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心痛

就在季幽月和夏君凰說話間，季魍已經帶着清璃走了過來。

“清璃，這還是你第一次和主子、君王及三位首領見面，快好好拜見。”

季魍聲音淺淡，他素來都是如此，清璃倒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心中有鬼，面上如何佯裝淡定，那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季幽月見此，幽幽一笑：“季魍，你這老婆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清璃的身軀陡然一僵，不等季魍開口，連忙笑道：“可能是有些冷，最近確實有些感冒，還請主子和君王以及三位首領見諒。”

聽着清璃自圓其說的謊話，夏君凰黑亮的眸子微微一深，季幽月的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幽妄的弧度。

這清璃果然有問題，她似乎太過緊張，這種緊張並非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引起的，倒像是在惶恐擔憂着什麼……

季魍神色一冷，轉眸看向自家主子。

季幽月見此，無聲的嘆息一聲，那雙邪妄的鳳眸似有一抹紅光一閃而逝，清璃過往的種種，一一在他的眼前閃現。

那一幕幕，看得季幽月的面色逐漸玩味起來，這模樣，夏君凰幾人就知道，這清璃果然是個有秘密的。

直到季幽月臉上玩味的情緒逐漸轉變成一抹殺意，夏君凰幾人才確定，只怕這次事情嚴重了。

等季幽月鳳眸微斂，幽妄的眸子落在清璃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色，他突然幽幽一笑。

“清璃小姐，你這個秘密隱藏的倒是極深，竟然連季魍都被你騙了，這十八年來，倒是辛苦了。”

這話一出，眾人色變，季魍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清璃，神色變幻莫測。

清璃則瞬間抬頭，仿似受到驚嚇一般，瞪大眼睛看向季幽月，卻在和季幽月對視的剎那，那一雙幽邪充滿蠱惑的鳳眸，讓她的腦子剎那一白，整個人彷彿靈魂出了竅。

不過好在季幽月並不打算控制她，所以也沒有對她施展什麼迷魂術，她片刻就回過神，面色煞白的移開眼，再不敢看季幽月的眼睛一眼。

早就聽聞君都的季首領有一雙名為‘死亡’和‘奪魂’的眼睛，誰若是一不小心與這雙眼睛對視，毅力不強的人，很容易就喪失心智。

這還是在季首領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若是季首領要做什麼，基本沒有人能夠逃脫控制。

豆大的汗從清璃面頰上滾落，她面色早已煞白一片，恐慌的看向季魍。

“你……”

季魍沉着臉看着清璃那仿似風一吹就會倒的模樣，冷聲道：“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請主子說？”

清璃猛然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瞪着季魍：“你果然有目的……原來今晚的宴會你是沖我來的……”

清璃一想到季魍今日特意帶她來，就是為了讓季幽月看自己的過去，她就覺得心臟整個的仿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碎，痛的她幾乎難以呼吸。

她愛季魍，愛到發了瘋，發了狂，可是季魍呢？

從來都是對她不冷不淡，相敬如賓，她曾想，哪怕是這樣，哪怕得不到他的愛，可是得到他妻子的身份，她也足夠了。

可是她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上天依舊不放過她，依舊想要收回她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