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伴娘
我叫穆瑤,雲南導遊,但絕對不是你不購物就罵你騙吃騙喝的那種喲,相反我卻經常被騙。
前不久我就被閨蜜騙去當伴娘,結果被新郎強姦了,而且強姦的方式竟然如此羞愧……
那件事發生在一個夕陽西下的黃昏,準確的說是去婚禮路上的車禍之後。
“咚!”似乎撞到人了,我非常緊張,司機卻異常鎮定的說道:“下去看看。”
我雙手顫抖的打開車門,剛出車廂,撲面而來沁人骨髓的涼意。
我向被撞的人緩慢走去,每走一步,腳像灌鉛,心慌意亂。
他蜷縮在古樹下,從我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條腿。
我咽了口唾沫,雖然害怕,但繼續向前,突然!那條腿膝蓋上面彷彿被人用鈍器割斷一般,猩紅的血肉中露出森森白骨,極為駭人,我倒抽一口涼氣,差點忍不住想拔腿就跑。
視線向上移,那人腹部被撞爛,腸胃混着熱氣騰騰的內臟從腹腔湧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鑽。
我感覺喉嚨深處彷彿有東西再翻滾,幾乎忍不住想吐的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很奇怪身體被撞成那樣,臉倒是完好無損。
但是!天啊!那個被撞死的人,竟然是司機!
難道剛才是司機自己開車撞死了自己?!
我大口喘氣,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退,撞到一個石碑,我才轉過去想問司機怎麼回事,結果一扭頭,身後空空如也!
司機和車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我心中駭然,再去看那被撞死的人,竟然也是空無一物,方才被血染紅的土地,此時卻絲毫沒有異常,甚至連被壓過的痕迹都不存在。
什麼情況?!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到剛才撞到的石碑上寫着:溥移村。
原來我到了?難道是我坐車太疲倦產生幻覺了嗎?不過那個司機也真是的,跑得也太快了,我好像車錢都還沒給呢。
我往前走了走,果然看到閨蜜林幽蘭正站在村口等着。
“幽蘭!”我興奮的加快腳步,走近了伸手捏她的臉蛋:“你這丫頭終於要結婚了!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男人能搞定你。”
手指剛要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她突然迅速後退了,我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我有點不高興,剛想發作,才發現她身後多出一張勾人魂魄的俊臉。
“這是穆瑤。”林幽蘭接着介紹旁邊的男人:“他是上官邵焱。”
我沒仔細聽,注意力完全被這個男人吸引了,一瞬間我腦海里蹦出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詞窮的我突然發現這句詩詞,形容他是多麼的貼切!
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凜冽中帶着一抹不羈,如天賜一般恰到好處的精緻面容,舉手投足中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足以讓任何人看一眼就萬劫不復。
我看得愣神,直到他轉過身往前走,我才連忙跟了過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腳,我只感覺自己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栽。
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抓住,大力的將我扶起來。
感受到那隻手傳來的冰冷觸感,我立刻抬起頭,剛好就對上那張迷人的帥臉,對上那深邃如海的眸子,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他看着我的眼神很不一般,冷冽中多了抹柔情,甚至感覺手臂被不輕不重的捏了下,然後他才慢慢放開。
我莫名的臉紅了,同時又為我這種錯覺感到羞愧。
溥移村是個古老的村子,保留了許多習俗,是少見的需要供奉山神廟的村落。
據說在村民結婚時,要求伴娘結婚前一天,代替新娘出嫁給山神。
我本來覺得現在都21世紀了,這種封建迷信就沒必要了,可幽蘭對這件事態度格外堅定,非得這樣不可,我只好同意。
可現在,我又有點猶豫了,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個小插曲,我心裏莫名的扭捏,我仔細的想了想:“要不……”
“要開始了!”幽蘭打斷我,臉上浮起羞澀而幸福的微笑:“瑤瑤,這次就拜託你了。”
我看她那副神情,想拒絕的話只好又咽回去,她結婚她說了算,總不好辜負她的期望吧。
院子外面掛着大紅燈籠,圍着不少看熱鬧的淳樸村民,幽蘭帶着我進了院子,四周門窗貼着紅色喜字,一個神婆專註的擺台禱告。
在溥移村這個素有山神村之稱的村落,每家每戶結婚,可以不擺宴席,但絕不能不請神婆。
喜娘扯着我回房梳妝打扮,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幽蘭不知道去哪了,而上官邵焱卻站在門側看着我,緋紅的薄唇似乎揚起一抹俊逸。
我連忙扭過頭,心裏提醒自己,錯覺錯覺。
喜娘是個年小的姑娘,動作十分麻利,不到二十分鐘就弄好了,我穿着紅色喜袍,頭髮盤起來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古風美人的韻味。
我饒有興緻的對着鏡子欣賞了會,聽見後面傳來的腳步聲,才趕忙帶上紅頭帕老老實實坐好。
打扮好之後,要等新郎來迎接,在這一過程中,腳不能挨地。
上官邵焱越走越近,透過紅頭帕,我看見他穿着一雙龍紋的黑靴子,上面是紅色喜袍,他也換了喜袍,不知道他穿上這大紅的喜袍是什麼樣子,我起了好奇心,可惜就是看不到。
“等急了么?”上官邵焱聲音低沉地問。
“還行吧。”我也沒等幾分鐘,我話音剛落,他已經走過來,寬厚有力的手掌穿過我後背,直接將我打橫着公主抱了起來。
我一個重心不穩,連忙勾住他的脖頸,手心傳來他皮膚冰冷的觸感,這個男人彷彿一座冰山一樣涼。
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我腦子亂鬨哄的,感覺已經亂了方寸。
我就這樣被公主抱着放到轎子裏,他才在我對面坐下,轎子裏面很寬敞,所以感覺有點冷。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很緊張,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暗暗在心裏祈禱讓時間趕緊過去。
實在是太難捱了,我緊張的咽了好幾次口水,不停的絞着手指想轉移注意力可就是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小動作,他語氣似笑非笑,好像在調侃我似的問道:“你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