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晚上,蘇寒下了班,就趕緊回了家。蘇雨昕焦急的等在門口,蘇寒推門進來,蘇雨昕以為是唐果果回來了,一臉欣喜。
可當看到進門的是蘇寒時,心裏更是着急了。這蘇寒都回來了,唐果果出去一下午了,也沒有動靜,電話也不接,人也不回。
“姑姑,你在做什麼?等誰呢?”蘇寒把公文包遞給蘇濤,脫下來外套也遞給他。
“蘇寒回來了,見着果果沒?一下午都沒人影了。”沈夢潔走過來,緊皺眉心,看着蘇寒問道。
“果果?她怎麼了?上午我們還通過電話,她在家啊。下午我太忙,忘記給她打電話了。”蘇寒着急的說著,東瞧西望也沒有唐果果的身影。
“別看了,果果不在家,她不在家,出去了!”蘇雨昕懊惱的說。
“出去了?去哪裏了?”蘇寒皺着眉看着蘇雨昕,手也沒閑着,趕緊從兜里掏出手機。
“她,她,她……”蘇雨昕低着頭,她答應唐果果不告訴蘇寒,果果去醫院的事情,可是果果到現在也沒回來。
“她什麼?說啊!”蘇寒急了,大吼一聲。
蘇雨昕嚇了一跳,抬起頭怔怔的看着他。沈夢潔擔心嚇到小白,忙叫保姆把小白帶回卧室。
“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你姑姑懷孕呢,你嚇着她!”沈夢潔擋在蘇雨昕跟前,抱怨着說。
“我問你呢,唐果果她去哪裏了?”蘇寒一刻也等不了,手機不停的打給唐果果,可是她一個電話也不接,蘇寒心中更是焦急。
“她沒去哪裏!你跟我急什麼,果果她想再要個孩子,感覺總懷不上,她就去醫院檢查了!說是拿些調理身體的葯先喝着。她不讓我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你急什麼!”蘇雨昕回過神,生氣的對蘇寒說。
蘇寒一聽,愣住了,手中撥打的手機也停住了。
“哎喲,去醫院了,怎麼不說一聲,我陪她去也成呀。我們果果就是懂事,想再給小白有個伴,多好。”沈夢潔喜笑顏開,她就想讓唐果果再要個孩子,家裏孩子越多,她越高興。
“你說,果果去醫院檢查了?”蘇寒看着蘇雨昕問道。
“嗯,就是這會兒也沒回來,下午就去了,這都這麼久了,怪擔心的。”蘇雨昕轉頭看了看門外,依舊沒有動靜。
蘇寒輕嘆一聲,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拿着手機的手怎麼也控制不住的顫抖。
蘇寒哆哆嗦嗦的給林揚撥通了電話。
“喂,林揚,果果她,她去醫院了。她可能知道了自己不能再生育的事,你趕緊開車去醫院附近找找,我現在也去。”
蘇寒說完掛了電話,蘇雨昕和沈夢潔愣住了,她們聽到蘇寒說,說什麼果果不能再生育?這是什麼意思?
“濤叔,我的外套呢?”蘇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找不到外套在哪裏。
“蘇寒,你先別著急走,果果不能生育?是什麼意思?”沈夢潔一把抓住蘇寒,問道。
蘇寒獃獃的回眸,眼神有些閃躲,甚至不敢看沈夢潔的眼睛。
“說啊,怎麼回事?”沈夢潔更加着急了。
“上次,果果出了車禍,孩子太大,子宮創傷太大,能夠抱住命已經是萬幸。現在,果果不可能在懷孕生孩子了。”蘇寒嘆了一口氣,說。
沈夢潔身形一頓,蘇雨昕趕忙扶住她。心裏驚呼不好,去醫院檢查,可是自己提議的。沒想到,果果竟然不能再生育。那果果現在會不會又想不開吧?
“不能再生育了……不能再生育了……”沈夢潔後退幾步,轉身無奈的做回沙發上。
蘇寒來不及解釋太多,出了門,頭也沒回就往外走。
唐果果把車開到了江邊,坐在椅子上,看着江邊的水面,一坐就是一下午。
唐果果已經感覺不到冷了,她的心,比現在任何都冷,都冰。
還記得以前在國外,懷上小白也就三個多月,孕吐的特別厲害,幾乎吃什麼吐什麼。
那時候媽媽也剛動完手術,不能操勞,自己就是這樣硬抗過來的。
人家都說懷孕了,做媽媽的越來越胖,而唐果果,日漸消瘦。
後來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撐着剛動完手術的身子,給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
再後來六七個月了,也不吐了,就是做什麼都覺得身體沉重越發的懶了。
生小白的時候,疼了整整兩天兩夜,小白出生那一刻,唐果果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能幹。
蘇寒以前也常常說,如果,從懷孕到生孩子,自己都在身邊,多好呀。晚上唐果果的腿抽筋的時候,蘇寒想要幫她捏一捏,不管多晚,都可以。
後來,唐果果真的懷孕了,蘇寒也是每夜每夜的照顧她,可是,好景不長久,還沒孩子長大出生,就出了車禍。
孩子沒了,他心裏痛,可是他不說,還要照顧失憶的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懷孕了,他也不能說,蘇寒不想讓這份痛,分給自己知道,獨自承受。
而現在,唐果果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讓蘇寒嘗嘗做爸爸照顧孕婦是什麼滋味,那種幸福,那種驕傲。
而上帝,此時此刻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再也不能懷孕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這是醫生給她的結果,醫生否定了她再做媽媽的夢想。
唐果果坐在江邊,深夜的冷風,還是那樣刺骨,冷風拂面,唐果果依舊沒有辦法讓她清醒。
來醫院檢查前,蘇雨昕告訴自己,奶奶很想要他們蘇家兒孫滿堂,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將來面對蘇家老祖宗也很有面子。
而現在,她做不到了,她根本就不行了。
嚴子美跟着蘇澤去國外到現在也沒回來,等她回來,是不是更得變本加厲,趕她出去。
“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要一個孩子,為什麼我要承受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啊?”
唐果果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江面大聲喊到。
“發什麼神經?有病吧?”
“你們看那個女人,會不會想不開呀?”
“天吶,她不能生育,那還算女人嗎?”
“就是說的,聽她那意思,就是生不了。可別尋了鍛煉。”
在江邊散步的人群分分圍過來,里在一起,嘰嘰咕咕評論着站在江邊的唐果果。