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心軟
她不希望他們父子不和,她希望沈紹成能夠越來越懂事孝順。
然而,離開他,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許曉甜坐在床邊,看着熟睡中的他,如劍一般眉毛,英俊無匹的輪廓,以及嘴邊上帶着孩子氣的任性,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愛他。
如同母親不捨得離開自己的孩子,下一次再見不知會到何時,反正這段時間,自己要避免見到他。許曉甜願意以離別為代價,換取他們母子之間的和諧。
……
沈先生收到許曉甜的短訊,不由得驚訝的一番,實在沒想到許曉甜竟然為了他們母子不起衝突,主動離開了。
她真的沒想到許曉甜這次表現的如此懂事。沈紹成也繼續回去接受禁閉了。
其實,就是不把他關起來,他也不會跑了,為了許曉甜的突然消失,整個人像失去水份的植物,整天酒瓶子不離手的灌醉自己,麻醉自己。
阿寬和張漾都跑來安慰他,只可惜無濟於事。沈紹成內心深處的痛,沒有人可以真正的了解,多少安慰都是隔靴搔癢。
“姐姐一定不想看見你這個狀態。”阿寬勸他:“她喜歡朝氣蓬勃,英明茁壯的你。”
“老表。”張漾嘆息:“我真沒想到,你會為個女人頹廢成這樣,好像被狐狸精施了魔法。
“什麼意思?”阿寬怨懟張漾:“我姐姐是狐狸精嗎?”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張漾被逼的往後倒退。
“我,內心究竟有多寂寞,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沈紹成苦笑一下:“能不讓我寂寞的人,只有許曉甜,我也說不清楚原因,如果硬讓我說原因的話,我認為這就是愛,真愛。”
阿寬和張漾正鬧着,不禁被他幾句話說怔了,一起眼睛不眨一下,錯愕的張着嘴巴。
“沒有原因,卻愛的要死的愛,都是真愛。”沈紹成說完了,舉起酒瓶子又蒙灌一口,火辣辣的咽下去。
酒瓶子空了,隨手一扔,又抄起另一瓶。
“伏特加!”張漾撿起空瓶子一看,有點傻了:“這可是烈酒啊老表,你他么喝幾瓶了?”
“確實是烈酒。”沈紹成看着酒瓶子,點評道:“夠烈,夠燙,才能解我心中怨憤。”
“哎……”張漾上來要奪,阿寬扯住他,示意不必:“你還是讓他喝個夠吧!不然憋着無處發泄,不是更難受嗎?”
“你姐也夠狠的,說走就走,一點音信也沒有了。”張漾搖頭感嘆這些女人的絕情。
“她留下來,只會受白果果的迫害。阿寬一臉痛苦迷惑:“你說這個白果果,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好像把我姐她們一家子都恨上了。”
驀然地,沈紹成的心被觸動一下,狠狠地疼起來!
白果果!非得我出手你才罷休么?
白去世一周年忌日,沈先生本來想讓沈紹成一起出席。可是自從許曉甜離開,他就一直鬱鬱寡歡的,開口讓他去,也只會碰釘子。
誰知道在沈先生放棄念頭之後,沈紹成竟然來了,並且答應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