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妾室的野望(你願意的話)
不過這樣,宅子裏住着也清靜舒坦。
找了個天氣暖和的日子,石柳讓準備馬車帶着陳小鸝一起去鍾家看望李香。
李香的家就在鎮子邊上靠山的村子。
馬車趕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鍾家在村子也是青磚大瓦房。
馬車進村子就吸引了很多村民的目光。
到了鍾家門口,馬車停下,石柳和陳小鸝都戴了帷帽下了馬車。
兩人各提了一提籃,上面蓋了布倒是擋了村民們好奇的目光。
車夫從馬車上搬下兩大箱籠跟着進了鍾家的大門,
李香正在院子裏摘菜,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在她旁邊玩着一個虎頭娃娃。
石柳揭開帷帽的帘子叫了一聲:“娘。”
“小晴!”李香驚喜的站起身,手在腰上的圍裙上擦了擦。
“快,快進屋坐坐。”
然後李香又看到車夫搬着大箱籠進來,不高興地對石柳說道:“來就來吧,怎麼又這麼破費。要是薛……”
石柳直接打斷她的話:“娘,我們進屋說吧。東西帶都帶來了,你要是不要,我可就丟了。”
在鍾家石柳也沒有多留,甚至都沒有看到繼父就走了。
李香的小兒子倒是對這個給他帶來很多新奇玩具的大姐姐很是喜歡,石柳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的。
村裡人對來了一會就走的兩個姑娘很是猜測了一番。
知道是李香之前的二女兒來看她之後,又是一番羨慕嫉妒。
不過李香其實很為二女兒擔憂,畢竟她竟然離開薛家了,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只是女兒也是個主意正的,她想操心都操心不上。
只能是無奈嘆息了。
話傳到鍾家出嫁的女兒耳中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當即就來了娘家。
李香也不小氣,直接送了她三身衣裳。
這些料子款式對農家來說可是很新奇貴重的,畢竟最便宜的一身都需要花費三四兩銀子。
能得三身,李香的繼女也就不再多要了。
李香得了兩箱籠,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又過了那麼多年,到底不是白長了年歲。
還是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的。
以後再慢慢給,也比一次性掏空了強。
石柳知道她長進了倒也是為她高興。
畢竟只有她自己立起來,日子才能過好。
否則就算他們為她做再多也無濟於事。
九五是真的飛走了,飛往京城,所以石柳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安穩的。
時間一晃就到了春闈的日子。
石柳心想:也不知道九五到底有沒有飛到京城。可一定要趕上考試時間啊。這樣才能確保薛修明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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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甩了她,她自然要攪了他的前程才甘心。
當然,說不定都不需要九五齣手,他自己就因為日日夜夜跟陳雪柔攪和在一起荒廢學業而落榜了。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越保險越好。
“二姐,怎麼站在院子裏,小心受了風。”陳小鸝從外面進來就看到石柳站在院子的柏樹旁一動不動。
石柳露出個笑容:“沒事,這會都春天了,哪裏那麼容易受涼。”
“初春呢,冷的狠。”說著她自己還跺了跺腳,搓搓手。
看她的樣子,石柳忍不住失笑:“你這是去做什麼了,把自己凍成這樣。快進屋去暖和暖和。”
“沒去哪,就是讓沈夫人帶我去外面鋪子裏走了走。”
“有買到什麼好東西沒有?”
陳小鸝搖搖頭:“哪有那麼多新奇的東西啊。看來看去就那些。”
石柳點點頭,隨着她一同進了屋。
她知道小鸝只是找個借口出門去驛站給紫鵑的堂哥寄信。
當然她的身契早就去官衙消籍換檔了。
有時候陳小鸝也會偷偷想她的爹娘兄弟姐妹,
可是這種想念總是很快就會被他們一直想要她當妾室的願望給嚇跑。
因為每次想到他們,就會想到他們時時掛在嘴邊跟她說的話。
不過她還是給在薛府的親生父母去了一封報平安的信,
但是沒有告訴他們回信的地址,只說自己現在一切安好,讓他們不必掛懷云云。
在春天過去,夏日來臨的時候,陳繼祖回來了一趟,給她帶來一封來自李在岷的親筆信。
姐弟兩人在空曠的園子裏,坐在長石凳上。
一直等到她看完信,陳繼祖才問道:“你對他的提議怎麼看?”
石柳放下信,抬頭看着他反問道:“看來他跟你說過這個問題,那你覺得呢?”
“你的任務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只是從我以往的經驗看來,這確實也是一條不錯的路。至少能幫你做完任務。”
聽到他的回答,石柳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道:“如果他能排除萬難,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我會同意的。”
陳繼祖聽到她的要求,忍不住露出笑容:“正該如此。”
“你剛從京城回來?”
“嗯。見李在岷之前還特意去見了大姐,她日子可過得比你好多了。”
石柳挑了挑眉頭:“你覺得我這樣是過得不好?”
“呵呵……任務都快要做不下去了,看不出哪裏好。”陳繼祖當即直白的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石柳其實也很鬱悶,怎麼突然陳雪柔就出來攪局了呢?
陳繼祖又認真的說道:“你要不然先去永定府那邊吧。李在岷春闈已經過了,二甲進士。薛修明……”
說到這裏停下來看了看石柳,眼裏還有點不贊同。
“他落榜了?呵呵,那真是個好消息。”石柳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他知道自己有出手的事實,另外問道:“你的意思是李在岷會活動活動去永定府那邊上任?”
陳繼祖搖搖頭:“他應該會先在翰林院待一年,再謀外任。”
“好,那我過去。”石柳直接點頭應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考慮讓她去那邊,反正現在任務都半死不活了,去就去吧。
隨後想到還有個陳小鸝,頭疼道:“小鸝當時願意跟着我出薛府,這會我要走,帶上她只怕不方便。”
“她願意就方便。不願意就讓她自己留在這裏好了。我也不差她那一副嫁妝。”
“好,待我問問她吧。”
陳繼祖看着她就想到自己,一樣是任務者,一樣是矛盾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