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不已》四
三人一起朝豬場走去。路上馬明簡要地向我們介紹了公司的基本情況。我對公司的選址有些不解。馬明解釋說,養豬最忌傳染病,躲在深山裏就不易被那些通常所說的豬瘟,正規的說法是口蹄疫或是五號病所波及。凡是進入公司的車子都必須經過消毒,他指了指公司門口一個下陷的水池說道:“這是消毒水,你們車子經過這個水池時,輪子已被消毒了。
寧琦嘆道:“沒想到養豬也有這麼多學問。”
馬明笑道:“有學問的還在後頭呢。讓你們看看我的那些豬,頭頭健壯如牛。”
來到豬舍,裏面的豬果真如馬明所說的是健壯如牛。這裏健壯如牛的概念不僅是肌肉上強壯如牛,而且塊頭上與瘦死的老牛也差不了多少。
“都是公豬吧?”寧琦捂着鼻子問道。
“不,也有母豬,我這的公豬母豬都很健壯。”馬明驕傲地答。
我說:“公豬長得壯些倒還罷了,母豬長成那樣就沒有什麼美感了。”
寧琦和馬明大笑。馬明說道:“我養的母豬可不想參加什麼選美,我要的就是她能生。”
“一窩能生幾個?”我問。
馬明指着一頭長得較白的豬說道:“這是法系的大白豬,一窩可以生13頭。”說著又指了指另一頭長得較白的豬說道:“這是法系的長白豬,一窩大概也能生13頭。”
“這些豬若參評英雄母親是當之無愧了。”我贊道。
“什麼是英雄母親?”寧琦問。
“你還小不怪你不懂,英雄母親就是生得越多越英雄,那是五六十年代的事了。”馬明解釋說。
“生那麼多不把人累死?”
我和馬明笑了笑沒有回答。
接着馬明又拉我們去看豬配種。只見配種場裏,一頭全身黑毛如油的公豬擺出一幅戰鬥的姿勢,極其亢奮地叫着。一隻母豬沖了進來,一陣搏鬥過後,母豬滿足地退下。公豬喘了喘氣,繼續以逸待勞,又一隻母豬衝進,又是一番**相鬥,這隻母豬也十分滿足地退下。緊接着又衝進一隻母豬,我開始擔心,問馬明道:“能行嗎?這麼短的時間。”
馬明十分得意地說道:“沒有問題,一隻公豬對付四五隻母豬是家常便飯。”
果然那隻公豬又是摔開四蹄一陣亂搞,每一隻退下的母豬都十分地滿足。到了第五隻時,馬明終於有些心疼他的公豬,喊道:“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了。”終於母豬不再衝進。
這時寧琦驚嘆到:“好厲害啊!”
“羨慕了吧?是不是恨不得嫁給它?”
寧琦不怒反笑:“行啊,我嫁給它可以,但有個條件,就是拉你到豬圈裏和那些母豬配種,你能行嗎?”
馬明大笑,然後又拉着我們去看人工授精。
只見員工趕了一頭公豬出來並讓它趴在一條板凳上,接着小心翼翼地一手拿容器在豬後腿間候着,另一手開始撥弄豬的下體。豬十分陶醉地趴在板凳上哼哼。過了五六分鐘,豬開始抖動,馬明一激動喊了出來:“注意,要出來了!”我偷看了一眼寧琦,發現她面若朝霞,有點不好意思。馬明這麼一喊,那員工也十分緊張地調整了一下容器的位置,以便接得更准一些。沒想到豬抖動了一陣又開始哼哼,並沒有什麼更為劇烈的反應。馬明有些着急:“怎麼搞得時間這麼長?講究點手法。”那員工更為努力地撥弄豬的下體,又過了四五分種,那公豬終於不敵,在一陣劇烈的抖動之後,容器中開始出現乳白色的液體,馬明長舒了一口氣。
從馬明那裏出來,寧琦捂着鼻子的手終於放開。車子在回去的路上,寧琦一反豬場時的抑鬱,開始哼着些情歌小曲。我問她對豬場的觀后感,她笑而不答。車子拐過一個彎可以非常清楚地居高臨下看到福州城。寧琦突然喊了聲停。我問她幹嘛,她說這裏景緻不錯,想下車看看。這裏的景緻確實不錯,清風拂面,城市高樓鱗次櫛比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清晰。二人下車,寧琦一頭短髮,此時也被山風拂亂。
“居高聲自遠。”我有感而發了一句。
寧琦扭頭帶着一種媚媚的笑:“別這麼酸了,你不是一直問我看過豬場的感覺嗎?”說完,隨手摺了路邊一棵細長的小草,說道:“你就象這個。”說完一種得意的表情等着我反應。
看着這棵小草軟綿綿地在寧琦手中,再聯想到公豬的勇猛精進,我頓時大悟,哈哈大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下寧琦的臀部。寧琦也咯咯笑着受了這麼一下。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寧琦的臀部,豐滿而富有彈性,以至竟讓我感到一陣非常迅捷的快感,並讓我忍不住春心大動。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象草?”
“不見得什麼東西都要試過才知道吧。比如一粒糖,我不試也知道它是甜的。”
“這能類比嗎?”
“怎麼不能?只要嘗過糖的味道就可以進行推論。”
“這麼說你一定嘗過男人的味道了?”
“嘗過又怎麼了?你以為大家都象你那麼老古董。”
“我老古董?在你這種年紀我也算是度人無數了。”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難道要我泡了你才覺得?”
“哼,有本事你泡啊。”
“是不是想勾引我?”
“就你,用得着勾引嗎?我若願意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話算被你說對了。”我揣摸了一下自身的實力,的確根本無法抵擋寧琦向我的攻勢,哪怕是小小的攻勢。我就象交戰中極其弱小又意志極其不堅的一方,非常緊張地躲在壕溝里看着對方的反應,只要一發起進攻,立刻舉白旗繳械投降。
“你說男人是什麼味道?”
“淡淡煙草味道。”
寧琦的確讓我心亂了。昨天是王蘊,今天是寧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