股份。她也不覺得言懞直播有人看，一歲的小娃娃能直播什麼？直播喝奶粉、睡覺嗎？

蒙恆又跟言蒙玩了一會兒互發消息的小遊戲，很快就教會言蒙熟練地發消息了。

八點鐘很快就到了。蒙恆用言蒙的那台筆記本去看蒙怡直播，言蒙也在旁邊跟着看。

蒙恆進入蒙怡直播間，就首先看了看人氣，八點才開，就已經有八十七萬多人氣了！

他請他姐來直播是對的。

但看到一堆人罵他姐，他心裏特別不舒服。不過他姐現在不好找工作，又能拿公司股份，也只能這樣，反正他姐沒做過，是清白的。

蒙怡在直播里先打了聲招呼，然後就盯着彈幕看，看了會兒彈幕，她在直播里說：“我知道你們今天來，不是想看我下場有多慘，就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們先在彈幕里提問吧，我等下抽5個提問最多的問題回答。”

言蒙看她媽穿着和化妝今天都很普通，但人看起來很精神，並沒有一種人生失敗的蕭條感。她覺得這樣就很好，盛裝直播雖然人好看，卻有些誇張和作了，畢竟在家裏直播，日常些，也挺好，畢竟這時候名聲不好，低調很重要，看來蒙怡現在挺明白自己應該怎樣做。

言蒙覺得她媽很有前途，不像以前那樣只會想方設法依靠別人上位，她學會了依靠自己，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樣的人想成功，不難。

而她舅舅也很會來事，言蒙自己覺得她也能提供很多新點子，他們這個直播平台做大是早晚的事，言蒙覺得他們一家前途將會很光明。

心裏滿滿地都是希望和動力。

雖然彈幕里罵她媽難聽的話很多，但拿這些網民也沒辦法，網上罵人不犯法，連名字都不會暴露，鍵盤俠們想罵誰就罵誰。

言蒙和蒙恆一樣，過幾分鐘就會看下人氣，八點整的時候是87萬+，八點五分是98萬+。

人氣增長很快，八點十分就到了113萬+！

照這樣下去，今晚幾百萬人氣是沒跑了！

言蒙和蒙恆兩個正準備觀察八點十五分的人氣數，就收到蒙怡那邊發來的扣扣消息：“怎麼回事？直播好卡，彈幕里也有人說卡。”

言蒙抬頭看她舅舅，她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啊，她也覺得直播視頻好像也有點卡，不流暢。

她只見她舅舅愣了一下，然後蒙恆在扣扣里回復：“姐，忍耐下啊，不然你以為幾十萬建個直播平台公司這麼容易么？想着平台剛建，人不會很多，我們就跟網絡運營商那邊買的便宜的帶寬，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好點的。”

對於帶寬，言蒙還是知道的，就相當於家裏辦寬帶那種，2M、4M、8M類似的，當然越好的越貴，言蒙想，不知道直播平台這種需要大量網絡流量的，需要辦多少的足夠。

蒙怡回復：“換個好點的啊，很貴么？”

蒙恆快速打字：“1T的帶寬，每個月2000萬！”

言蒙首先震驚。

蒙怡那邊也打來一串省略號。

這也太太太貴了！

1T=1024GB，1GB=1024M（兆），我們平時用的就是8M、100M之類的寬帶。

看來直播平台想要播放效果好，光是花在網絡上的費用就不少。

過了一會兒，蒙怡那邊發來消息：“等我掙錢了，立馬換好的！”

言蒙深有感受，卡着跟看PPT一樣，太難受了。

這個網絡得換！必須得換！不然這個直播平台做不下去，是個觀眾都不想卡着看直播，一直卡就不想再來了。

言蒙之前還以為，只要直播觀眾多，就能開始賺錢了，哪知道，花錢的地方多着呢。

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人氣值達到33萬+，彈幕一溜的“牁覇啲堍罍龘”這種不認識的字，但其中也夾雜異類：

【你爸魏瀚都出國了，把你丟在國內，這麼小就出來直播賺錢，真可憐。】

【就是，魏瀚真不是人，女兒都不要，自己跑出國去。】

【蒙怡不要臉，這麼小的孩子讓她出來直播賺錢博同情心，這女人噁心不要臉！】

【言蒙蒙大佬真可憐，爹不要，媽不愛。】

......

言蒙想起一個詞“帶節奏”，就是給出一個話題，引導其他人跟着這個話題走。

她直播間混入了帶節奏的人，她一個1歲小娃娃，還是第一天開直播，沒多大名氣，這個直播平台也沒競爭對手，居然都有帶節奏的人，言蒙又聯想到蒙怡直播間那群刷屏無腦罵蒙怡的，不用想，就知道也有人請了水軍來她直播間。

這水軍一刷這些，果然有些觀眾就開始八卦討論言蒙到底是不是魏瀚的女兒。

而直播間的觀眾，很大一部分都是言戈的粉絲，言蒙到底是不是魏瀚的女兒，會確定她們的立場，如果言蒙不是言戈的女兒，他們為什麼還要來看言懞直播？愛屋及烏才會來，和言戈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是蒙怡婚內情還會摸黑言戈，那他們說不定還會成為黑粉。

雖然言蒙現在有點惱言戈對蒙怡不好，但是她爹就是她爹，她爹的就是她的，言戈的粉絲自然也是她的，等言戈老了，她還要給他養老的。老子的，就是兒女的，天經地義！

這群水軍真的很煩，請水軍來的人也很卑鄙。

但她不可能去拿個DNA驗證書來證明她是言戈的女兒，言戈和蒙怡也不可能去微博貼DNA驗證書來證明言蒙真是他們的女兒，就算貼了DNA驗證書，有些網民也會懷疑他們是為了聲譽才這樣做，畢竟幫別人養女兒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娛樂圈的事太亂，誰都說不清。

言蒙要表現得像一個1歲的孩子，只能裝不認識彈幕這些帶節奏的。

哪知道蒙恆拿起鼠標，對着彈幕那些帶節奏的人，就是一頓封ID操作，唰唰唰地就封了十多個。

在蒙怡直播間還不敢這麼做，畢竟自己封了，會顯得心虛，而在言懞直播間就不一樣了，言蒙是小孩子，直播間出現這些小孩子不宜的話題，就算封了他們ID，他也是站在道義的點上的，不管是誰的孩子，都不該拿這些來說給孩子聽，孩子還小，這些話題會讓他們長歪。

蒙恆本來想教言蒙以後直播怎麼來封這些帶節奏的，但想想，教言蒙這些帶節奏的人發的彈幕裏面的字，不太好，畢竟是個小娃娃。

於是蒙恆用扣扣聯繫他室友同時也是合伙人：“老二，在不在？”

對面很快回復：“在，咋啦？”

蒙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管下我外甥女直播間帶節奏的人，全部封ID操作。”

對面：“那你她開直播的時候先通知我下，我在做事，不一定去前面看她直播沒。”

蒙恆：“行吧，我用她扣扣號加你好友，我叫她自己通知你。”

對面：“開玩笑，她會？1歲？”

蒙恆：“你小看她。”

對面：“正常人1歲你跟我說會聊扣扣？你他媽瘋了吧。”

蒙恆都懶得回他，直接用言蒙的扣扣加了老二好友，已經在教言蒙怎麼通知他了。

而蒙恆跟老二聊天的時候忘了還開着能讓直播間觀眾看到桌面以及聊天框的設置，本來這種私隱不該讓觀眾看到的，但他一時忘了。

直播間觀眾看着蒙恆和一個叫老二的人聊天。

等老二說“她會？1歲？”、“正常人1歲你跟我說會聊扣扣？你他媽瘋了吧”，彈幕一溜地刷：

【老二要被打臉！要被瘋狂打臉！】

【我們言蒙蒙大佬是正常人嗎？活該馬上被打臉。】

【一場啪啪啪打臉即將開始！舅舅，快叫他來看直播！讓他嘗嘗什麼叫打臉！】

【舅舅，快叫老二來看直播！我要看打臉！我要看打臉！】

......

蒙恆邊教言蒙，瞟到彈幕都在刷這個，自己吐槽到：“居然忘了改設置，”

又吐槽觀眾：“你們一天也太無聊了吧，這個都要叫人來看。”

彈幕：

【就想看真人版打臉！舅舅你以為看到一次現實版的打臉容易么？】

【在下覺得，在言蒙蒙大佬直播間，看打臉不是經常的事么？】

【樓上好像說的也是，是在下膚淺了，1歲天才的直播間打臉的確是經常的事。】

【說吧，舅舅，幾個“天降五百億”叫人來直播間，或者順便連個麥？】

......

蒙恆對着麥克風說：“我兄弟的臉是拿來打的么？不叫！”

彈幕：

【10個“天降五百億”？有沒有土豪丟一發？】

【有沒有土豪？前面那個丟“天降五百億”的CBA土豪呢？】

【求CBA土豪現身！C總看你的了！】

【C總，看你的了！】

【C總，看你的了！】

......

彈幕全是【C總，看你的了！】，蒙恆回他們：“說了我兄弟的臉不打就是不打，你們50個“天降五百億”都沒用！”

“天降五百億”一千塊一個，10個就是一萬，50個就是五萬。

蒙恆才說完，他手機就響了，蒙恆正在想誰這個時候來電，拿起手機他就看到是老二。

他接通，問：“有事？”

老二：“你傻逼啊？有錢不賺？老子們都等着錢去辦好寬帶呢。”

蒙恆：“......”他這不是照顧兄弟面子么？結果還被罵。

老二跟蒙恆聊完就來言懞直播間看直播了，正看到觀眾要給錢讓蒙恆拉他來看直播，蒙恆一副“給老子一百萬，老子也不幹”的傻逼樣。

老二快氣死了，趕快給蒙恆打電話，讓他先“屈服”，賺錢是正經。

蒙恆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自作多情道：“不，我外甥女就是聰明！就是喊的“舅舅”！”

然後轉頭跟言蒙說：“蒙蒙乖，再喊聲“舅舅”來聽。”

言蒙又喊了他一句：“舅（dou）舅（dou）。”

蒙恆一副笑嘻嘻地高興樣，朝蒙怡得瑟：“你看，就是喊的我“舅舅”！”

蒙怡給蒙恆倒了杯水，大夏天的，趕車來肯定口渴了，蒙怡把功勞撈給自己：“還不是我以前教的，教她喊“舅舅”、“外婆”......”

蒙怡說到這裏又啞聲了，因為她媽現在和她斷絕了關係。

蒙恆也愣了一下，他知道這個事，鬧得挺大的，他安慰說：“姐，過段時間爸媽他們就會相信這不是真的了，我嘛，我肯定站你這邊！相信你！”

現在相信蒙怡的人，除了言蒙，也就只有蒙恆了。

蒙怡跟蒙恆說：“對了，我給蒙蒙改名了，以後跟我姓。”

言蒙本來就是言戈的“姓”和蒙怡的“姓”加起來的，現在言蒙要跟蒙怡姓，就變成了“蒙蒙”。

蒙恆問：“言戈那邊讓的？”

“他媽讓的。”

蒙恆低低地罵了句，蒙怡隔得稍遠，沒聽清，言蒙倒是聽清了，他罵的“老妖婆”。

因為言家一直對蒙怡不好，蒙恆很不喜歡他們。

蒙恆站起來，走過去拍拍蒙怡的肩，認真地說：“以後蒙蒙我來養，姐你別有壓力。”

蒙怡把他手從肩膀上掃下去，走到言蒙旁邊坐下，摸摸言蒙頭上青黑的頭髮，鄙視道：“我寶寶給你養，養瘦了你賠？”

“先把你自己養好再說。”

蒙恆剛畢業，沒什麼經濟來源。

言蒙學蒙怡：“先（xue）把你自（dou）己養好再說（suo）。”

她經常學人和電視說話，這樣他們接受她說話快、學習快比較容易，不會懷疑她是個妖孽。

但吐字很不清。

蒙恆突然蹲在地上，拍腿爆笑：“你要把你舅舅笑死！”

蒙怡也笑了，言蒙一本正經學蒙怡教訓蒙恆，那小表情太逗了！

言蒙只是想跟着蒙怡吐槽下，個才畢業的學生，說什麼養她，奶粉都買不起。用以前網絡用語就是——個小B崽子，自己都養不活，還養本姑奶奶！言蒙突然就想到這句話了。

蒙恆從地上起來，打開他背來的包，從裏面拿出一份文件，“對了，姐，我和幾個同學合夥開了個公司，搞直播平台的，程序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寫的，還記得我上次跟你借的幾十萬嗎？我又和其他同學湊巴了湊巴，伺服器和其他手續全部弄好了，我想着這錢是死的，不如參股，我們平台以後肯定會火的，好幾個技術大牛參與策劃編程，所以我給你弄了個分股合約，錢你出的大部分，佔30%股份。”

蒙恆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繼續說：“我們人好幾個，都是創業的，分少了也沒動力，就一人分了一股。”

蒙恆又保證：“幾個人全是學校高才，絕不會佔了你便宜！”

早先這事蒙恆沒有給蒙怡說，怕蒙怡不同意他拿錢去投資這種完全看不到回報的投資，所以先斬后報。

現在直播平台多了去了，小點的都垮台活不下去，是很難有回報的。

蒙恆怕蒙怡不答應，之前他還給好友們鼓吹他姐肯定答應，因為原來的幾十萬對蒙怡來說就不是事，哪知道最近發生了這種事。

蒙恆意料之外，蒙怡卻說：“你這次就是來送合約的？”

蒙恆：“不是。”

他嘿嘿笑，有點不好意思：“還有個事麻煩姐你。”

“直播平台不是要有主播才能行么？我們平台剛起步，沒主播願意來，也沒錢簽約名氣火的主播帶流量過來，現在姐你沒事做，要不來我們平台當主播？”

蒙怡直接提條件：“要是你自己開的，我也不說什麼，直接就去了，但我和你同學不熟，不能白幫忙。”蒙怡自嘲道：“現在雖然名聲臭了點，但我去直播，還是有人來看的，沒觀眾也有記者。”

蒙恆問：“什麼條件？我跟其他幾個商量下。”

“你們現在也沒什麼錢，我就不要底工資，再加半股，怎麼樣？”蒙怡提出，半股就是5%。

言蒙及時插話：“我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