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絕望嗎?
“顧總,您是想?”秦風驚訝地看着滿目清冷的顧深霖。
“按我的交待去做。”扔下一句話,顧深霖過去摟着顏錦離開了。
……
報告是當晚出來的,結果顯示,叉子上的指紋和在精神病院關着的那個“顏錦”一模一樣。
顧深霖緊緊地將報告捏在手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風看着顧深霖眉頭緊蹙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顧總,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嗎?”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顧深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顏錦七歲那年,也正是她們爸媽離婚那年,只是那時候她們的爸媽還沒離婚,有一次他去顏家作客,客廳里的大花瓶被打碎了,她們的媽媽發了很大的火,顏媽媽滿面怒容的問是誰打碎了花瓶,顏錦怯生生的看了小陌一眼,然後上前一步,用稚嫩的聲音指着小陌講道:“是姐姐……”
小陌看了眼顏錦,咬了咬牙,把這個事兒認下了。
後來儘管顏爸爸拉着,脾氣不好的顏媽媽還是拿着長長的戒尺打了小陌十下手心。
但其實顧深霖看到了,是顏錦在客廳裏面亂跑打碎的花瓶,當時他想替小陌澄清時,小陌卻對着他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這件事跟那個叉子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忽然想到了這件事。
只是……只是覺得,像顏錦那樣從小就詭計多端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可鐵一般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就是心裏覺得很不舒服。
……
精神病院。
因為傷人事件,顏陌被隔離了起來,吃飯的餐具也統一換成了木碗,一次性塑料勺子和叉子,還派了專門像看罪犯一樣每隔一小時就去看她一次。
活動空間從整個精神病院轉變為一間屋子,爸爸也沒有再來看望過她,她無力的仰望着天花板,也許爸爸來探望過,被精神病院的人給攔下了,也許他終於對“顏錦”絕望了,開始去關懷他的好女兒“顏陌”了。
真好,以前自己的顏陌的時候,爸爸的眼中只有小錦,現在自己是顏錦了,他卻在意“顏陌”了!
在不足六平米的小屋裏被關了整整兩天,兩天後鎖着的防護門突然被打開了,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顏陌被動的被那兩個人拖着,隔着防護面罩射出來的冰冷視線讓她絕望。
沒有人回答她,回應她的是無聲的沉默。
隨後她被塞進一輛轎車,搖搖晃晃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被按在手術台,在醫生拿着一管透明的液體走向她時,她聽到醫生隔着藍色的一次性口罩問道:“內臟移植手術,精神病患者家屬簽字了嗎?”
“內臟移植!”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顏陌如墜冰窖,手腳都冰涼的可怕,不,她活的好好的,又不是要死了,為什麼要把她的內臟捐獻給別人,內臟捐獻給別人,她該怎麼生活?
顏陌拚命的掙扎,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按着她的兩個護士,翻身從病床上摔了下去。
可她顧不得疼,爬起來就想跑。“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是正常人,我不接受腎臟捐獻協議,我的腎為什麼要給別人用!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違法的!”
密閉的房間內,有護士和醫生,還有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顏陌虛弱的身體兩步都沒有跑,就被人重新按在了手術台上,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護士用專門捆綁精神病人的繩子將她綁在手術台上。
手腳被緊緊的困住,細嫩的肌膚與粗硬的繩子抗衡,就像是以卵擊石,根本不堪一擊,手腳很快就被磨出一條紅痕,滲出了血絲,可是她的嘴被堵了起來,連喊都喊不出來,只能恐懼的看着那些拿着刀對她霍霍欲試的人。
女醫生驚訝地看着顏陌看了許久,然後轉身跟送她來的人問道:“她的意識非常清醒,而且眼神清明並沒有絲毫渙散,你們確定她是精神病患者嗎?”
穿着防護服的男人遞上一張紙,交到醫生手中。“這是精神病院開出的相關證明,而且,是你們醫院的股東顧深霖先生親自簽的字,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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